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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被悄无声息地点了穴道,难不成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总不可能是其他人无缘无故来拿香客的侍卫练手吧?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眯了眯眼睛,黑色锦袍上的绵绵暗纹让他幽黑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
他慢慢踱步到了沉香木床边,乐正锦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外面缓过神来的季芸儿一巴掌扇在方才捂住她嘴巴的沐雨脸上,“放肆!”一介宫女竟然也敢碰她!
热辣辣的痛感袭上脸颊,沐雨却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地垂首恭立在一边。
季芸儿推开她直奔禅房,她也要去找乐正锦虞与他人私通的证据!
就在宇文睿伸手欲触到床榻上的锦被时,乐正锦虞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觉察到身后的异状,宇文睿立即停下动作,回首看向地面。
乐正锦虞倒在地上楚楚地回望他,星眸隐约有泪光闪动,宇文睿紧抿着唇,俯身将她抱起。
她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陛下还是不肯相信虞儿么?”
见宇文睿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凄然一笑,“就是因为虞儿咬笔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陛下就如此兴师动众地怀疑起虞儿了么?”
许是她的面色过于苍白,过于素净的服饰托得乐正锦虞整个人都变得虚晃起来。
宇文睿下意识的地抱紧了她,乐正锦虞眼角溢出的泪珠滴到了他的手上,“许是刺客刚点住侍卫们,陛下就到了,他来不及动虞儿就逃掉了,说到底,虞儿还是要感谢陛下来的及时,否则晚来一步,虞儿的安危就得不到保障了…”
似侥幸后的惶恐,她环住了宇文睿的脖子,嘤嘤痛哭起来。
宇文睿的怒气在她的嘤嘤哭声中荡然无存,周身涌着的暗潮销匿地干干净净。怀内佳人的哭声让他的整颗心都烦闷了起来,他细声地哄道:“不哭了,朕错了,朕错了还不行么?”
哪知他认错后,乐正锦虞哭得更凶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既然陛下不相信虞儿,那虞儿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宇文睿继续哄着,寒冽的眸子如破冰消融,温了一池的春水,见她梨花带雨不停歇,立即用嘴堵住了她的哭声。
辗转碾吻中,乐正锦虞脸色涨红了起来,眼泪悉数被他吞入了腹里。那还记得啼哭,只余下连连娇喘声。
不知不觉,两人就无毫无意识倒在了床榻上。
季芸儿冲进内间时,就见到了这幅旖旎的场景。
012 撞破私情
季芸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情迷深吻的两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满脑袋都是白雾,她颤抖着尖叫起来,“陛下!”
深陷情欲的两人立即回过神来,黑色盈满宇文睿的瞳孔,他怒道:“给朕出去!”
季芸儿被他的怒气给震住了,以手掩面咬唇痛哭着走出了内间。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依偎在他的胸膛,状似担忧地娇怯问道:“陛下,如今被淑妃瞧见了怎么办?”
宇文睿却不以为然,“放心,芸儿绝对不敢多言。”不然也不会是他的解语花忘忧草而留了这么多年。
乐正锦虞羞恼地将他推开,“芸儿、芸儿,你看你叫得多亲热…”心里却在思量着,季芸儿这时候来明国寺动机绝对不单纯,这番巴巴地来,莫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才惹得宇文睿也跟着来探个究竟。
宇文睿见她吃醋,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嘴角,“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大意,将唇瓣给咬着了。”
乐正锦虞敛下眼中的神色,娇羞着低下头,应了声后嘟哝道:“那陛下不能再无缘无故怀疑虞儿了…”
“嗯。”宇文睿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起了愧疚之心。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背,“还疼么?”他自然清楚自己盛怒下的力道,不然她方才连站都站不稳。
乐正锦虞点点头,不满地嘟起嘴唇,“当然疼了,陛下可知虞儿不只是身体疼,心更疼…”
宇文睿更加愧疚地抱紧了她,“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
