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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稳地坐在炕沿上,说:“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我大怒:“放屁!我和我丈夫的儿子。”
他凉凉地说:“大师说了,三世之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所以你现在难以接受三妻四妾的我。”
我没好气地说:“我才不信那老头子的说辞。”
他好奇地问:“不信?不信为何哭成那样?”
我懒得理他,冲门外喊:“雨荷,进来给我更衣。”
他问:“你想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
雨荷进来,四爷说:“给格格穿得暖和些,我们去戏园子看戏。”
又对小盛子说:“将书房的紫檀木如意拿来给格格。”
那柄如意我只见过一次,样子倒也一般,只是那种天然的香,让人觉得很舒服就是了。他怎么知道我觊觎那个宝贝?
天冷,我们坐暖轿出门。
第一次和他同乘,待轿夫起了步,他揽我入怀。我懒得挣扎,随他去。我一熟女,老牛吃嫩草,占便宜的是我。
他见我顺从,倒觉得意外,没了下文。
我得意,哼,我比你大12岁,饶你是古代的精英,脸皮也厚不过我。
轿子晃得人昏昏欲睡,他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脸颊,我忙睁开眼瞪他。他裂嘴,无声地笑了。
虽然只有十九岁,却已经妻妾成群了。偷嘴的本事无师自通,微微推开我,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不知是他蛊惑了我,还是自己禁欲太久,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阵阵钻入我的心扉,挑战我的忍耐力。他挑开我的唇,深深地,让我无法呼吸………………
正忘乎所以,轿子一顿,似是落地了。他坏笑着看我,我恍惚了,似曾相识的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
戏院子里吵得厉害,他带着我走到前排,小盛子已经等着了。一张小圆桌上,摆满点心,热气腾腾地茶水是刚备下的。
在电视电影泛滥的时代,戏剧就像一块鸡肋,多少人呼吁保护国粹延续,京剧开场,有赠票还不一定去。戏剧,是娱乐缺乏的古代的盛事,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来说,这太难以理解了。一句好好的词要拖得七零八落,等那边演员吊完嗓子,这边的R&P已经没落了。
我们进场已经不早了,还没容我七想八想明白,大幕拉开了,老套的布景,亭台楼阁,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两边太师椅各一,一个花旦唧唧歪歪地站着唱。
我兴趣缺缺地喝茶,吃点心。纵然已经三年没有娱乐过,可这东西,我还是无法爱上它。我想起心理访谈的一期节目,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跳街舞,那才叫精彩!我的电视啊,虽然节目越做越差,现在我却很想念,即使是脑白金和恒源祥的广告,似乎也不那么无聊了。虽然恶俗,但刚出来时,全国人民乐和了好一阵子呢。
四爷见我无精打采,有些失望,说:“我也不喜欢听戏,但宫里的娘娘们和各宗室的女眷都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摇头,说:“要不你带我去喝花酒。”
他脸色大变,怒:“那种地方岂是良家女子去得地!”
我笑道:“你怎知良家女子去不得?你去过?”
他板着脸说:“不许胡说乱想,要不我们去茶楼喝茶?”
我撇撇嘴说:“寒冬腊月天,喝多茶难受。”
他想了想,说:“我们去前门楼子逛逛?再去谪仙居吃中午饭可好?上次碰着老五他们,没让你吃好,今日随你点。”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消磨时间,惹怒了他,大家都不好过,也就点点头,依了他。遂打发了轿夫回去,只留小盛子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没打算这么早就走到这一步;只是;心情实在不好;就假设在古代偷了情;开心一下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九)
谪仙居的冬天很热闹,上得楼去,伙计早抬了火盆过来,白碳烧得旺旺地,寒气一扫而光。
既然以谪仙为名,自然有好酒。
爷让我点菜,我摇头,说:“我点的菜他们做不出。”
伙计饶舌,说:“夫人没点,怎知做不出?”
我懒懒地趴在桌子上,说:“红烧活鱼、醋溜冰块、凉拌小黄瓜、干煸四季豆………………”
伙计陪笑说:“这几样菜要费心思,都不在时令上。还是请夫人另点罢。”
四爷白我一眼,对伙计说:“照老价钱,捡素淡可口的上几样,温一壶米酒。”
伙计答应着下去了。四爷问:“想喝酒吗?昨日的糯米酒你似乎还喜欢。”
我笑笑,说:“红酒比较好,可惜买不着。”
四爷嗔道:“哪来那么多花样,红酒白酒的混说。宫里有传教士进贡的西洋酒,却并不好喝,涩涩的。你若贪新鲜,我想办法给你找一瓶来,看你能喝多少!”
