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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时明显地一阵哀伤与幽怨划过。
奚曳对着它点点头,随即闭上双眼。自她眉间的白色潸蓝印记中散出一阵幽蓝的光,光束直直地将巨大的蛇身拢入其中。
而那巨大的蛇在蓝光中渐渐变小,随即化作一条极小的青蛇,最后逆着光融进了奚曳额上的印记中。
作者有话要说:
☆、雾洗之死
潸蓝花瞬间变成了分外妖娆的蓝色,迸发出的蓝色辉芒愈加强盛起来,奚曳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黑色的秀发渐渐变成海蓝色,待光芒消尽,她睁开眼,一双冰蓝的眸子摄魂夺魄。
凌墨与雾洗皆是处于一阵震惊中,内心被强烈的情感注满,肢体已然是多余,千言万语都化作脸上绵延不断的清泪。
“菲儿,是你吗?”雾洗虚幻的身影一阵晃动,仿佛随时都会突然散去。
“是我,雾洗,我是,萧菲……”她向他走去,声音是他所熟悉地略显冰凉的声音,可是此刻分明是带着颤音。
她走到那虚幻的人影面前,试图握住他的手,可是手却握住了一片虚无,她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终于哭着放弃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是谁?”
雾洗脸上浮现出安慰地笑容,可是依旧那么无力与虚幻,直看得她悲痛欲绝。
“不要哭,我的时间不多了。其实能在消失之前再见你最后一面我已经是死而无憾了,菲儿,我们该高兴呢,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她拼命的擦着眼泪,想将他看得再清楚一些,可是眼泪却怎么停止不了。“可是你却要死了,不要,我不要这样,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你活下去,我去雾海星辰。”
雾洗的笑越加苍凉,虚空轻抚着她的发,“不要再哭了,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呢。”
“好,好,我不哭。”虽然这么说,可是强烈的愧疚感依旧紧绕着神经。
“菲儿,你知道吗?这一生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虽然我不是能带给你幸福的那个人,可是只要能在你身边,看到你的模样,听到你的声音,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他的声音越加飘渺,身形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我很高兴,你因为我愿意回来。菲儿,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最爱的那个人。记住,去蓝海找虞夫人。”
终于眼前的灵魂散尽,只留下一支玉箫静止在原地。
她终于承受不住地跌倒在地,拾起那支玉箫,痴痴地说:“下辈子,你一定会是我最爱的人。这是我这一世欠你的。”
“菲……儿。”熟悉的声音瞬间扯开了她心上最深处的伤痕,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无论自己怎么逃避,终究还是来了。她只是抱着那支箫并不回答他。
凌墨愧然,蹲下身,看着她的脸,“菲儿,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不要这样不理我好不好?”
曾经高高在上的男子如今屈身下求,她却只冷冷地说:“你知道错了,可是雾洗他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认错,我们就该高呼万幸?还是你的一句话能让所有的伤害都释怀?”
他看着她冰寒的眸子说:“所以,其实你早就可以醒来,但是因为对我的怨恨,所以才总是躲避拒绝。”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良久才长叹一口气,说:“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别的。反正现在我只是暂时地苏醒,明天过后,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奚曳。”
“还有别的什么?”一听说她马上就要离开,他忍不住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仿佛如此她就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急躁。”到底,对他始终是爱恨交加,狠不下心来,看着他热切的眼神,她说:“一个介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个东西会将我们的魂识完全融合。”
“不管是什么,也不管等多久,我一定会一直等你。”他神情坚定地看着她。
月光将两人的轮廓雕刻得像一幅唯美画卷,无论相隔再远的距离,内心深处,只要彼此还爱着,就永远不会孤独。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海岸线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蓝海。
坐在独角兽上,越过无数黑暗高山湖泊与丛林,他们终于到达了蓝海上空。
阳光撒在海面上反射出无数耀眼的金光,扑面而来是咸咸的海水气息,凌墨也不禁眯了眯眼睛。转过头看着靠在他背上睡的正香的女子,一脸温柔。
轻轻地为她拂去脸旁的乌黑发丝,昨夜的一幕幕如梦似幻。
用什么来形容这种心情呢,就像突然得到失去已久的珍宝的线索。
对,她是他的珍宝,这一辈子再也不愿放手的唯一。
独角兽在临海的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降落了,可是奚曳还是在轻微的颠簸中醒了过来。疲倦地眨了眨眼,以适应如此强烈的光。
“这里是哪?”凌墨把她扶下来时,她四下打量。
记忆里她似乎应该在潸蓝山脉的。
“蓝海……你都不记得了?”他试探道。
“记得什么?”奚曳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突然醒悟过来,“哦,对了,我们是去找雾洗的,雾洗他……他……”
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他说:“他已经死了,是他魂识消散之前叫我们来这里找虞夫人的。”
真的已经死了吗?那些她以为会永远陪着自己的人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错愕的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你是这里的王,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复活的,对不对?”
