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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头雾洗用了全盛时期才能勉强一用的大绝杀,侥幸逃离了敌人的追捕,而代价却是雾洗即将魂飞魄散。
雾洗趁着最后一息尚存的灵魄决定去见萧菲的原体最后一面,而敛月中了敌人灵术导致记忆全失并且被打回原体,也就是说敛月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兔子。
“而我,”虞夫人平静地说完这一切,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生与死都是命中注定,大家都太渺小,无法与之抗衡。“我算是最幸运的,虽然能保持灵体状态,可是基本上没有灵力了。”
低首看了看怀中的小兔子,她接着说:“再后来,荀妃赶来,帮我们疗伤并要我们留下,可是我已经不愿再参与那些纠纷,她无奈只好派人把我们送了回来。对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手帕抱着的物体递给奚曳,“这是从敛月伤口上取出来的,或许能帮你一点忙。”长长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或许像敛月这样最好,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重获新生一样,但是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她带回潸蓝山脉,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奚曳接过敛月,低下头将脸贴着它温软的毛发,她知道虽然虞夫人描述地轻描淡写,可是个中的痛苦与波折是常人难以想象地。
她看着虞夫人,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可是,你怎么办?”
虞夫人转过头,无限缱绻地看着不远处的那片海,说:“我会继续在蓝海守着,守着他的魂灵,为他日日舞蹈祈福。如此,以达天年。”
奚曳还想说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即便求凌墨帮她们恢复灵力又如何,心都已经死了,再强大的灵力也是孤独的。
虞夫人见敛月已经在奚曳怀中安然睡去,望着她笑了笑便化作一只飞鸟冲向蓝海,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原点,可是一切都已完全改变。
那么就成全他们,让他们以最好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吧。
奚曳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望着海岸线发呆的男子,突然有种强烈的同情感,看来一切悲剧的根源似乎是他,可是谁又能说自己就一定没错呢,谁是谁非不过一念之间,到最后谁都得为自己的任意妄为付出代价。
而他呢,这千年的迷失与挚爱女子的离去同样日日煎熬着他。
回潸蓝山脉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敛月,不让她收一点点风吹,毕竟现在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白兔了。
一到潸蓝山脉,敛月似乎就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欢欣地从奚曳怀中蹦下来,一时间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潸蓝花从中的敛月,奚曳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她来这个时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敛月。
鼻子有一些酸涩,可是她还是看着她笑,或许这样也好,没有那么多纷争,每日与花香飞禽古林相伴,过最单纯快乐的日子。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处一只静默的凌墨。该是到解决问题的时候了,谁种的因便由谁去结果好了。
“这是那天遭暗杀时,杀手的武器,是在敛月身上取下来的,你可认得?”奚曳从袖炮中取出虞夫人交给自己的东西,缓缓打开包裹它的丝帕,洁白的丝帕上犹有鲜血印出,只见一枚嫣红的紫荆花形的镖躺在一淙血泊当中。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凌墨不禁还是有些不愿相信。在他看来菡妃对她不喜欢的人是有些刁钻,可是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温婉可爱,那是不同于荀妃妩媚体贴的另一种美。
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菡妃的独门武器紫荆镖是从来不外用的,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再有私心了,最重要的是她要伤害的人是奚曳,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回首,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菡妃
銮安城,薰莱殿正殿。
殿内众人从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息,首座上依旧是一袭黄袍神情肃穆的凌墨,下面依次站着荀妃、菡妃、奚曳,烙冰作为锦卫军首领早已守护在王座左边。
奚曳踏入门的时候,王还没有来,一抬首,刚好对上烙冰投过来的目光,那双深蓝眸子含着太多的复杂,只一眼,便像是已过沧海桑田。
心下一阵抽搐,她慌忙移开了视线,而站在菡妃身后的季凉见状破例竟没有丝毫反应。从一进来开始她便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从荀、菡二妃精细的妆容上不难看出为了迎接凌墨的回来,两人都是精心准备过。
荀妃依旧是一脸妩媚温柔地微笑,而菡妃则只在凌墨目光投注过来的时候报之以娇俏的一个微笑。
起初不过是一些关于出行的琐碎事情的问候,奚曳只是偶尔附和一句,大家都很是心不在焉,凌墨这么急着招它们前来可不见得是聊天这么简单,何况,奚曳早已注意到,大殿的暗角里都加派了人手,显而易见,这是一场鸿门宴,只是当事人似乎还恍若未觉。
奚曳看着在凌墨面前撒娇弄痴的菡妃,后者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较之平日似乎更为嚣张跋扈,完全不将她前面的荀妃放在眼里,荀妃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并不与她一番计较。
终于,奚曳感受到凌墨突然释放而来的戾气,心下一动,终于是要开始了。果然凌墨盯着菡妃,厉声道:“菡妃你可知罪!”
