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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谁能比得过。”
心湖像被忽然掷入了一颗石子,漾起阵阵涟漪,一波接着一波直推到心底里去。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攫住怀中的人强吻了一通。
“好了……”寤生气喘吁吁地往后仰了仰,胳膊抵在他的胸口,脸上酡红一片,“孩子们在看……”
“早就躲起来了……”胤禛双眸温柔似水,就这样凝视她半晌,才将她放开,握了握她的手,“回里屋去吧,里屋更暖和些,我走了。”说完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展颜而笑,才转身出了屋去。
寤生立了片刻,转过头,就见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了一条缝,露出两双贼溜溜的眼睛,一上一下正在往外瞄,对上她的目光,刷的一下把帘子放下了,然后就从里屋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还伴随着婉媞稚嫩的笑声。
寤生好笑地掀帘子进去,就见弘历抱着妹妹坐在椅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把两人挡住。
“书拿倒了。”寤生走过去抽出书本在弘历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臭小子,鬼鬼祟祟的,别把妹妹带坏了。”
“嘿嘿……”弘历嘻皮笑脸地挠挠头,“哪能呢!”
“额娘,小媞要抱抱!”婉媞抓住她的衣袖,寤生将她抱起,走到书案后坐下,开始翻阅弘历写的大字。婉媞用白胖圆润的小手捧着她的脸,歪着头瞅了瞅:“额娘,刚才阿玛在跟额娘做什么?”
寤生这会儿在心里忍不住把胤禛臭骂了一顿,想了想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唔,是阿玛欺负额娘,阿玛坏蛋。”
婉媞见额娘伤心,自己也伤心起来,瘪瘪嘴就快要哭了:“阿玛坏,阿玛坏!阿玛好几天不来看小媞,还要欺负额娘!呜呜呜……”
寤生没想到这孩子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忙哄着她:“别哭了,乖乖……阿玛昨晚还去看过小媞的,只是小媞已经睡了……快别哭了,哭红了眼睛,哥哥该笑话了……”弘历也忙凑过来劝,这才让妹妹破涕为笑。
寤生将她搂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额头,目光虽然落在写满大字的宣纸上,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真后悔刚才不该逗小媞玩,小媞是个敏感的孩子,那些天胤禛一直没来,这孩子就一直盼着,每天要问几遍“阿玛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要额娘和小媞”的话,她心里就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只是面上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乖小媞,额娘的乖宝宝,一会儿让哥哥带你去堆雪人……”她一边哄着怀中的孩子,一边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柔声问道,“楷书还没练好呢,怎么就急着练起行书来了?”
弘历面色微红,垂下眼睑,秀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赧然之色,咬着唇不说话。
“你有时候也是个急性子,这样不好。”寤生翻过一幅字,“写字贵在循序渐进持之以恒,你读书很有悟性,可是对书法的悟性却不如你三哥了,更要刻苦练习才行。楷书的基本功一定要扎实,不然写起行书也是柔弱无骨、毫无神韵的。从今儿起,还是把颜字的楷书认真练着,间或临摹魏碑,《龙门二十品》就很适合。等到再练个两三年转王字的行书不迟,或者汲颜真卿《祭侄文稿》的行书之所长,这样练出来,字也是不差的。练字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慢慢坚持,收获将是出人意料的。可明白了?”
弘历连连点头,面色诚恳:“回额娘,儿子明白了。”
寤生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你是个听话的孩子,额娘知道你读书很好,只是不可死记硬背。那些圣贤的教导,包含着很多做人做事的哲理,这也是修身的途径。目光也不可太狭隘,博众家之长,才是最好的。你有时候空闲了,也读读《庄子》、《韩非子》,以及历代史书,取长补短,读书才有了意义。”
“额娘,儿子懂了。”弘历咧嘴一笑,眸中神采飞扬。
“去吧,带着妹妹玩去吧,兄弟几个照顾妹妹些,别让她冻着了。”寤生让丫鬟拿来婉媞的小鹤氅给她穿上,又将小手炉递在婉媞手上,摸了摸她的头,“小媞跟哥哥去玩,不要太疯了,无论到哪儿都要记住你是一个小淑女。”
“小媞知道了!”婉媞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就爬下她的膝头,拉着哥哥的手一蹦一跳出去了。
寤生看了一天的账务,傍晚的时候才休息一会儿,中途晚膳也不过用了一碗粥,就没顾上,这会儿放下手中的账册,才感觉到有些饿了,让丫鬟去弄些晚点来。
小竹刚端上来一碗燕窝粥,胤禛从外面进来,“正巧我也饿了。”在桌前的主位坐下,扫视了一眼:“唔,这个就可以。”小竹忙应一声,再去盛了一碗燕窝粥来。
寤生淡淡一笑,兀自吃粥。
“听说你今儿算了一天账,累吗?”