凌墨无奈地摇摇头:“我是这里的王没错,可是超过灵体范围以外的事便是由天地规则掌管。其实即便是我,也有灵力尽数消弭而逝去的一天。”
奚曳无力地垂下头,脑中一片混乱,都会消失的吗?总有一天,连他也会死去。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是万能的。这浩淼无边的蓝海以及里面的每一条生命都会有消失的一天,这是多么残忍而又真实的定律啊。
她抬头,朝阳下,一切都那么年轻那么美好,痴迷的注视着这一切,都是会消亡的呢,为什么所有的事物都不能停留在它们最美好的时候呢?看着眼前掠过的飞鸟,她突然转过头,“你刚刚说我们来这里找,虞夫人?”
凌墨点了点头说:“他是这样说的。”
奚曳疑惑道:“虞夫人不是应该跟她们一起好好地在荀妃的易香殿吗?难道……”
想起昨夜的突变,奚曳突感不妙。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团正在往这边飞奔而来的白光吸引。她脸上马上换忧为喜,蹲下身刚好接着扑过来的小白兔。
奚曳将小白兔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痕之后才安下心来,“敛月,还不变过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小白兔始终都只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红眼睛看着她,奚曳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她又可以清楚地感觉的这只兔子刚刚真的是敛月。稍微安下的心不禁又是一阵焦躁:“敛月,你怎么了?”
可是任她怎么问,小兔子始终只是怯生生地看着她,最后竟然溜下她的膝盖跑开了,奚曳正要追过去,却见奚曳停在一个妇人脚边,那妇人一身素服俯下身抱起敛月,温柔的抚了抚它的毛发,敛月便安静了下来。
那妇人抬起头,奚曳才看清她的脸,竟是虞夫人。
“不用问她,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语气平静却暗含这一丝不易觉察的伤感。
虞夫人爱怜的看着敛月,将奚曳离开后他们三个人的情况细细叙说。
自从那日舞宴散去,虞夫人、敛月以及雾洗便都被安排在荀妃的易香殿内暂住。
他们都在耐心等待奚曳那边的好消息,只要消除误会,王释还他们的灵力,他们就可以回到各自的地方。
可是当雾洗听说王跟奚曳两人单独去了潸蓝山脉的时候,他害怕王再伤害她便在几天前的一个夜里偷偷离开了易香殿,一直对他有所警觉的敛月与虞夫人也很快跟了上来,说大家本来就是一体的,又走就一起走。
一路倒还通畅,可是当他们一出城门就有一批高手追杀过来,那几个黑衣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们会出现,一出手就下狠手。
由于三人的灵力只有正常情况下地三四成,而敌手都是一等一地暗杀高手,所以很快他们就抵挡不住了。
最后关头雾洗用了全盛时期才能勉强一用的大绝杀,侥幸逃离了敌人的追捕,而代价却是雾洗即将魂飞魄散。
雾洗趁着最后一息尚存的灵魄决定去见萧菲的原体最后一面,而敛月中了敌人灵术导致记忆全失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