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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伺候她用完膳后已经过了戍时,白日早已睡足的她此时仍旧感觉不到一丝困意,全身传来的酸软索性让她一直泡在未央宫后殿的浴池中,直到子时也未曾出来。
沐雨小心翼翼地给她捏着肩,指间揉捏在她光滑如丝绸的肌肤上,细腻温滑的触感直教她惊叹。
乐正锦虞被她捏得极其舒服,她伸手舀了捧花瓣,水滴顺过指缝滴落到池面上,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她将头偏向沐雨,“陛下今晚歇在了哪里?”
沐雨摇头,“奴婢不知。”片刻后想了想又回道:“听说好像一直待在龙泽宫内。”
乐正锦虞将手中舀着的花瓣摘折成几片,“可有哪位嫔妃过去侍寝?”
沐雨揉捏的动作未停,“奴婢未曾听说有娘娘去了龙泽宫,待奴婢出去打听——”
“不必了!”乐正锦虞打断了她,湿润饱满的花瓣在她的手中尽数变成了碎片,她闭了闭眼睛,隐下心头突起的一丝异样。
沐雨蓦地住了嘴,垂下头继续给她按摩。这是自她来到未央宫后,乐正锦虞第一次询问有关嫔妃侍寝的问题。
余光瞥到乐正锦虞面上被热水熏红的神色,她眸皮微敛,不去探究乐正锦虞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思。
虽然没有睡意,但是不知不觉中,乐正锦虞在沐雨的舒适揉捏下放松了精神,渐渐趴伏在池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模糊地感觉到有人将一丝不挂的她从池水中抱起,身子落入一具熟悉又略显冰凉的怀里时,乐正锦虞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伸手将他抱紧。
耳边轻轻地传来一句叹息声,隐隐中似纠结又似无奈,飘渺地让人抓不住,“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东楚皇宫这几日因帝王收敛了周身的冷气而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繁盛热闹,前朝的低沉气压也有所缓和。
早朝时,在宇文睿舒展的眉头中,一众官员也放下了提心吊胆的情绪,老老实实将帝王不在宫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无人敢质疑前几日帝王忽然离京的去向。只是有女儿在后宫的臣子,听家中女眷从妃嫔处得来的消息得知太后也已经回到了未央宫。
综合最近所有的动静,朝臣们大致都能猜测出乐正锦虞忽然间失踪的缘由,更何况东楚十万大军借助西陵新帝平乱早已传遍了天下。
有臣子虽然不敢质疑帝王的决策,但是在心中已经升起了不满的情绪,帝王与太后之间的暧昧愈来愈摆到了明面上。
就算治严的深宫,只要以利诱惑,不怕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在利益的驱动下,有宫人偷偷将帝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太后下撵以及经常出入未央宫的事实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遍。
左相江寄向来不苟言笑的老脸顿时皱成了褶子,深暗色的相服衬得整个人面孔更加生硬发黑。他早就知道北宜国这位公主是那转世狐媚!先帝还在时,在乐正锦虞的蛊惑下不顾众人的谏言,将她扶上了后位。
也幸亏乐正锦虞没有子嗣,太子明睿功绩卓越,若不然,恐怕这东楚的天下也会落入她所诞下的子嗣手中!
立在龙阶下的苍老身躯直挺倨傲,他不着痕迹地瞥了龙椅上的宇文睿一眼。
帝王尚且为太子时,就曾与乐正锦虞传过风言。如今竟是这般视礼教为无物,公然惑乱宫闱,行此有悖伦常之事…
望着上首冷峻霸气的帝王,他想到自己自小悉心教导的女儿,如今的一国之后。温婉贤淑的性子竟然不如一个靠美色惑人的妖女,尤其是前些日子被乐正锦虞夺了凤印,实在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放在袖中的折子眼看就要抖出来,江寄却觉察到自己的衣襟被身后的人给扯住了。
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自己将折子抽出来的动作,目光往后微微一瞥,就见到大司马肃着脸色对他直摇头。
江寄这才惊了一身冷汗醒悟过来,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思虑不周,就算暗地里再如何,到底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并未有充足的证据,只凭宫人只言片语就递上折子进言,若是因此惹怒帝王,已经没了凤印的皇后在后宫的日子定当举步维艰,被废了都有可能!
转念间心思放平,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乐正锦虞自昨晚睡了一觉之后,连日来的奔波疲倦以及被宇文睿在路上折腾的酸软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沐雨伺候她梳洗用完早膳,乐正锦虞赞许地看着她道:“沐雨的揉捏功夫越来越娴熟,哀家感觉甚是舒服,你说要哀家如何赏你?”
