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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在那边。”他的马鞭指向了不远处的小树丛。
透过树丛,隐约看见前面的房屋,还有点点洁白的物体,我们缓缓穿过树丛,渐渐看得明朗,我心里为之一震,视线忽地凝固住了。
整整一个庭院的百合花!
娇嫩的花朵在阳光下亭亭玉立,或含苞,或怒放,微风中摇曳动人的身姿,露珠上闪著晶莹剔透的彩光。
我一脸的惊喜:“你怎麽知道的?”
他得意一笑:“你以为我是瞎子?我城堡里的花争芳斗豔,百丽千娇,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偏偏紧盯著路边一朵不起眼的百合。”
“才七天就种了这麽多?”
“这是我出动所有的园丁,漫山遍野帮你找来,再小心翼翼地移植到庭园里的。”
我跳下马,走到花前,地上果然是新土。
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细心,我的眼睛瞟了那朵花不过两秒,他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屋子是简简单单的两层,面积不大,东西五十步就能走完;摆设不多,舍去了繁杂累赘的东西,家具也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雕刻;舒适干净,墙面是温和的米黄色,和暖暖的阳光融在了一起。
这就是我梦想的一个家:小客厅,小房间,小厨房……可惜少了一个相伴的人。
我走到面向大海的平台,幻想你从後面把我拥入了怀里,抚平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心疼地问我冷不冷,一起看潮起潮落,闲逸安静地过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离我还有多远?
迪维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怎麽样,感动吧?来个感谢的拥抱还是亲吻?”
我拉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就算有感动,也被他的举动赶跑了。
我走回屋里,正好撞上欧莉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迪维尔,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对,喜欢吗?”欧莉是城堡中极少数被批准可以直呼迪维尔名字的人。
“恩,比你那座城堡好多了,走在里面老迷路。”欧莉高兴地笑著,手里捧著我托她保管的盒子。
“欧莉,你整天把这盒子当宝贝似的,里面到底装了什麽啊?”
欧莉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珠迅速地扫过我,忙说:“没什麽,是我从龙族带来的东西。”
“哦?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我伸手拉住了他,指著门外的侍从:“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迪维尔的目光从欧莉的手上移到了门外,欧莉见状连忙把盒子藏了起来。
“配给你的侍从啊。”
“带走,我不需要。”我可不想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
“哦?那谁来伺候你?”
“欧莉会搞定的。”
他淡笑:“你住在我的城堡时,每天要沐浴两次,对食物挑精拣细,睡的床也要铺得舒服整齐,还有,现在还要坚持服药,庭园要有园丁打扫,你想把欧莉累死啊?”
我的脸一阵一阵地红,半天找不到一句话反驳,只好挥了挥手:“留下就留下吧。”
他脸上立即露出了狡猾的笑,哼,又让他赢了一回!
41~60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军队悄悄地从格里斯城出发,趁著茫茫夜色,向西行进。
此行的主帅是穆达将军,我则是随行的灵咒师,领军十万。迪维尔和其他人则留守城中,以防其他势力来袭。
军队的行进路线选择不易被人发现的丛林,以奇快的速度向前推进。经过长途跋涉,在第五天下午抵达双方的交界处。
队伍也不扎营,只在原地作短暂休息,等到入夜时分,主帅穆达将军一声令下,整支大军迅速集合起来,严整待命,像暗藏在树丛中的狼,窥探不远处的猎物。
此时敌方尚未有何动静,几点貌似哨兵的黑影在周围闲晃,显然不知大兵压境。
穆达的手向下一挥,几支先头分队穿著敌军的军服,在夜色的掩护下,蛇一般地穿过茂密的丛林,向敌军滑去。
今晚没有月亮,整个树林显得诡异神秘,枝头的猫头鹰发出凄厉的叫声,偶有觅食的蝙蝠飞过的身影。
树丛下的士兵纹丝不动,像一支拉满弓的箭,目标锁定前方。
不多久,隐约看到哨岗上的黑影忽地消失了,连声音也没发出,就换上了另外一群人。
哨卡被悄悄地挪开,铁篱用大钳子剪断,壕沟也铺上了木板,一群黑影紧张有序,又悄无声息地忙碌著。
又过了一阵子,敌营方向传来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众将士听令──” 穆达高举手中的剑,潜藏在树丛中的战士刷地站了起来,“进攻!”
