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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书点头,又道:“已是和真真妹子说知了,真真说你们寻个由头辞了家去最妙。”
王慕菲愣了许久,方道:“我知道了。”拖着脚步走回房,合衣倒在床上,两眼望着帐子顶,如木雕泥塑一般。
真真和几个丫头在房里来来去去收拾衣物、打点包袱,正忙乱间,青娥持着两枝红莲进来,笑嘻嘻递把嫂嫂道:“我才从湖里耍来,这个给嫂嫂玩。”
真真接过,取了块帕子递把小姑,青娥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此时对着疼爱她的嫂嫂露出两个梨涡,咯咯的笑起来。王慕菲微抬头,看见妹子笑的这样快活,心里越发烦闷,喝道:“就晓得顽,去跟爹娘还有大姐说,家里有事,我们吃过中饭就回去。”
青娥手足无措,只看嫂嫂。真真轻声道:“实是有事,你哥哥心里烦恼,只得先回去。你先回去收拾罢,我和你哥哥就去和爹娘说。”送妹子出门,回来劝王慕菲道:“婆婆最是喜欢听戏,还要你去说一声才好。”
王慕菲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爬起来,诉苦道:“咱们为了妹子能结门好亲费尽心力,偏我爹娘百事不问,不然我姐姐……”
真真忙捂住他的嘴,道:“罢了罢了,大姐这事你知我知就好,若让爹娘知道,还不闹得天下皆知?最要紧还是青娥。”
王慕菲拉着真真的手,压下怨气,道:“我如何不知妹子嫁到苏家是大好事。都依你就是,只盼老天爷有眼,叫她顺顺当当嫁过去。”
真真微笑,拉着他出门,穿蔷薇架,过九曲桥,到王老太爷住的院子里,两个小戏子分生旦装扮了,在厅里对唱。王老夫人和素娥都坐在椅子上听得出神。一个捏着的嗓子正细细唱:“只为这燕侣莺俦,锁不住心猿意马……”
王慕菲看姐姐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方才真真压下去的怒火腾腾蹿起三丈高,大步迈到两个小戏子跟前,一手一个拎出去,喝道:“走。”
几个拉琴的都住手,冲真真点头哈腰道了声得罪,带着那两个孩子走了。王老太太道:“正听到妙处,你怎么打发人走?这样不花钱的戏,为何不叫我听?”
王慕菲没好气道:“铺子有事,我们吃了中饭回去,娘和姐姐收拾东西罢。我们坐李家的马车回去。”说罢转身就拉着真真出来。
他俩走远了,素娥才道:“这是哪里撞了人家钉子?拿咱们出气呢。”懒洋洋站起来打呵欠,捂着嘴道:“中饭我不吃了,先去补一觉。”回到房里拴上门,就变了一副面孔,用力推倒进门的屏风,骂道:“连个戏也不让人好生听!”
银子捧了茶碗过来,她甩手一推,一碗茶都泼到银子胸口,还好那茶本是在冰水里浸着的,泼到身上只是冰凉。银子低着头默默退下,转到后厢,和收拾衣箱的元宝说:“我去换件衣服……”
素娥又喊:“银子,你作死,还不倒茶来与我吃?”
元宝和银子两个自早上到真真处去,共同保有一个秘密,反倒亲热起来。元宝丢下手里的水田披风,低声道:“你去换,我来倒茶罢。”走到冰盆边再倒了一碗茶送上,笑道:“方才三小姐和我们说,中饭后要回去呢。”
素娥哼了一起,突然道:“咱们不和他们一道,你去和李家的管家说,我们另要辆车要去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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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盛夏 第三十六章 郎情妾意(上)
听说素娥要去她庄上看看,王老夫人也要去,王老爹也有些放不下,都跟着同去。所以辞了李青书和苏家表弟,只真真两口儿带着青娥回府城。
王素娥不情不愿和爹娘坐了一辆车,顶着六月火热的大太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她那个小庄。早有媳妇子先去说知,管庄的老吴跪在院门口接,道:“小的不知夫人要来,上房还在收拾,还请夫人到小的家歇息吃茶。”
素娥道:“无妨,你领我四下里走走,把我家的水田在哪里都指一回。”
老吴只得又回家取了一把大伞,叫他的浑家撑着伞护在夫人身后,带她去看田地。王老夫人因女儿看也不看她,跟在后边追道:“走慢些儿,都是小脚呢。”又喊老太爷:“老伴,一同去。”
苏杭一带富庶,一亩上好水田的出息抵得上北方四五亩,所以田地值钱,这个小庄虽然只有二三百亩水田,约也值二三千两。素娥转了半圈,心花怒放,指着水渠隔开的另一片水田问:“那也是咱们家的?”
