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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玥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夏琳去了厨房,她回头看着碗里紫色的桑葚,便端着碗迈着小短腿去了厨房,乖巧的坐在灶口。
夏琳见小明玥紧紧的护着碗里的桑葚,想到中午吃饭时的一幕,便知道这孩子是想等她忙活完,一起吃桑葚,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不吃独食,老天真是厚待她,给了她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胜似亲生。
夏琳将鸡剖开,发现鸡肚子里有很大一块鸡油,及几个蛋黄,看来是能下蛋的野鸡,不知道鸡窝里的那两只野鸡是不是母鸡,能不能下蛋?这样想着,夏琳将鸡内脏用小碗装起来,然后将鸡切块,分别用两个大碗装着,她打算一半炖汤,一半做土豆焖鸡,当然不能自己吃独食,会给丁奶奶送去一些。
将厨房收拾干净,母女俩人吃了些桑葚,夏琳将门锁上,抱着小明月往小林村而去,因为以前的夏琳和小明玥的亲娘芷晴姐姐都不会种地,芷晴姐姐去世后,夏琳依旧没种过地,她都是用布向村里的村民换蔬菜,想做土豆焖鸡,必须有土豆,夏琳原想去别人地里借几个,想想小明玥还小,不能教坏了孩子,这才决定去村里买,反正下午赚了十五个铜板,花两三个铜板买几个土豆还是买得起。
经过里正家的地时,便见田埂上拴着一只大黑狗,夏琳最是怕狗,不由缩了缩头,看着那狗儿有神的双眼,心中自我安慰着,我不是偷子,别咬我,就这样念叨着从狗儿的身旁过去,然后松了口气快步往林秀才家去了。
林秀才是小林村唯一的读书人,因为一心想当个教书先生,考上秀才后,便在村里开个了私塾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林秀才的娘子也是个和善人,所以夏琳才会想着去林秀才家买土豆。三个桐板,买了四个大土豆,林婶子还送了一把小葱和一块生姜,谢过林婶子,她抱着小明玥喜滋滋的回了家。
让小明玥在厨房边上坐着,她则给灶里生上火,待锅里的水烧干了,锅里下油,油温合适便将半个肥美的野鸡倒入锅中爆炒,待鸡肉变了颜色,切段的姜葱下锅顿时一股作料混合肉的香味散开,待差不多,添水闷煮,然后土豆刮皮洗净切块,等鸡肉焖煮的差不多,士豆下锅,大火煮开,将灶中的柴火取出,只留一根柴烧着,然后带着小明玥出了厨房,坐在院子里给小明玥讲故事。
傍晚时分,丁磊背着一个大竹篓来到夏琳的家,他将竹篓取下放在院中道:“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所以采了好多,你挑好的用吧!”
夏琳起身看过竹篓里的花,便对丁磊笑道:“丁大哥,这些花都有用,真是谢谢了。”
“跟我客气个啥,天也不早了,奶奶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我先回了。”豪爽的笑了笑,丁磊帮夏琳将竹蒌挪进屋里,便要离去,却被夏琳给叫住。
夏琳来到厨房,将焖好的土豆焖鸡盛了一大半在碗里,端出来给丁磊道:“这是我用你送来的野鸡做的土豆焖鸡,份量不多,你拿回去和丁奶奶尝尝我的手艺。”
丁磊是个很豁达的人,也没有推辞,接过夏琳手中的大糙碗,便转身离去了,或许他的这种行径在村人面前是不客气,但夏琳却认为这是真性情,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村民那套虚礼,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偏偏装出一幅客气的样子,推拒半天然后再接受。
第四章 染布
送走丁磊,夏琳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晚餐,中午的菜饼还剩下三个,将菜饼放在锅里热好,又用野菜和鸡内脏做了个汤,小明玥拿着鸡腿高兴的啃着,糊的脸上和手上全是油,看着女儿这可爱的模样,夏琳露出满足的笑容。
吃过晚饭,将厨房收拾干净,她将竹篓里的野花摘干净,同一种颜色归于一类,分别有红黄蓝紫四种颜色,准备好四个木桶,将四种花洗净分别捣烂取汁与水混合,做完这些,夏琳去了厨房,将炖汤用的瓦罐洗净,然后将另外半只鸡肉及一小块鸡油放入瓦罐,最后放葱姜,加水加盐、胡椒盖上盖子,放在可移动的小炉上烧滚,然后转小火,慢慢炖着。
