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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不害臊。”
“害臊能娶到老婆吗,现在囤积点财力,才能不让老婆逃走。”
我一惊,睁大双眼看着他:“都有目标了?哪家的小妹妹,你可别害人家。”
“想知道?”他停下匆匆赶路的脚步,朝我勾勾手指,我即刻忘了刚刚在好奇这个坑上绊过一次,积极地向八卦靠拢,热热的呼吸喷在耳际,我忍不住颤了一下,却听他道,“反正不是你。”
“柳棉令,你个死人,耍我。”我拉扯了下背后的书包,朝前方越来越远的身影追了上去。
夜幕拉得很低,加上陈年的小区内还没有提供路灯这个能服务大众的东西,我一边适应着黑暗,一边艰难地抓着扶手摩挲着脚下的路,募得,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得我当即湿了眼眶。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我。
“没事,见了死耗子。”我趁着黑暗迅速地拿手臂抹了一下微红的眼眶,低头避开那双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的眸子。
楼道里,既静又暗,但还是能捕捉到那几丝微弱的呼吸声。
我敏感地停下上楼的步伐,倚着墙壁屈起左腿,只感觉一阵风自耳际划过,然后是两声惊呼和重物滚落楼梯的声音。
“就知道又是你们,记不记得上次我怎么说的,再来招惹我们定让你们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跌落在地的身影狼狈地爬起,带着衣服的窸窣摩擦声,响起在狭小的楼梯间。
“不就是几个玻璃碎片嘛,取出来不就得了,又残不了。”稚嫩的声音不以为然道。
“玻璃,碎片。”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声音冷森森地划过空气,下一秒,柳棉令的小短腿已经踹了出去
“啊!好痛啊,妈妈,妈妈。”被踹中的小子抱着肚子缩在地上,头顶传来一声刺耳的开门声,连带着溢出几丝微光,我眯了眸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年轻女子穿着睡衣匆匆下楼。
女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立刻脸色大变:“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呀,哪儿疼,告诉妈妈,哪儿疼啊。”
“肚子……肚子。”赵金宝抱着肚子只往女子怀里钻,眼睛紧锁着墙角的我们,“妈妈,是他踢的,他踢我肚子。”
“阿姨,我也看见了,就是那两个没妈的野孩子,踹的小宝。”
女子柔声安抚了儿子一会儿,喊了声孩子他爸,楼梯间的光亮又大了点,一光着膀子的男人从门内出来。
几秒钟后,我们两个同时被拎到了自家门口,父亲开门的瞬间脸上拂过一丝惊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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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木有好好更新,哎,这质量,俺都看不下去了。)
卷二 吃,还是不吃
“你进来做什么?”柳棉令趴在床头,看着脚上缠着纱布的我别扭地进来,皱起眉头,脸上唯一红润的小嘴因没有进食而失了血色。
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包手指饼干,递到他面前:“快吃,厨房里的饭菜都被爸爸处理了,我只找到了这个。”
“不吃。”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将头埋在蓝色的枕头里,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突然,那僵尸般的身体抽动了下,腾地一下坐起身,冲我喊道,“柳棉絮!呜……呜……”
我收回在他屁股上作祟的那只脚,一把捂上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警告着:“小声点,爸爸刚睡着,你是要把他吵醒吗?”
他一把扯下我的手,眼里怒意点点,脸上竟有层不可思议的红光……
我凑过去,指着他的脸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开口的声音甚是怪异:“在枕头里蒙久了,缺氧。”
我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扯开递给他:“吃点吧。”
“我说不吃就不吃。”
小屁孩,还跟我杠上了,我扒了他欲盖上脑门的被子,仗着身高优势,将他像摆弄乌龟一样翻了过来,威胁道:“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去。”
他无视我,干脆闭上眼睛,我心一横,单脚蹦跳到窗前:“那正好,你不吃,我也不吃,反正还有一餐,明天早上饿死算了。”
欲扔出去的手被人一扯,手里一空,扭头,饼干落到了他手中。
柳棉令一边低声嘟囔着“幼稚”,“幼稚”,一边一个接一个地塞进了嘴里。
我不动声色地勾勾了唇角,扭头见他吃得正香,馋虫又泛上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啪”。
收回被他打疼的手,瞪着他:“干嘛打我?”
