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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闯进了这个时空,奚曳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自己已经脱离了曾经的那个世界,那个她生活了十六年,哭过笑过幸福过也辛酸过的世界,那个有她至亲的奶奶的世界。因为那里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也没有这么可怕的人。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想要活下去同样需要了解这里的生存定律,而最基础的依旧是:适者生存!只有活下去,才有回去的可能。
脑海中掠过这么多想法却只有一瞬间,奚曳定了定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紫眸女子季凉,毫无疑问自己处在绝对的劣势地位,她刚才是想借自己的手杀死巨人雾洗。如今计谋败露,她又想做什么呢?听她刚才的语气及神情明明是爱着雾洗,可是为什么又要借自己之手杀了他呢?虽然至今她都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空,可是这一路上的境遇与自己对这里事物的奇妙感觉都说明她绝对与这里有种脱不开的联系。难道,难道她最终的目标是我?想到这里,她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的强弱悬殊太过明显,她又不笨,不想冤枉送死。
果然,季凉一挥手,被雾洗扔在地上的黄金戟腾空飞回她的手中,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季凉右手握着戟轻步向奚曳走来,一旁的雾洗试图上前阻拦,季凉像早预料到他有此一举,戟间一道紫芒直冲雾洗,后者几乎是毫无防备地承击,重重地跌回到肮脏的沟渠中,溅起的脏水如瀑。
“到你了,呵呵,不是说了吗?走右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语气甜美地像一个亲密朋友,只是到了最后变成了满含怒气的斥责。身形猛地一颤,奚曳难以置信地望着季凉:“是你,你……是……”
还没等她说完,季凉冷哼一声,优雅地一拂脸畔的长发,“如果你乖乖地听话,直接进入冥界,就可以痛快地死去,要知道,去你那个时空还真的很费劲呢,不过……”
话锋一转,季凉媚笑着,像一朵紫荆花般充满了魅惑,奚曳不禁也看呆了那么一瞬间。
季凉似乎很满意奚曳的表现,可是斜睨不远处的挣扎着站起身的雾洗,漾起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自始至终,雾洗都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奚曳,没有看季凉一眼。季凉脸上阴霾迭起,厉声接着说道:“没关系,现在死也一样,不过现在可没之前那么容易。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是怎样被我-慢-慢-折-磨-死!”季凉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而紫瞳欲燃的眼神就像要立刻把奚曳生吞活剥了一般。
“ 等等!”,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是脑海中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鼓起勇气,奚曳定定地看着季凉,按捺住心中的惧怕与隐隐期待,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她说,“我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干嘛还把我指向这个时空?乘务员,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季凉!你一定知道怎么样让我回去。只要你教我怎么回去,我保证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世界……”
还没等她说完,季凉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保证你不出现,不代表你真的就不会出现。”
奚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季凉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接着道:“恐怕有人不甘心呢,要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说着眸光狠狠地盯了趴在坟墓旁边的月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梦
“不是你给我指的路,带我来的吗?”奚曳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顺着季凉的眼光,她惊诧地看着眼含怒气的月,“你是说,月?”她小心地确认着,突然间对这个朝夕相伴的小伙伴产生了强烈的陌生感:偌大诡异的潸蓝山脉里却独有它一个生物,初见面时它周身散发的异样气息,还有它极佳的灵性,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呵……月?倒挺适合你现在的模样啊!”季凉嘴角依旧带着一抹优雅的微笑,脚步轻盈地向月走去,“是吧……敛月?”说道最后一个字,她眼中已经满是得意了。
“这样瞪着我干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嘛。你不是仗着有她护着很得意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季凉轻轻敲了下头,步步紧逼:“哦,瞧我这什么记性,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只是个异世凡人,现在什么灵力都没有了,甚至也不带一丝前世的记忆吧。”
听到这里,原本一头雾水的奚曳更加云里雾里了,只是愣愣地注视着她们,而一旁的月正眼神复杂地一步步后退。
“而你,自那次灭族之灾之后也只能在月圆之夜恢复一成的法力变作人形,可是与之前相比,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呢!”眼看着月就要无路可退了,后面是万丈悬崖。就在这一瞬间,奚曳猛地跑过去,试图抱住月,她不知道谁是谁非,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月陪伴自己这么久,它是她唯一的朋友,如果失去了,也会很伤心吧?
就在她刚刚双手触及到月时,一股强大的带着紫光的旋风将她们卷下悬崖,身体腾空的瞬间,她看到季凉紫色的长发在风中四下飞舞着,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嚣张地狂笑着;而她身后的巨人雾洗疯了似的挣扎咆哮着……
“曳子,该起床了哦。”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奚曳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奶奶慈爱的面容,接着便是自己闭着眼睛也了然于心的熟悉陈设,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她当下激动地坐起来抱着奶奶直哭。
老人似是很久没见到孙女这样哭过,上一次还是在儿子儿媳的葬礼上,从那以后孙女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哭也不闹了,每每想到这,老人浑浊的眼眶就溢满了泪水,这孩子命苦啊!“曳子乖,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奶奶,别哭了啊。”
奚曳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手帕,擦干眼泪后微微一笑说:“奶奶,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到我去到了一个没有您的世界,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还遇到了好多奇怪的人和事……”说道这里,她挽着老人的手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不眷恋地紧接着说,“可是,我不怕他们,我只怕,只怕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老人轻抚着孙女的头,慈爱地笑着说:“傻孩子,不过是个梦罢,不怕啊,现在你不是回到了奶奶身边吗?还有,记住无论怎样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嗯!”奚曳重重地点了下头,紧接着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而眼前奶奶的容颜变得越来越遥远,她试图用力抓住奶奶的手,可是周围的一切更加迅速地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朦胧之中只听见奶奶渐渐遥远的叮嘱:“曳子,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也要勇敢坚强地活下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月竟在一个透明的结界里面,早晨微熙的阳光透过参天古树在青草地上投下细细碎碎的光影,偶尔有几只飞鸟伴着流云轻快地在湛蓝的天空中盘旋。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故乡的要清明、低阔很多,真的是在异时空了么?嗯?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下沉。奚曳收回远眺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结界正在以缓慢地不易觉察的速度往上浮起,她好奇地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触摸因过滤阳光而流溢着七色光彩的薄膜,软软的。
冷静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她警戒地看了看一旁安静熟睡的月,之后又释然地摸了摸她的毛发,如果她要害我,也不会等到现在,而眼前的保护结界应该也是她做的吧。自己一点也没受伤,除了头有些疼痛发热,一切都好。
像是感应到奚曳的目光,月眨巴两下眼睛,之前血红充斥的眼眸已经恢复到安静澄澈的暖红色。晃了两晃才在结界里站立,凑过长长的耳朵,眯起眼睛,讨好似的轻轻地摩挲着奚曳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奚曳好笑地抱起它,自言自语,又向是对它说:“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到回应,她突然身形一阵颠簸,短暂的不适应之后,她们稳稳地落在软软的草地上。原来她们已经到悬崖之上了,不过这里已经是沟壑对面了,也就是有古殿的那边。
奚曳支起身正准备站起来,身上的月突然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盯着她的额头,她这才发觉额间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之前还以为是不适应引起的头晕发热,现在看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