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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里就越烦乱,我望了望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空,忽然有了种冲动。
那天他说“可是”,我不知道那后面跟着的话是什么。当时我没有给他机会,而现在,我想知道。我想听一听,即使那是最残酷的理由。
抓起手机,给陆圻城发了条短信,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气喘吁吁地冲进了病房。听到我说要出院时,小六子把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愣是瞪圆成了两个铜铃:“你TM脑子不会真撞坏了吧?现在出院?你不要命啦?”
“你才脑子被撞坏了呢!撞得脑子有坑!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残了不能走路。”我也不客气地回瞪他,“你不担心林森?不想去把他从自我封闭里给弄出来?还不快扶我起来!”
听到林森的名字,原本还想反驳的他瞬间就噤声了。
在脚掌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幸好旁边的陆圻城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身体。
他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你确定你真的要去?”
躺在床上时虽然也有点头痛的感觉,但远没有这样强烈。我强忍住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车子在路上飞驰,眼前的景象在不断向后倒退,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坐在副驾驶位上,我觉得晕眩感更加强烈,没吃多少东西的胃此刻难受得我只想吐。
一旁的陆圻城边开车边频频侧头看我:“木婉静……我们要不要回医院?你,你脸色真的不太好……还有,我求你千万别吐我车上。”
望了眼后视镜,我看到一张惨白惨白可以跟僵尸媲美的脸。说真的,挺吓人的。我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尽量轻松地回答他:“别废话,开你的车吧。再说下去,我就不忍了,吐你一车!”
这威胁果然有用,他果然乖乖闭上嘴,专注于开车了。
到浔园时,正好七点,小区里无数的窗口都亮着灯,透出的光很有温馨的感觉。我站在楼下抬头望,属于他的那个房间此刻却是黑漆漆的,窗帘紧闭一丝光线也无。我的心没来由地变得很沉很沉,好像承载了太重太重的东西,几乎无法负荷。
上楼,开门,如我预料的一片黑暗与寂静。顺手摸到门关处的开关,下一秒光芒瞬间将整个客厅笼罩。
环顾着熟悉的布置,想到几天前我站在这里质问他,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心如死灰。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不会出走,也许就不会面临那样可怕的死亡的威胁。可偏偏又是他,亲手将我从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拯救了回来。我一时间有些恍然。
陆圻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轻声说:“我在客厅等你。你们好好谈谈。”
我无声地点头,然后慢慢朝主卧走去。转了下门把,发现门没有上锁。开门进去,灯光亮起的时候,我愣住了。
其实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烟味。现在在我眼前,是满地的酒瓶子和烟蒂,空气里一股呛人的烟味。我肺炎才刚刚好,脑震荡又让我头晕恶心得要死,闻到这么个味儿我瞬间觉得原本就疼的太阳穴更加剧痛无比,肺部也难受。我捂着嘴,忍不住地连连咳嗽起来。
原本背对着我在床边坐着的人,身体猛地一震,继而转过了头,在看到我的脸时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我看到那张脸,神情疲惫,脸色跟我刚刚在陆圻城的车子观后镜里看到的自己一样苍白。一向干干净净的下巴上,已经布满了胡渣。
他呆滞了足足两分钟,我也痛苦地咳嗽了两分钟。当我好不容易强压下胸肺中的不适感,想要开口说句话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
他像是一具用完了电池的玩具被重新装上了新的电池,原本暗无生气的眼睛里一瞬间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是狂热的,专注的,痴然的,火光摇曳,仿佛有太多感情盛载不下,就要满溢出来。他就那样牢牢地锁住我,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在只剩最后一步的时刻,他忽然伸出手将我拥进了他的怀里。
“是你,真的是你……”他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呢喃。
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里:“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
有湿湿热热的东西流淌进我的脖子,那滚烫的感觉,让我不敢置信那是真实的。他竟然,竟然为了我落泪?
“林森……”
我才低低地唤了一声,他已经从我的颈间抬起头,迅速地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右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我,将彼此的身体更加拉近。这是充满柔情的一个深吻,像我最爱的香草口味冰激凌,总是不够不够。他的唇是冰凉的,舌尖却是火热的,柔情缱绻扫过口腔的每一处。他甚至勾住我的舌尖轻轻吮吸。我的呼吸被夺去,熟悉的气息将我层层包围。还有从前不曾有过的淡淡烟草味,与他纯男性的气息融在一起。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睫毛在颤抖,心尖也随之颤动。他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太多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永远能够轻易地扰乱我的心扉,侵入我心间。他是我的毒,也是我唯一的解药。这认知让我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接触到我的泪水,他如触电一般浑身一僵,然后离开了我的唇。
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另一只手探上我额头被撞伤的地方轻轻抚摩。他的眼中有心疼与懊悔的情绪在涌动。
“疼吗?”他涩着嗓音开口。
我摇头,又点头。随着这动作,又是一阵头晕。
“你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给你听?我,和她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当时她叫我的名字,我突然就清醒了,她不是你,她不知道你从来不会叫我‘阿森’。我承认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我吻了她,还和她赤~裸相对躺在一张床上……可是我清醒之后就停下了,我没有继续碰她……”
“那天你质问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否认。也许,是心底的潜意识想要试探一下,你对我有多少信任与包容……现在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他十分艰涩地向我解释,脸上充满了忐忑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60。与爱有关
经过林森的讲述,我基本上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万万没有料到,叶楠会疯狂到那个地步。
她追到西藏去也就算了,在林森的众多同事面前对他各种体贴关怀搞得大家以为他们两个有暧昧我也忍了,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在林森面前编排我造谣中伤我!要不是她跟林森说我以前和项楚交往的种种细节,还跟他说我依旧对项楚余情未了,私底下仍有往来,林森就不会郁闷到喝醉酒,也就不会差点跟她擦枪走火以致引出后面这么多事来。
想到当初我拿她当体己的好姐妹对她无话不说,以前那段造孽的恋爱一字不落地跟她诉说过,她哪里能弄出这么多幺蛾子,折腾出这么大风浪。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林森这个向来标榜聪明灵光的脑瓜子居然连这种话都会信。说他不是脑子叫驴踢了我还真是不信。
当然林森他自己也有错。对于叶楠的各种刻意讨好,各种殷勤接近,他一概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他不明白,有时候沉默不是拒绝,模棱两可的态度在对方眼里反而可能会被解读成无言的默许,变相的接受。如果心中无意,直接地拒绝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彻底断了任何可能性,也让对方可以不再花时间与精力去做无用功的追逐。
还有,他无视就无视吧,可其他的话一句没听进去,偏偏就把对方添油加醋挑拨离间的话全放心里了。我真怀疑,他这是有自动偏向和过滤信息的功能吗?
不过看在他头一次为我吃飞醋的份上,我就大度地原谅他一次吧。但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我板着一张脸听他忏悔。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慌,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胸口闷闷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的情绪好像都失去了控制。把你从车里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