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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咯。哎,我跟你说点有意思的事情啊!上次去补习的时候我们一群人没事就瞎聊天嘛,然后我听一个人说,他之前报考过农林牧畜的一个职位,新人进去工资一千块不说,还要经常被派出去到屠宰场检验盖章,就是合格猪之类的。你不知道,杀猪一般都是在晚上,干这个就很苦逼,节假日也要去给猪敲章,因为老百姓要吃肉嘛。”
“噗——”早在看到“合格猪”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喝到嘴里的一口白开水给喷了出来。我很怨念,聊天时候喝水真是个坏习惯,为了电脑的寿命,必须得改掉不可啊!
我默默地擦干净屏幕,然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下一行字:“你又害我喷了一屏幕的水!”
“得,都几年了,你不一直都是这德行吗?好了,不跟你聊了,时间宝贵,我要继续研究数字推理逻辑判断去了。”
“哎呀,卡机马!要不要我送你一套史上最内涵最惊艳的系列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完了它,基本上你就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再也不怕任何考试了!”
“滚!”她干脆利落地下了,没有给我留下半点调戏的余地。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关了QQ,打开贸易平台的操作界面,准备更新下产品。可脑海里总回想着刚刚子人的话。
虽然都是些调侃语气说出来的玩笑话,但我也清楚,她有多拼命。没有一件事不需要付出努力,没有一种成功不伴随着艰辛与压力。不论是她,是我,是青青,还是林森或者圻城,都在为了自己的明天而不懈奋斗,都在同生活的作难作抵抗。
也许是感受到了近来办公室里压抑而低迷的气氛,为了缓和同事间的关系,这天袁经理打算请我们去搓一顿大餐。
预订好了包厢,一到下班时间,我们就一窝蜂地拥到了公司对面的一家四星级酒店里。这酒店三楼是宴会餐厅和聚餐包厢,二楼是KTV俱乐部,一楼却是个足浴城……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们男男女女一群人穿过足浴城的大厅,去坐前往三楼的电梯时,大家的神色都有那么点儿微妙。
向来严厉古板的袁经理,为毛要选这么个地方吃饭哎……莫非吃完了大餐,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去洗洗脚,搓搓澡,推推油,做做大保健?
中国人聚餐必然逃不开喝酒。自从上次被他们逼着破了一次戒之后,我在他们眼中就成为了可与卢心宁一较高下的新一代酒神,是本公司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这一次,他们自然不可能放过我,甚至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两圈酒敬下来,我觉得我的膀胱很痛苦。于是我可耻地借着尿遁,溜了。
在厕所磨磨蹭蹭了半天,虽然不情愿,我最后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回包厢。可穿过长长的、迷宫似的走廊,在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厕所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我倒霉催地迷路了。
我深度怀疑,这并不是我喝晕了的错。因为每个拐角看上去都那么相似,每个角落摆放的盆景全都一样,连墙上挂的壁画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恨这个酒店的设计师!都什么狗屁一样的品位啊!
站在厕所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既不见服务员经过,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前来如厕,我不由得深深佩服同事们的膀胱,那容量是多么的大啊。
挑了个跟刚才相反的方向,我决定再走一遍试试。在走过第三个拐角之后,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我一下子刹住了脚步,并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躲到了墙壁后面。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自己都纳闷,作为正室,我为什么要心虚地躲起来?
前方不到五米处,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我不认识,个子高挑,皮肤雪白,眼睛又大又水灵,一身小洋装衬得她像个公主,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无疑。重点是,她那一头从发根开始卷曲的棕色小卷发。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能把泡面头驾驭得如此出色的姑娘,这功力绝非我等可比,我在心里啧啧惊叹。
而那个背对着我的男人,那身影我实在是太熟悉了。那发型是他前天刚刚去理的,那西装是我早上出门前亲手熨烫的,那宽肩窄腰大长腿我都已经摸了不下上千次,他身上有几根体毛我比他自己还清楚。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那仙女儿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娇羞那么欲语还休的表情?牙齿咬着下唇,手指绞啊绞的,是在卖萌吗?
我突然想起当初我和奶妈在走廊里被林森当场抓包的那一幕。对比眼前的场景,原来,历史,总是相似的啊。
我很纠结,以至于也开始像那位小仙女一样绞啊绞啊绞手指。心里盘算着是该上去直接一巴掌抽晕她呢,还是等他俩分开之后再偷偷弄死她?
“那个……”小仙女终于怯怯地开口了。
某男抬起手,拧了拧眉头:“有话就快说。”
一抹粉红慢慢爬上她的脸颊,慢慢蔓延至她的耳根。就在我以为她要说出“我宣你,做我男票”时,她却说了一句:“可以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吗?”
Ta?哪个ta?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某男的声音很冷淡,很冷酷,很无情:“你自己当面去问他。”
说完不顾对方美丽清纯小姑娘的尴尬神色,一转身就往这头走来。而我完全没来得及收回我那颗偷窥的脑袋,被他一下子看个正着。我好懊恼。
他的目光忽然亮了起来,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瘫脸,就像是瞬间导入了1GB的表情包一样,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
他看着我微笑了起来,嘴里低低地说了一句:“傻样。”然后又冲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扒着墙壁,不肯过去——你招手我就过去啊,劳资又不是你的宠物狗。
他继续笑,温柔得要人命。几步踱到我跟前,长臂一揽,他就把我给揽进了他的怀里:“误会了?吃醋了?”
“又不是跟你表白的,我吃哪门子醋。”唉,竟然不是跟我家帅帅表白,太可惜了。
难道,我家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品貌非凡的帅哥,最近魅力度下降了?我狐疑地侧过头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我干什么?”他笑起来,和从前一样的光芒万丈。
我瞬间打消了心里头对他美色的怀疑。
“刚刚那姑娘看上谁了?”
听到我问这个,林森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促狭的坏笑:“是圻城那小子。”
那姑娘美则美矣,眼神不好使啊。我在心里暗暗替她感到惋惜。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和圻城在跟进一个大的合作案吗?如果拿下这个客户,我们就能打一场胜利的翻身仗,有资金和基础去做更多的业务。可这个客户的架子很大,我和圻城去拜访了他很多次,他都拒而不见。打电话去找他约谈,都是他的秘书接的,一直在敷衍我们。”他抬手帮我将垂落在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然后弯了弯嘴角。那抹笑容里带了一丝苦涩与无奈,让我的心也为之一疼。
我可以想象,像他这样过惯了顺风顺水生活的天之骄子,学着去放下身段低下头颅,却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人用不屑的语气回绝时,是该有多么难受。他和圻城这样的商场新手,面对那群在尔虞我诈、陷阱重重的商海沉浮中锻炼得比泥鳅还滑溜的老狐狸们时,处境是多么的艰难。
“不枉我和圻城在他公司门口蹲守了三天,终于守到了他。他答应出来跟我们见个面,吃顿饭。谁想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顿饭从头到尾一直在跟我们打太极。我和圻城好话说了一大堆,酒也陪他喝了不少,他半个字都没有松口。”
“至于刚才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女儿,说之前在他家公司门前见到过我和圻城,当时她对圻城一见钟情……”
这也太特么狗血了!
我一拍手,想到个绝妙的方案:“那要拿下这个老头就简单了!叫小六子牺牲一下色相不就行了?人家姑娘家世好外貌美,我看性格也很温柔贤淑,算是便宜这小子了!”
谁想听了我的建议,林森连连摇头,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圻城敢这么做,只怕有人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