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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七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低声喃喃道:“没发烧就没发烧呗,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说话之际,将放在桌上的托盘给端了过来,放在了藤芷烟面前:“咯,你乌大爷好吧,见你没下去吃饭,直接给你端上来了。”
藤芷烟看了眼托盘里的饭菜,瞬息就没了食欲,连连将托盘给推开:“我不吃了,我不饿。”说话之际,又瞟了眼那盘菜,脸又红了一分。
乌七不解地瞅了瞅饭菜,又瞅了瞅藤芷烟略微有些闪躲的目光,以及一脸绯红,这才大悟了。她拍了拍大腿,然后拿起盘里的那根没切断的腊肠:“你是不是觉得这腊肠长得跟阳、具很像,吃着它会让你想到柳墨浅啊,所以你不好意思了,对吧?”
藤芷烟被乌七的话给呛住了,不停地咳嗽:“咳咳。。。。。。我。。。。。哪有。。。。。是你。。。。。思想不纯!”
乌七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她看了看藤芷烟娇羞的模样,凑近藤芷烟,仔细揣摩着藤芷烟那张红粉的脸蛋:“你不会还是处子之身吧?”
藤芷烟狐疑地看着乌七:“你难道不是么?”
乌七感觉她对她师父的纯洁喜欢被人给玷污了,所以藤芷烟这么一怀疑,她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当然是!我立志要为我师父守身如玉的!”
“是么?”藤芷烟俨然不信,“你懂得那么多,你说的话完全没有半点说服力。”
乌七急了,跟个猴子似的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我真的是!我会懂那些,是因为师门里的那些师兄师弟们一到晚上,就会躲在屋子里看春宫图,以前我还在师门的时候,天天跟他们混一块,自然是没少接触这些了。”
见藤芷烟只是瞅着她,却不说话,乌七急得跑过去,抓住藤芷烟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真的!我不骗你的!你要相信我,我比裕国的护城河还要纯净!”乌七那认真解释的劲儿,俨然将藤芷烟当成了她的师父。
藤芷烟被乌七摇晃得头发晕,她想她要是再不制住乌七那只急猴子,她真的会被乌七给摇断脖子,客死异乡。藤芷烟一伸手,刚好抓到那根被乌七放进盘子里的腊肠,在乌七喋喋不休地解释之际,她将腊肠塞进了乌七的嘴巴里。果然,乌七没有再抓着藤芷烟的衣领摇晃了,她急速地吐掉那根腊肠,看着掉在地上的腊肠,抬头就恨恨地对藤芷烟说:“你娘的阿烟!你怎么能将那么脏的东西塞进我嘴里呢!你娘祖宗的啊!”
语毕,乌七还不忘朝着地上吐几口唾沫。
藤芷烟憋住笑,一本正经道:“怕什么,那又不是阳、具,有什么脏的!”
乌七围绕着那根腊肠转了一圈,喃喃道:“你不说还不觉得,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就指着藤芷烟:“你娘的!你乌大爷的贞洁被你毁了两次了!我八字是不是跟你犯冲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嘴巴?你见我嘴巴小且诱人,所以你羡慕嫉妒恨,萌生了尽一切可能摧残它的无耻行径啊!完了,我这可人的小嘴总有一天会烂掉的!”
☆、第31章 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乌七为了验证她与藤芷烟是不是真的八字犯冲,一大早就去寺庙卜了一卦。
藤芷烟以瑶山之夜受了惊吓,身子需要大补为由,终是将柳墨浅敲诈成功。正当两人出了客栈,打算寻一间上好的食楼之时,藤芷烟便瞧见乌七朝着他们急步奔了过来。
藤芷烟本欲叫住她,可乌七却在他们前面的那个巷口转弯了。素日里,乌七都是一副马大哈的模样,不曾见她如此面露焦急之色,藤芷烟不由得心下好奇。正在犹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时,她身旁的柳墨浅已先一步跟了上去,回头道:“你难道不想跟过去看看么?”
藤芷烟和柳墨浅两人终是在一间叫“满园香”的食楼追上了乌七的身影。只见乌七站在“满园香”楼下,向里张望。
藤芷烟自身后伸手拍她肩膀时,她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你在追什么呢?”
乌七又看了眼人满为患的“满园香”,回头,低垂下头,语气颇为失落:“我师父。”
藤芷烟一惊,不由得往“满园香”里望了望:“你师父也在这里?”