“陛下可知一言九鼎呐!虞儿可是记着了!”乐正锦虞得到了他的保证,状若天真地灿烂一笑,随后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声说道:“陛下还不起身,外面那么多侍卫,被他们撞见可不好。”
“谁敢多言,朕摘了他们的脑袋!”话虽这样说,宇文睿还是起了身。
季芸儿走出内间后,身子撑在檀木桌上直喘气,去年太子妃的死状还历历在目,她就算此时真的撞见了帝王与太后的私情也只能忍着。
待两人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内间,乐正锦虞果然见季芸儿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感觉到气压的低沉,季芸儿笑着想缓解这份尴尬之气,她拧着还算素净的手帕,扫了扫檀香木桌,赞叹道:“这明国寺真不愧是我东楚第一大寺,瞧瞧这房间,朴质精致的,真是比臣妾那玉华宫还敞亮,难怪太后每年都要过来静沐佛法…”自动略过刚才内间里的不堪入目。
乐正锦虞却没好气地堵上了她的嘴,“季淑妃莫不是嫌弃自己所住的玉华宫了?若是淑妃愿意,哀家不介意成全你份心神向往,准许你削发为尼为我东楚子民祈福,往后便可日日住在这禅房里。”以往没把她当回事,这会儿乐正锦虞觉着季芸儿这女人真是个人精。
季芸儿面色惨白地蹲下身,“臣妾没有这意思…”
乐正锦虞冷哼着不理会她。
季芸儿委屈地看向宇文睿,“皇上…”
宇文睿摆摆手,正色道:“母后是在跟你开玩笑,起身罢。”
季芸儿泫然欲泣地站起身子,素帕捏在手里扭成一团麻花。
宇文睿知晓乐正锦虞是故意针对季芸儿,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破解点,他笑着拾起桌上的宣纸赞叹道:“世人皆道母后容冠天下,又怎知母后的才情亦是非凡。这一手好字让朕也自愧不如。”
乐正锦虞不理会他的赞美,定定地站在木雕窗边,此时天已经渐暗,狂风肆虐,呼呼长啸。寺里的编钟突如其来地敲响,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洪亮沉重,
她扬起头,冷凝的语气飘荡在钟声里,却出奇地契合,“这天像是快要要下雨了,陛下还是早早回宫为好。山上不比山下,若是大雨倾盆,势必会阻挡住回宫的路,耽误了陛下处理朝政可不妥。”
收到一旁季芸儿的殷切回宫的眼神,宇文睿想起如今自己已是帝王,不能再有太子时的任性肆意,便放下手里的宣纸,对乐正锦虞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宫了。”
眼神扫了扫她身上的素衣,关切地又道:“母后定要保重自己,若是无事,便早日回宫罢!”
言罢转身走到门槛,眼神锐利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吩咐与他一同前来的贴身侍卫留下盯紧禅房周围的动静,又训斥侍卫们保护好乐正锦虞后才提步离开了明国寺。
季芸儿给乐正锦虞行了一礼后,面色难看地跟上了帝王的步伐。
宇文睿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乐正锦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欲跳跃出的心。
扶着桌子的手见沐雨立在院中又放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淡然道:“沐雨,去准备热水,哀家要沐浴。”她的身体之前出了好几次冷汗。
“是,太后。”沐雨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碗碟,片刻后又慢吞吞地开口试探道:“太后,方才…方才您真没看到有人出没么?”来人必定武艺高强,不声不响地制住了所有侍卫,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许是太后刻意隐瞒…可这些话她不敢开口。
乐正锦虞瞄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沐雨,哀家知道你是陛下的人,可是如今陛下已经将你送到未央宫来伺候哀家,你最好认清自己现在的主子是谁。”乐正锦虞敛了敛眼皮,眼底嗜血的光芒与禅房的空灵清净大相庭径,“哀家虽然礼佛,但别忘了哀家平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人血浇浇花什么的,特别是芳华正茂的女子之血?你明白么?”
闻言,沐雨的心快速跳动了一下,可她是皇室的暗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恭敬地答道:“奴婢明白。”再也不提刚才的事情。
乐正锦虞见她不再说话,知晓有些人心不是靠威慑就有用的,便道:“好了,你快去吧,记得重新为哀家准备一份膳食。”
沐雨应了声便出了院门,临走前走到侍卫面前谨慎吩咐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凡发现周围有任何威胁太后的风草,一律都要拔掉!”帝王的训斥还在耳边,她再也不能大意。
支走了沐雨后,乐正锦虞便关上房门向内间走去,虽是一墙之隔,内间的隔音效果却比外间好许多,她确定外面的人不会听到内间的声音后,清冷地对着床榻开口道:“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