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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不会被杀了灭口?
会不会再也不能出这一道殿门?
乐正彼邱暗暗嘲讽自己第一次做出这么幼稚任性的行为,以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寡淡通通在此时被击碎,他的嘴角没有笑容,平静如斯。
就算中了箭,他也一直保持着清醒,等着她过来看他。
身上的痛算什么?如果能借由它得到她短暂停留的目光,他愿意让血流得更多,恨不得将伤口撕扯地更大,来博得她些许的怜意。
只可惜,结果显而易见。
他知道经过这些天的事,让她对他心生惧怕,他的不折手段处尽心机或许已经在她心中扎了根,或许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将他推向了那高高在上强大无痕的地位。
可他不是无可匹敌的神,只是普通的凡人。那些缜密心思不能对她,也从来没有对她。
她虽然不说,他也知道。她每日瞧着他的目光中总是会带着无声的指责,她甚至宁愿去怜悯南宫邪,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去爱她,护她,这些难道也有错吗?
非得如其他人般无能,覆灭家国,最后死在她的手里,才能得到她的垂青、她的心?
他不用去看下首跪着的人们,也能猜出他们变幻的神色,也完全能理解他们的震惊与胆怯。
若是之前,他还一直笃定地认为自己还没有做到最好,还没有做到让天下人都能心悦诚服地接受她的地步。
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错了。
方才他清楚地听见侍卫说,慕容烨轩来了北宜国。
虽然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寻来了北宜国是事实,目标也定然是她。
他有些后悔,为何不早日公布她的身份,将她册立为后?
“仁治”、“明君”那些赞美歌颂,他都不需要。以他目前的身份与势力,就算独断专横,暴政专制,天下人也只敢怒而不敢言。
他最初是因她才想着收复九州,重建大泱。可现在却又为那些所牵绊,江山美人兼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若是慕容烨轩寻到她,她肯定会千方百计与他一同离开。
杀了他么?真这样做了,恐怕会将她的心推得更远。
以她的聪明,就算他让慕容烨轩“意外”身亡,大概她也能猜出始末。就像前日质问他过往的那些事般,泻出心底的憎恨。她已经将他归结为刽子手,容不得他争辩。
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恐怕连慕容烨轩在她心里也及不上宇文睿重要。
所以,他不会让慕容烨轩死,绝对不会。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挫败,因为她的心从来不在他的身上。
那么,他这些年所谋划所努力的,还有什么意义?
“放手!”
她的咬牙切齿回荡在耳畔,他摇头,眸中之雾半分未散。
不放!他从小就想要的,却颠簸辗转在了别人手里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身边,坚决不放!她的归属,只能是他!
慕容烨轩若是再敢来抢,他便废了他!
------题外话------
本想逼自己爆发,可这三天连接坐了近四十个小时,实在扛不住了。
原谅本公子这个时速渣吧!肩膀实在疼得厉害,今晚早睡歇一下,明天继续万更。T^T
143。丢了自己
2
乐正彼邱心中发着狠,却又隐藏着一份莫名的悲哀。言悫鹉琻
何时起,慕容烨轩也能成为自己的对手?竟然还是一枚打破他所有计划的强敌…这种感觉实在很不好。
是不是只有示弱才能博得她的好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做得更好。
也不管胸口处的箭伤是否裂开,乐正彼邱手稍微用力,便将乐正锦虞带到了自己身边。
乐正锦虞一时不查,前半个身子不受控制地趴倒在了他的胸前。
双目相对,乐正锦虞有些恼又有些恨,“你做什么!”他身上的箭刚拔不久,她的胳膊撞到的地方,正是一片血淋淋。
“咳咳。”乐正彼邱因骤来的压力而轻吐出一口血来。却又扣紧了她的手,自然地将它握放在了伤口处。
也不管内衫上的血会不会染脏她的手,他无力地低声道:“这里…有些疼。”呼吸中夹了分可查的虚弱,还有满满的委屈与期盼。
乐正锦虞因他前后的巨大变化而微怔。他的手掌也沾遍了腥红,与她的十指紧扣,白皙淡蓝剖开鲜艳的血色,说不清的妖冶。
他的嘴角处沁出一丝血迹,映衬着绝世的容颜,将孱弱与雅致演绎地入木三分,这份惊心动魄的美,竟教她无法移开眼。
她下意识地起身,不忍再弄疼了他。
乐正彼邱的眸子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见她起身,他立即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而后当着众人的面,毫无征兆地地吻住了她。
呼吸相纠缠,乐正锦虞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他夺取了所有的思绪。
跪在地上的太医见到这一幕,双脚压在地面再也不能动弹,每个人的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在不停地变幻着。
这——
谁来告诉他们究竟应不应该挖去双眼?