然后锅中加水,大火烧开,将洗澡水温度调好,给小明玥洗好澡,哄着小明玥熟睡过去,夏琳才起身轻轻关上里屋的门,然后开始染布,怕吃饭的锅染上颜色,夏琳从厨房寻出废弃许久的锅,去了屋后小溪洗干净,然后将调好的红色花汁水倒入锅中,灶中点上火,等锅中的花汁水烧滚,加入比布料重量多两倍的盐,然后将布料放入锅中,用木棍翻搅,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将布捞起放入一旁木盆里,再换另一种颜色,四种颜色依次染好,夏琳又将布拿去屋后的小溪清洗,晚上看不大清楚,她每样布都漂洗四次,拧干水份晾在院子里,一切做好,已到子时,她锁好门,关好窗,洗了澡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一夜好梦。
次日天蒙蒙亮,夏琳从熟睡中醒来,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她轻轻的起身掖好被子,穿好衣服便迫不及待的来到院子,昨晚晾上的布经过一晚上的微风吹拂,已经干了,颜色没有夏琳预期中的那样鲜艳,红色是浅浅的红,蓝色是浅浅的蓝,黄色是浅浅的黄,紫色是浅浅的紫,不过每块布料染色很均匀。将布料收起放回屋里,去厨房将昨天剩下的野菜拿去鸡窝,意外发现鸡窝里有两个鸡蛋,这一发现不禁令夏琳喜出望外,玥儿以后每天都有鸡蛋吃,她怎能不高兴。
趁着天早,她去屋后小溪里拎水,将家里的水缸打满,又去山脚割了些青藤回来,编织成一个结实的网,一个人进山去了,来到昨天摸鸭蛋的小溪边,夏琳将编织的网投入小溪中,四端青藤绳悬于溪边一颗大树长出的一截粗装枝杆上,又到附近去捡柴火,再回转时,原本平静的溪水里,已经有一群鸭子在戏水,夏琳一喜,放下手中的那捆柴,悄悄靠向溪边的那颗大树,拉住藤绳,往小溪相反的方向一个猛冲刺,再回头,便看见那个网里有好几只野鸭子,拎着战果和柴,她高兴的哼着小曲往山下而去。
回到家,小明玥依旧沉沉的睡着,夏琳看天色不早了,将捉回来的五只鸭子关进空着的猪圈里,撒了些野菜,便进厨房准备早餐。昨天的饼还剩一个半,土豆焖鸡也剩不少,灶中生起火,锅中添水,她将昨天剩下的饼切成细长条,放在一旁备用,刮了些鸡油加入锅中烧开的水里,然后盐、胡椒葱姜下锅,昨天还剩的鸭蛋敲开打散,等锅里的汤熬出香味,将蛋液倒入锅中,黄色蛋花现出,最后将切成长条的饼倒入锅中,煮滚后起锅,将土豆焖鸡热好,正打算去里屋叫小明玥起床,才出厨房,便看见小明玥自个端着木端打水,准备洗脸。
看着小明玥吃力的样子,夏琳几个大步前托住木盆,笑咪咪的开口道:“玥儿宝贝,昨晚睡的好吗?”
“玥儿睡的很好,娘亲睡的好吗?”小明玥重重点了点头,睁着黑亮眸子,萌劲十足的问道。
小明玥的样子,令夏琳爱的不行,在小明玥的小脸上香了一个,然后一手端着木盆,一手拉着小明玥去了厨房,往木盆里加了些热水,小明玥自己洗脸,她则端着香喷喷的早餐去了正屋。
之后的几天,夏琳几乎闭门不出,丁奶奶送来的五斤玉米面搭着土豆吃,再加上炖的鸡汤,和野鸡产的鸡蛋,母女俩人倒也没饿肚子。
四天的时间,夏琳日夜赶工,终于做了四套精致的衣裙,虽然布料与丝绸没得比,但胜在衣裙的款式精致,绣工精美,颜色的搭配也不错,夏琳还是很满意的。
又是一个赶集日,早上母女俩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夏琳将放衣服的布包挎上,房门落了锁,便抱着小明玥往村口而去,村里去镇上赶集,都是坐牛车,以前的夏琳也常去镇上,对此并不陌生。
此时天已大亮,待夏琳到村口时,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丁奶奶便在其中,看见夏琳便热情的招手道:“静儿,你和玥儿也赶集!”
夏琳无视其他人或冷漠,或不屑,或鄙视的眼神,行至丁奶奶身旁道:“是呀,上次错过赶集,幸亏有丁***帮衬,不然我们母女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丁奶奶笑着拍了拍夏琳的手,示意她不必在意,慈目看向小明玥笑道:“小玥儿,今儿跟你娘亲去镇上,你开不开心。”
“太奶奶好,玥儿只要和娘亲在一起,在那里都开心。”小丫头嘴甜的叫人,还不忘说几句好听的让夏琳开心。
“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野种,还当个宝贝宠着,自个本就丑,再拖着赔钱货,这辈子真是没啥指望喽。”说这话的是里正徐福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