一时间大殿内几乎人人大惊,除了奚曳与一直低着头的季凉。
菡妃的笑容还在脸上,僵硬着来不及褪去,看上去颇为滑稽。
待看清凌墨真的不是在于自己看玩笑之后,有些不确定地说:“我知罪?知什么罪?”
奚曳看着这一幕,有些好笑,这菡妃演技倒还真不错。
“到现在了你还不知悔改,”凌墨似乎也有些吃惊,随即冷笑一声,“数日前,銮安城门外,你率众人在那里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一点一点数给你听吗?”
菡妃恍然,余光瞥了一眼身前镇定自若的荀妃,说:“原来是那件事,这事你还是问荀妃比较好吧,毕竟人是从荀妃那里出来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看来以前真的是纵容你太过了。”凌墨终于气急,从袖中取出一物扔到菡妃脚下,撇过头不想再看那张美丽却又无比丑恶的脸,“你自己看看!”
菡妃一愣,随即俯身拾起那东西,一摊开,脸色顿时变的雪白,一个转身站起身来冲着身后的季凉就是一巴掌,愤声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早不该留你在身边!”
季凉原本就苍白异常的脸瞬间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一抹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漫了出来。
她的神情有一丝的得色,抬起头却已是哀楚动人,捂着着半边脸,她语带哭腔:“姐姐为何这样说,并蒂而生,姐姐如何对我,我铭记于心,报答还来不及,怎么会背叛姐姐呢。”
菡妃气的一扬手,眼看着已是极凶厉的一掌,可是手却在中途被人截了下来。
“菡妃请自重!”烙冰面无表情地看着菡妃。
“放肆!”菡妃气急,用力地挣脱他的带着护甲的手,再想前进,烙冰已然护在了季凉身前。不禁冷哼一声,“你们倒真是妇唱夫和呀!”又对着季凉喝道,“既然这么快有新欢了,何苦当初为了一个雾洗要死要活。莫不是你跟这小子串通一气来害我的吧。”
“够了!”凌墨喝道,“别再演戏了,季凉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一向亲厚,她怎么可能背叛你。恐怕是你急了找替死鬼吧。罢了,锦卫军,把她带下去。我不想再看到她这张脸。”
话音还未落,一直藏在暗处的锦卫军立马上前来要将菡妃擒住,菡妃一双美目立马变得警觉狠厉起来,“我是菡妃,许你们的脏手碰我?”
锦卫军见凌墨并未说话,互相对视一眼准备动手。
此时,荀妃奚曳等一干人早已被其他禁卫军护在一边,眼看着一场厮杀在所难免,而那个曾许自己一生一世的男子始终冷漠地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如此狼狈,骄傲如她,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心渐渐凉如紫荆山千年不化的冰峰。
一反手,两枚紫荆镖便瞬间插入两名锦卫军的心脏,那两人还来不及叫便闷声倒底而亡。
周围的人见状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他锦卫军已经接连上阵,纵使菡妃身手狠厉,可那些锦卫军也都是经过层层角逐选出的好手,随着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