乱…乱…
无人敢将那个词宣之于口,电闪雷鸣也不过如此。
乐正锦虞的脑袋又如那日在万圣山被他救下时,蓦然空白。她忘记了推开乐正彼邱,表情麻木地任他吻着,心湖却荡开了涟漪。
对他的抵抗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这么深,甚至在某瞬居然鬼使神差地给了些许回应。
得到她的回应,哪怕只有毫末,都叫乐正彼邱欢喜地不能自已。这份喜色从心底蔓延,涌冲脑海,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得更紧。
他就知道,她不会对他毫无感觉!
似要将这些年的爱恋都要传递给她,他吻得更加热切了。
帝王的爱恋如火如荼地焚烧着,地上人的神经却支撑不住,“啪”地一声栽倒了两个。
乐正彼邱依旧忘我地将满殿的人当作空气,乐正锦虞却迅速清醒。
再不顾忌他的伤势,她一把将乐正彼邱推开,慌张地连脚步也站不稳。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竟允许如此犯晕的事发生。
她只是来看看而已,却轻易地落入了他的圈套,被他牵引着,理智居然也忘到了一边。
无需再使小计,不用内力逼迫,乐正彼邱的脸色也漾了层晕红,精致地过分的五官散发出灼人的光芒,让人完全忽略正受伤中。
薄唇轻翘着,尚未从情动中走出,稍带了分不设防下被人推开的不满,出神地盯着已离他几步之远的乐正锦虞的背影。
乐正锦虞走得很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姿态气场也暂忘,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仓皇地夺门而出。
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是她脑中仅存的认知。
乐正彼邱也不再急着拦住她,乍然得到了自己所念盼的,他的心情十分雀跃,像极了偷了腥的猫,黑曜石般的眼睛愈加明亮,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胸膛的血还在慢慢流着,他竟激动地坐起了身。他的声音也仿若今日温煦的风,对着下首悚惶恐慌的人异常和悦道:“你们都起来吧。”
不怕将这些人吓死,他甚至兴奋地在众人躲瑟的目光中悠然地下了地。
他昂着头,左胸处的箭伤也不能撼动他的如玉身姿。这点小伤算什么?比之祈凌山的千年寒池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的傻丫头逃离躲避真实心意的可爱模样,让他仿若柳暗花明,枯木逢春,连窗外的冰雪也似是变得多彩可人。
“你们看见了什么?”乐正彼邱温和地问道。他的身上并未带一丝杀气,有别于以往淡薄冷漠的和颜悦色,却让太医们自发地心惊胆寒。
听乐正彼邱这样问,他们忙不迭地回道:“臣等什么都没有看见。”
对,他们一直为皇上处理伤势,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出入!
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违背了学医者最基本的耳清目明,所有人都为自己的明智感动。
他们眼巴巴地等着乐正彼邱的宣判,连口水都不敢吞咽一下。新帝最是仁德圣明,哪怕真成了瞎子聋子也好过没了性命。
乐正彼邱却摇头,“连未来的皇后娘娘都没有看见么?”
未来的…皇后娘娘?
谁?
五公主?!
这下子众人再也顾不得装瞎,也不急着去探究乐正彼邱突然间健全的腿脚,劝诫道:“皇上,此等违背伦常之事,切莫——”
乐正彼邱依旧轻飘飘道:“怎么?你们都有意见?”他的话很温和,却如刀般凌迟着太医们的心。
“臣等不敢。”众人顶不住心头的压力,瞬间倒下了一半。
兄娶妹…疯了!皇上疯了!
会不会是箭上有未能查出的毒,紊乱了皇上的神智?还是说,刚才五公主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
一定是这样!
赵太医视死如归道:“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