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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行至我面前,我仍不忘苦口婆心地纠正他:“其实呢,你要夸我,可以用的形容词很多很多。你要是词汇量不够,我可以教你呀!打个比方啊,你可以夸我像花儿般娇艳,像白兔般乖巧,像猫咪般优雅……还有成语也可以用,比如清新脱俗,水灵秀气,楚楚动人,秀色可餐……”
他捂着嘴闷闷笑了两声,才应道:“好,知道了。”
真敷衍啊……我突然觉得自己真像个逗比十三点,囧……
为了不让自己的智商持续掉线,我果断地换了话题:“晚上你想吃什么?”
他伸手给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又细心地帮我将围脖理了理:“我在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订好了位子。”
说完他将刚刚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变戏法似的将一大束粉玫瑰举到了我的眼前。
他的脸埋在花束后面,长而密的眼睫扑扇了两下。点墨般乌黑的眼眸,目光似消融的冰雪汇成溪流,清澈而甘冽。
他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羞怯:“圣诞快乐,我生命唯一的女王。”
对于这丫如此赶潮流的浪漫举动,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我很开心很感动。毕竟这么帅一张脸放在你面前,丫还用那么深情款款的语气对你说这样赤果果的情话,是个女人都得酥掉。
这台词也不知道谁教他的,也太、太那什么了。我深度怀疑,是小六子那只小禽兽干的好事。不然照林森那榆木脑袋,想出这样的话来实在不应该不科学啊……
另一方面我又很肉痛。尼玛今天这种日子去外面吃饭,多烧钱啊!还有这花,中看不中用,也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大洋。要是换了鸡腿给我啃,那多好啊!吃到肚子里的才是最实在的,其他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实在不行,拿回去我泡个花瓣澡吧,唉……
因着内心的纠结,我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纠结了:“耍浪漫,果然都是以金钱的流失为代价的啊!”
某人的脸黑了一黑。
他不由分说地将花塞进我的怀里,手往我肩膀上一搂,就强势地带着我往餐厅方向走去了。
进餐的时候,我把自己接到了单子的好消息告诉了他。
听到我的话,他眉眼舒展,嘴角含笑,隔着桌子摸了摸我的脑袋:“恭喜你,终于要从职场小菜鸟走向国际化专业人士了。”
“嘿嘿,那是,我向来是时代的弄潮儿呀~”被他一夸,我整颗心都飘飘然要飞起来了,“你也加油吧,争取当个财色双馨的土老板,配我这样的国际范儿,正合适。”
他抿了抿嘴,眼中满是笑意。
“呐,我觉得做生意就像炒股一样,有风险,但风险背后的收益也是很可观的。你就当它是一场赌博吧,买大还是买小你自己看着办,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点了点头,往我盘子里夹了筷肉:“这话听起来还差不多。”
咬着他夹给我的酥肉,我无意地朝楼下的街道看了一眼。不远处街角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很眼熟。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忙招呼林森:“你看你看,那个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林森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是圻城。”
他一说,我就立马认出来了。可不是吗,那么骚包的皮衣,那么装逼的发型,除了他,我认识的人当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丫打扮成那样,站在雪亮雪亮的灯光下,就以为自己是夜明珠了?
“风骚,真风骚。”我边叹息边摇头,“他一老光棍,这种日子出来干什么?不知道看别人的恩爱看多了,容易心理变态吗?”
话毕,脑门上就挨了一记爆炒栗子。
“谁说他是光棍来着?”
“吓?那暧昧对象,将他转正成正房太太了?那姑娘是有多想不开啊!”我转念一想,又对那不知名的姑娘由衷产生一股敬佩之意,“能降得住这样一只妖孽的,想必也是个人物啊~”
林森高深莫测地看着我,笑得很诡异……
吃完饭,我和林森也像其他的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在街上慢悠悠地逛。某只风骚的妖孽早已离开了那个街角,不知所踪。那传说中的女主角,我也没能一睹真容。虽然心中好奇,但在这样情意绵绵的日子,我的眼中很快就只剩下自家男朋友一个人。
西南风迎面徐徐吹来,天气忽然变得没有那么蚀骨地冷。城市的上空有厚厚的云层,压得低低的,天看上去微微泛着红。
我正有些纳闷这天气怎么变得这么奇怪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鼻尖上。冰冰的,但很快就被我的体温给融化了。
抬头的瞬间,密密的雪花正好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我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雪……”
“嗯,下雪了。”林森清润的嗓音含着一丝喜悦,“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回头看着他。一朵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越发显得眸色如水。
我脑子一抽,就冒出了一句:“帅哥,你长得真美,有没有兴趣共度良宵?”
他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一小时两百,包夜五百,卖身不卖艺。”
哎呀真便宜真实惠!我顿时喜上眉梢,拉着他就走:“走走走,验货去。”
“你可别后悔。”
……
后悔不后悔我也不想说了……
人嘛,总有找抽犯贱的时候,偶尔也会被肉体的欲望指挥大脑,就像是括约肌永远斗不过海绵体,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没办法避免呀……
但一年一度的春节,却是真的来了。
办公室里有几个外省的同事早早在网上订好了车票,在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候,就踏上了归家的征途。
说实话我很同情这些离家千里,在外独自打拼的同志。平日里孤单寂寞冷,头疼脑热也没个人照应,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年年末可以和家人团圆了,还得去挤火车。春运的可怕有目共睹,它能让没怀孕的人生生挤怀孕了,让怀了孕的生生挤没有了……
好在我家离本市不远,坐长途汽车两三小时就能到。而林森打算今年跟着我回家过年,算是正式的女婿上门会岳丈。
我那平素里就很洁癖的亲爹,听说女婿要来,早早地将家里打扫得窗明几净,地板上连根发丝都找不到。我房间里的床单被套也全部换成了新的,更别提客厅的地毯和沙发垫了……
年三十那天,我和林森大包小包地敲开我家的大门时,我就看到了我老爹那弥勒佛似的笑脸,慈祥的呀,简直立马就要把你普渡了。
我被他的笑容给激得哆嗦了一哆嗦。倒是林森在背后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伯父。”
老爹畅快地应了一声“哎”,然后亲昵地拉着林森进门了。
我看着他那副自来熟的模样,心头毛了一毛,总觉得他要说点什么震撼性的话来显示他开放的胸怀开明的思想了。
果然,老爹在笑眯眯地凝视了林森一会儿之后,十分慈爱地说道:“其实你不叫我伯父,叫我爸也行。”
盘旋在头顶的天雷终于劈了下来,我被劈晕了。
我在厨房忙碌年夜饭的时候,林森和我爸坐在客厅里“谈心”。我有点不放心,时不时就要探出脑袋去瞅瞅他俩。
我爹那表情,就像个搞传销的,要拉着林森一起搞安利似的。而林森一脸虚心听讲的诚恳表情,温顺又服帖。我怀疑他快要被我爹给洗脑了。
为了把我这个没啥特色不太畅销的瑕疵品卖出去,我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做完了一个红烧鲈鱼,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再次探出脑袋对老爹喊了一声:“拔比,你不要欺负他!”
我爹一脸嫌弃地冲我挥了挥手:“一把年纪装什么嫩!做你的饭去,不要打岔,我正跟他说你的婚姻大事呢!”
我:“……”
吃年夜饭时,我爹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两圈,他一脸狐疑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能吃?”
我欢快地夹了一筷子酱牛肉,边吃边回答他:“最近胃口一直蛮好呀。”
我爹迟疑了:“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