沐雨立即垂首道:“伺候太后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求太后赏赐。”
乐正锦虞盯着她娇俏白嫩的手笑了笑,不再勉强,转头吩咐一旁静立的宫人,“去替哀家将陆太医找来。”
“是。”宫人立即应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陆太医就匆忙地背着药箱赶来了未央宫。
“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乐正锦虞并未让他起身,而是从沐雨手里接过茶杯,随手压了压上面的杯盖。
杯盖不断碰撞杯身传来清脆的“哐哐”声,像锣鼓般敲击在陆太医的心里。他不知道乐正锦虞唤他来未央宫究竟所谓何事,还以为是太后身体不适,来到未央宫瞧见她的面色却是一切正常,如今他跪伏在地上一时也没了主意。
“知道哀家找你来是为何么?”乐正锦虞捧起杯子压了口茶问道。
“臣、臣不知。”陆太医茫然不已。
乐正锦虞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地叩在桌面上,“陆太医!你可知罪?!”
陆太医闻言心顿时一惊。
058 捉摸不定
陆太医抬起头偷偷瞥了坐在上首的乐正锦虞一眼,便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立刻慌忙将头埋得更低。言悫鹉琻
他实在猜不到乐正锦虞此时召唤他所谓何事,他私下里听闻太后这几日失踪的消息,没道理刚回宫就招自己来问罪,这…
“哀家听说锦瑟公主的脉是你日日在诊?”乐正锦虞见他一脸茫然,冷冷地抛出话来。
本在思索各种可能性的陆太医猛地一震,被乐正锦虞的话惊得额间不知不觉冒出涔涔冷汗,无需乐正锦虞再提其他,陆太医也知道定是锦瑟公主来过未央宫了!
他一想到自己的欺上瞒下与胆大妄为,心中便惶恐地不成样子,他万分慌张地边使劲磕头边疾呼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臣知罪!臣知罪!求太后饶命!”
若是太后与帝王追究下来,他的一家老小也难以幸免。
肩上背着的药箱随着他叩头的动作滑落到地上,碰撞在玉石地板上,发出“砰”的响声。
陆太医的眼泪因惧怕而纷落了下来。
“好了!”乐正锦虞嫌弃地看着他一副无骨的样子,当初大着胆子与乐正锦瑟瞒天过海的胆子哪去了?!
陆太医立即停止住自己的动作,颤抖地趴伏在地上等待着她的发落。
乐正锦虞轻抬起自己的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已经被她换成了黑色,殿内的阳光照射在指甲上,不断泛着诡异渗人的光泽。
她漫不经心地抚着光滑的指甲面,目光紧盯着陆太医拱起颤抖的背脊,“哀家问你,锦瑟公主是否确实身怀有孕?”
她昨儿个仔细想了想,保不准乐正锦瑟为了不离开东楚而佯装有孕,她踹乐正锦瑟那一脚她自己清楚,可是她除了表情痛楚地捂着肚子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由不得她生疑。
陆太医见乐正锦虞问他,忙不迭地垂首回道:“是臣亲自诊的脉象,臣的医术虽说不高明,但是常脉与喜脉还是能分清的,锦瑟公主的脉象显示确实已怀有身孕月余。”
“你真的确定?”乐正锦虞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臣十分确定!”陆太医坚定不移地又重申了一遍。
半响,似想到什么,陆太医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乐正锦虞明显不悦的面色,试探地开口问道:“太后是否要臣——”
以往淑妃娘娘私下没少问他要那些药物,就是防止其他妃嫔抢先一步…可惜千防万防,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乐正锦虞挑了挑眉并不答话,对上陆太医讨好的试探,难不成自己的不悦表现得如此明显?听他的话,想来对这类事情倒是娴熟,难怪宇文睿至今未有子嗣。
“臣愿为太后分忧!”陆太医见她不开口,连忙表忠心道。
“陆太医以为哀家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弄掉锦瑟肚子里的孩子?”乐正锦虞忽然灿烂一笑。
“臣——”难道太后不是这个意思?莫非自己想错了?对上乐正锦虞的艳丽笑容,陆太医慌忙低下头。
“哀家要你尽全力保住锦瑟公主肚中的孩子!从今日起,有关锦瑟公主的身子,事无巨细,你要日日来未央宫告知哀家,明白么?”乐正锦虞收敛笑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