老吴笑道:“那是李百万家的,听说是他家三姑太太的嫁妆田。”
王老太爷心中一动,挤上去问:“可是夫家姓苏的那个?她家的嫁妆田有多少?”
老吴忙道:“就是他家。因为苏家瞧不起生意人,所以三姑太太的嫁妆都是田地,也有一千多亩。”
一千多亩地还只是嫁妆田,想必以李家之富有,这位三姑太太的陪送必不少,王老太爷此时对苏家这门亲事极是满意,拈着胡子乐呵呵绕着那片田转起来。
素娥心里有气,慌不择路一只脚踩到一坨牛粪里,钉着珍珠的蓝绣鞋糊得面目全非,连裹脚布和裙子都污了,只得回来。老吴极是不安,一路陪不是,回到庄上又叫他浑家挑了两担水来与夫人洗鞋脚。
素娥洗了澡换上新衣裳鞋,并无半点恼怒,与老吴娘子闲话也极是和气,笑吟吟问:“那边一千多亩地是苏家的,他家人想必住在庄上?”
老吴娘子哪晓得夫人是套话,老实道:“这是李家三姑太太的田地,苏家住在湖州呢。三姑太太的庄子离我们家只有二里地,她也常回来住,若是农忙时节,住几十日也是有的。过些天割早稻苏少爷必护送他母亲来。说起来,苏少爷好相貌呢,可怜苏老爷去的早,不然早在京里做了大官。”
听说苏少爷过几日就来,素娥心里暗喜,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一来,反倒离着俏郎君更近了,又无人管束自家,必能和他说几句话。秦夫人越想越快活,随手脱下一个二钱重的金戒指打赏。素娥自此安心住下不提。
在庄上住了有四五日,乡村地方无趣,老夫人早已不耐烦。老太爷也把自家女儿和未来女婿的田产都打听清楚,哪块田交多少税,是哪个佃户租种,一年多少租米,他都在心里算了又算,自觉万无一失,可惜三姑太太长住在娘家,此时并不在这里。老太爷回去替女儿订亲的心就一刻也按不住。偏素娥打定了主意要长住,任王老夫人时时抱怨也不松口。
王老爹逼急了,她道:“爹爹,这是女儿的小庄,若是你们住不惯,叫人去镇上雇车来送你们回去罢。我还要看打稻呢。要等秋忙过了才家去。”
王老爹心里装着事,哪肯多留,就依着女儿雇了车和老伴家去。素娥离了爹娘,越发没了管束,每日使锦帕缠头,穿着时新衣裳,叫人撑着伞在田间地头打转,就盼着和苏公子偶遇。
果然苍天不负有情人,这一日天气阴阴的,又有些闷热,过了午素娥在家坐不住,换了极薄的洒线纱衫纱裙,扶着老吴娘子的胳膊出来,远远就瞧见水渠边有一个白衣少年垂钓,不是她心尖上的他又是谁?
素娥打量自己,透过纱衫能看得见里头雪白的胳膊和半袖的汗衫,行动间隐约有香气袭人,方才一群闲汉路过,看着她口水还咽的啯啯的响。自问全身上下并无破绽。她放心拢了拢头发,走到苏公子身边,笑道:“苏兄弟,这样热天,且寻个荫凉处歇歇罢。”
苏公子见是将来的妻姐,虽然面嫩,倒不好不和人家说话,站起来做了揖,恭敬道:“姐姐好。”
素娥心里暗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把自己当妹夫了?若不把你迷的睡梦里都想着我,我就不是王素娥。”故意移到上风处,微笑道:“这里离我们家小庄不远,苏兄弟去吃碗凉水罢。”
苏公子从小跟着母亲过活,近身的都是媳妇子老妈子,并无年轻俏俊的使女,所以他见了青年女子格外缅腆,此刻叫大姨姐的香风一吹,迷迷糊糊丢下钓竿就随着素娥走了。
素娥心里得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