我忘记传教士这档子了,不再说话。
四爷对小盛子说:“你也下去吃饭吧,许你喝酒,暖暖身子,但不能醉了。”
小盛子大喜,下去了。
雅座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握着我的手,说:“你能留下来,我就放心了。”
我白他一眼,问:“老和尚跟你说什么了?”
他淡淡一笑,说:“大师说,只要我心诚,就能留下你。”
谅他也说不出别的来。我拖过茶壶,给四爷添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四爷搂我在怀,细声说:“你走不了的。今生没过,来世如何再续?”
有人敲门,四爷放我坐正,说:“进来。”
伙计托着两碟小菜一壶酒进来,唱道:“甜酒一壶,脆皮花生一碟,酸甜萝卜一碟。”
伙计出去掩了门,我瘪瘪嘴说:“那有大冷天先上凉菜的。”
四爷复抱了我在胸前,说:“你就别挑了,热菜怎么也要花点时间做不是。先送上下酒的小菜,我们也可慢慢喝着说话。”
我给四爷倒了一碗米酒,给自己也倒上半碗。抿一小口,说:“这酒比昨天家里自酿的甜。”
四爷说:“家里只照着我的口味做,自然淡一点。这里要照拂众人心意,温酒的时候加了冰糖。”
一碗酒下肚,有点热,伙计上了四个热菜,又加了两个冷盘,问:“爷看着可够?”
爷说:“够了。先吃着吧。等下若不够再加。”
伙计出去了。四爷却望着我出神了。我不解,问:“哪里不对了?”
四爷却不说话,伸手捧着我的脸,喃喃自语:“爱煞你喝了酒的样子,脸上总算有了血色。”
说罢贴了脸过来,轻轻磨蹭着,不舍放手。
我浑身有些躁热,推开他,说:“我饿了。”
他转过神来,尝了一口鲍鱼丝,点点头,说:“入味了,不错。”
挑了几根,喂给我。看他一眼,素日里冷冷的睦子,暖暖地放着光,心下不禁一荡,忙敛敛神,说:“自己来。”
他不说话,却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将菜放在我嘴边,不肯罢休。我张口咬进嘴里,味道果然和我从前吃的不一样。美味还是天然的的好。现代食物虽然调味剂众多,却失去了食材本来的鲜美。
他心满意足地看我吃他送上的美食,热辣辣的目光让我无地自容,只好低了头。纵然我是熟女,却不如他有与多女周旋的老练。
给他再倒一碗酒,他却端了送到我嘴边,我小小地抿一口。他放下碗,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怕丢了一般,过一会,略略推开,深情吻下来。我低头,却被他托起,他的舌尖挑开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久久纠缠不休………………
一时间情难自禁,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情热吻中,不能自拔。
一双大手揉搓我的双肩,他一路吻下来,舔着喉结处,像要捏碎我一般用力。
一声叹息冲出我的口,他慢慢放手,在我耳边低语:“回家吧。”
帮我抿抿揉乱的头发,站身走到门口,大声道:“伙计!”
小盛子匆匆上楼,说:“爷吃好了?暖轿已经来接了,就在外边候着。”
他携了我的手下楼,小盛子在后边付了钱紧紧跟上来。
小盛子唱道:“起轿——”
四爷早已将我搂入怀中,一阵热吻,他放开一手,解去披风的活结,探进衣襟深处去………………
冰凉的手让我冷静片刻,忙推开他,嗔道:“爷!”
他一顿,复又搂住,我几乎不能呼吸。他在耳边吹气,痒痒地:“宝贝,我快忍不住了。这轿子真慢!”
他不依不饶地,上下其手。我的脸烧得厉害,意乱情迷。他抱我坐在膝上,头埋在我的怀里,磨蹭着………………
轿子从边门进了紫竹苑,一落地,他吩咐道:“小盛子,锁了院门。”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十)
轿夫们抬了轿飞奔出去。小盛子锁了院门。
四爷抱了我直往卧室去,迎面来的紫霞赶紧低头让路不已。
不知道这甜酒竟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