乌七点了点头,又迟疑地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道:“我自寺庙出来,觉着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我师父,我便追了出来。可追到此处,却失了那个人的踪影。”
这是藤芷烟认识乌七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没有从乌七口中听到“你娘的”三个字。看来即使再粗犷、再毫无忌惮的人也会有她的死穴,在死穴面前,所有的坚强都是泡沫塑造起来的堡垒,看似密不透风,实则脆弱到不堪一击,轻轻一碰,便会轰然倒塌,徒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这便是爱,爱他所爱,爱他所欢,爱他所不喜,亦爱为他所变。
正当藤芷烟和乌七欲离开之时,一直没说话的柳墨浅拦住了她们:“不是要吃饭么?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不待她们两人说话,柳墨浅就走了进去,唤了小二出来,要了间雅间。小二看了看柳墨浅的一身装扮,自知是有钱的主儿,不敢怠慢,只要老老实实地说道:“雅间倒是还有一间,位置怕是不够好,挨着楼梯口呢。”
柳墨浅顺着小二的视线望向那件挨着楼梯的雅间,说是雅间,着实算不上,不过是两间雅间中间空出了快地,便有屏风隔开了。许是食楼老板也知地理位置不够好,因而以其他补其短处,所以那间房间采光不错,而且屏风做的墙,自外看不见里,却可自里间看清外面的一切。
柳墨浅嘴角微倾,似笑非笑:“就那间了。”
“得嘞!公子小姐,这边请。”小二喜滋滋地赶紧领了人上楼。
正巧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自楼上下来,经过藤芷烟身旁时,他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大大的眼睛闪着泪花,好不可怜。“我娘和妹妹已经很久没吃上米饭了,姐姐,你行行好,给点钱吧。”
藤芷烟手上没钱,只好眼巴巴地瞅着身旁的柳墨浅。那个小男孩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哥哥,行行好吧,救救我娘和我妹妹,求你了……”
柳墨浅细细地打量了会那个小男孩,半晌,他扬嘴一笑:“嘴长在你身上,是真是假,我们如何知晓?”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乌七终于回归了现实,一听到柳墨浅的话,她就忍不住愤愤道:“你娘的柳墨浅,你也太小气了吧!”
柳墨浅看了乌七一眼,道:“你既然大方,那你何不把你腰间的那把镶宝石短剑送给他?”
乌七一听,双手紧紧地抓着腰间的短剑,后退了一层阶梯,瞅着柳墨浅的眼神就跟瞅着土匪似的,护着手中的短剑就跟护着自己的女儿似的,所以此刻乌七瞅着柳墨浅的紧张模样,完全可以比拟成母亲紧张地护着自己女儿,以防被土匪抢去做了压寨夫人。“那不行!那是我成人礼时,我师父送的。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我……”
柳墨浅扬嘴坏笑,故意走下一步阶梯:“恩?你就怎样?”
乌七眼一闭,一脸悲壮的表情:“我就跟这把短剑殉情去!”
“无聊!”
那个小男孩愣愣地站在那里,都快要哭了,下一刻,一滴泪已然自眼角滑了下来。他脏兮兮的小手快速地抹掉眼泪,抓起藤芷烟的手腕就要往楼下走:“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我娘和我妹妹的。”
藤芷烟见那个小男孩哭了,实在于心不忍,不满地看了柳墨浅一眼,对小男孩柔声道:“有些人生来就没有同情心,而且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愿意给就直说,何必强人所难!”说着,藤芷烟取出自己脖子上用红线穿着的玉观音,递到小男孩的手中:“你拿着,虽然这个当了也不值多少钱,至少能换点活命钱就是了。”
小男孩看着手中的玉石,又抬头看了看藤芷烟,感动地跪了下来:“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他日我若手头宽裕了,定为姐姐将这赎了回来。”
“恩恩,快拿它去换了钱,去给你娘和妹妹买点吃的吧!”
小男孩一走,乌七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白玉的成色不错,哪来的啊?”
“以前偶然在街上看见了,觉得还不错,便买回来戴在身上避避邪,躲躲灾什么的。”
其实那玉观音的来历远远不止她嘴上说的那样轻巧。那玉观音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她自小带在身上,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取下来过。生母死后,那玉观音便是她对生母唯一的念想,这份念想伴了她十几个年头。这些她自然不可对乌七说,不然她的身份就会变得可疑,在这个异世,能不透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