“杀──!!!”
几万把声音冲破了天际,把整个树林都给震醒,敌营的士兵慌乱地跑了出来,衣服还没穿齐,拎著武器竟分不清方向。
就在他们惊魂未定之际,我们的军队已经像潮水般涌到他们面前,冲乱了他们的阵脚。
清醒的反抗不了几下就血溅当场,还反应不过来的打著哆嗦扔下了武器,胆子小的已经尿湿了裤子。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士兵一边作战,一边厉喝。
雷鸣般的呵斥让敌军战栗了一下,手一软,掉下了武器,这已是一场无望的抵抗,胜负已明,再打下去只会徒添伤亡,再加上一句“降者不杀”,更多的人选择投降。
战斗持续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善後的部队收缴了俘虏的武器,清点人数,救助伤兵。
“敌军的指挥官呢?怎麽不见?” 穆达问清点人数的部下。
“回将军,我们正在各战营中查找。”
“快找!”
就在士兵四处找寻敌人的指挥官时,我瞟见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地往烽火台摸去,我取出马背上的弓箭,瞄准目标,弯弓拉弦,“嗡”地一声放开弓弦,箭朝目标的後心飞去,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好箭法!”身边的穆达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若不是那一箭,我们今晚所做的一切会毁於一旦。来人,把烽火台给毁了!”
士兵过去检查尸体,回来报告:“将军,死者正是敌军的指挥官。”
“好!让弟兄们重新上马,向刚特出发!”
“是!”
看来军队不准备歇息了,我望著那些被一串串捆起来的俘虏,问:“他们怎麽办?”
“善後部队会处理的。放心,七王子不喜欢杀戮,把他们困一阵子,等战争结束了,就会放了他们。走吧,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到刚特。”
先头部队点亮火把,已经出发,我策马,紧跟在穆达身边,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保证主帅的安全,刚才的打打杀杀,我一般不参与。
凌晨时分,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到刚特城下,守城的士兵大惊失色,还没回神,已经被我们的弓箭射落城下。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没被射中的士兵手足无措地跑回城里搬救兵。
攻城兵套上了飞天索,架起了冲云梯,身手敏捷得像猴子,一排一排地向上爬。
守城的士兵明显增多,他们定下神,利索地斩断了套在墙沿的绳索,推翻了架在墙边的梯子,攻城的士兵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发出一声声尖厉的惨叫,口吐鲜血,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
城下的弓箭手列成了六排,两排一组轮番向城墙上射箭,掩护攻城的战友,城墙上又有尸体落下,重重地跌在刚才掉下的尸体上。
城上城下展开了激烈的对攻,敌我双方死伤不断,墙脚下的尸体堆成了山,散发著浓烈的血腥味道,呛得我反胃。
双方相持不下之时,城上的士兵突然抬来了几个大油缸往下猛倒,黄色的油水哗地一声,洒向了攻城的士兵,也洒满了整座城墙。
穆达将军大惊:“命令士兵撤退,暂缓进攻!”
准备冲上去的士兵纷纷停下了脚步,弓箭手也撤了回来,但是正在城墙上的士兵却来不及撤了,一条火龙将他们的身体点燃,顿时成了一团团火球,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往下掉。
城下堆积的尸体也跟著燃烧起来,焦臭的味道弥漫四周,城墙也变成了一面火墙,这麽高的温度根本无人敢接近。
城上的士兵见此惨状,竟发出野兽般狰狞的狂笑,对著城下尚在翻滚的火球指指点点,把那些痛苦的挣扎当成余兴节目。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策马冲出了人群。
“法兰蒂尔,你干什麽?快回来!”
不顾身後穆达将军的大喊,我跑到了阵前,对著燃烧的火墙念起了咒语:“隐藏在风中的恶魔,你的主人在此,听我召唤!我要你把这火焰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