“不是给我的吗,你怎么还跟我抢,刚才没吃饱吗?”我无辜地眨着滴水的双眼看着他,刚才迫于父亲那张堪比雷公的脸,加上心里惦念着屋里的人,根本没胃口吃什么饭,胡乱扒拉了几下,就赶紧回屋了,等到隔壁没了声响,我才蹑手蹑脚地去客厅搜罗吃的,送到他房里来。
被他这么一打,我顿觉委屈,但又很有骨气地不去跟他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得不亦乐乎。
许是我的表情实在太哀怨了,柳小少爷终于大发善心地施舍了我一个。
干净整洁的单人床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歪歪扭扭地倚在上面,两只纤细的手同时向一块饼干伸去。
“这块是我的。”
“不是还有吗,急什么,怪不得长手长脚的,吃的就比一般人多,一般量的粮食还养不活你。”
“……”
“小令。”
“什么?”
“以后不要打架了。”
“只要他们不找我们麻烦。”
“恶作剧而已。”
“你的脚都快残了还叫恶作剧?”
“……”
“小令。“
“又怎么?”
“你会不会想你的爸爸妈妈啊?”
“不会。”
“为什么?”
“我有你跟爸爸就够了。”
“……”
“啊,最后一根了呀。”
“给你。”
“你不嫌我长得大吗,你吃吧。”
“我是男孩子,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趁我还未发育前,你好好补补。”
“……”
“都吃了,明天早上怎么办?”
“你再找找,也许某个犄角旮旯里还有你的零食也难说?”
“……”
卷二 我要的安宁,你给得了吗
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个人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且独一无二的痕迹。
这个痕迹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可以稍纵即逝,亦可以深入骨髓,而柳棉令,这个几乎伴我长大的男子给我留下的印记绝对属于后者。
它就像上古时期的一块顽石,经过上千年的水滴打磨,终究被穿出一个洞来,那个洞在心里生了根,或许某天撒上一掊土,再加上阳光的滋养,便能奇迹般地长出一颗苗来。
我坚定地认为我的心底就有那么一颗苗,它刻着柳棉令的名字,因此也赋予了灵魂,从那个男子闯入我生命的那刻起它就在体内生根发芽,直至今日,根茎已深入我的五脏六腑,缠上我的胸口,把我的心勒得紧紧的,我呼吸一下,就是一抹痛,所以我不敢,不敢用力呼气,亦不敢拿他的前途去冒险。
临近万巷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地下起雨来,春雨不大,却极为密集,雨丝倾斜,透过细小的窗缝打进来,右脸一湿,我拿手去抹,抹到一片凉意,什么时候,泪已决堤,而我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毫无知觉。
原生木浆制成的白色薄片飘入眼底,我垂首,接过,盖住脸,深深吸口气,便是浸透的一张。
“为什么?”喑哑的声音出口,将带出的无限哀怨,任性地强加给这平和的午夜。
他不答,方向盘急转,驶入别墅的大门,下车的前一秒,我一把按住他欲拔车钥匙的右手,再一次重申:“为什么?”
我的执拗终于换得男人开了金口,然,却不是我想听的话。
“在我的面前为别的男人哭的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他是我弟弟。”亦是我最疼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固执地认为是小令拿了那该死的方案,为什么要亲自派人将他送进监狱,如今还无厘头地问我这么个荒唐的问题,我拿不准,拿不准他缜密的心思。
“没有血缘不是吗?”他反问,寒眸延伸向远处,“既然没有血缘,何必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