“你把我也想的也太娇弱了。”寤生失笑,这么些数字对于她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总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脑袋会有点发昏罢了。
胤禛唇角微扬:“我这不是怕你太劳累了吗?你这个人,有什么难受是从来不会说出口的。”
寤生握了握他的手,笑着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我这半年来身体好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胤禛的耳根浮起一抹淡淡的可疑的红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几口将粥吃完了。寤生收回手,低眉忙吃掉一口粥,掩饰住偷笑。
“爷,主子,”小竹垂睑走进来,“年侧福晋跟前的大丫头司琴在外面,她说有事要禀报爷。”
“何事?”胤禛微微蹙眉。
小竹咬了咬牙回道:“回爷的话,司琴说年侧福晋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水也不喝一口,哭闹不停……她说除非……除非爷能去看看她……”
“混账!”胤禛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碗“嗡”地一响,“底下的人都是做什么的!不吃饭就给爷逼着喂下去!”
小竹吓得一惊,连忙点头:“是、是。”遂退出了屋去。
寤生放下茶碗,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道:“她怀着身孕,脾气难免浮躁一点,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随之又微微叹了口气,“她平日虽然张狂了些,但品性不坏,只是太过年轻又没经过事儿罢了。况且……”她慢慢收回手,低眉把玩腰间的玉佩上的穗子,眉间是淡淡的漫不经心,“她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想要见你。细细想来,她平日里那些举动,也无非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并非是真的想顶撞你、跟你对着来。”
胤禛眉心蹙得越发紧了,转头定定地瞅着她,满眼复杂的神色:“她不是也喜欢你么?”又不知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沉,“胆大妄为的女人,那种荒唐的举动也做得出来,看来明儿是该找个太医来好好给她看看。”
寤生心头一怵,不敢置信地瞪着眼:“你不要……那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胤禛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面色倒是缓和了几分,“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
“哼!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毫无形象可言——不是冷漠无情,就是一副恶毒的嘴脸。”胤禛微眯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无奈,“而且,我不想看到你当着我的面关心那个该死的女人。”
寤生越发瞪圆了眼,愣怔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吃醋?”
胤禛狠狠瞪了她一眼,对着门口道:“再不进来,小心妹妹着凉了。”
猩猩毡帘子被打起,弘历笑嘻嘻地牵着婉媞走进来,对着屋内的俩人行了一礼。婉媞咯咯笑着扑进了胤禛怀里;弘历则走到寤生身后为她按揉肩膀。
“小手冻得这么冰……”胤禛将婉媞抱在腿上,心疼地为她暖着手。
小媞扬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撇撇嘴说道:“阿玛不准欺负额娘!”
“唔,阿玛不欺负额娘,”胤禛在她额头吻了吻,“只有阿玛被你额娘欺负的份儿。”
“阿玛说谎!早上小媞和哥哥都看见阿玛欺负额娘,阿玛还咬额娘的嘴巴!”婉媞不服气地大声道。
寤生见胤禛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脸上顿时一热,连忙转移话题:“小媞和弘历饿了吗?”
婉媞点点头:“饿了。”弘历笑着摇头:“不饿。”
“小媞想吃什么?”
婉媞偏着头想了想:“鲜虾小馄饨。”
寤生便对一旁侍立的小笋递了个眼色,小笋忙行了一礼去吩咐膳房准备。这会儿婉媞从胤禛腿上爬下来,又拉着弘历去炕上堆积木了。
胤禛的面色已变得极平静柔和,眼中透出温暖的光,唇边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转头看向她,不自觉地握住她随意搁在几上的手,紧紧捏了一下:“我让阿福去看看年氏,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