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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侧妃闻言一惊,不可置信的指着夏候琳,却什么也没说,当即扑到南康王的脚下哀戚道:“王爷,妾身没有,是夏候小姐冤枉妾身,你一定要相信妾身。”
南康王不是傻子,一切都看在眼中,所以对阮侧妃的示弱不为所动,只冷着脸避开她。
“阮妹妹,你是不是冤枉的,听夏候小姐把话说完,是非曲直自有公道。”门外突然响起南康王妃端庄的声音,只见东方炎扶着南康王妃进入花厅,而南康王妃的身后,赫然跟着夏候琳与徐小莲,另还有被侍卫押着的刘凯。
花厅里的夏候琳见到南康王妃身后的夏候琳,顿时收敛了全身的冷凝气息,神色恭敬的上前道:“庄主,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你所交待的事情。”
看着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夏候琳笑了笑,挥手示意道:“做的很好,你暂且退下吧。”
“是。”柳宿应了一声,便退出花厅,瞬间隐藏了身影。南康王看着柳宿消失的地方,震惊不已道:“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可男可女,易容术出神入化,乃朱雀座下七宿之一,代号为柳的柳宿!”
“王爷好见识,她确实就是柳宿。”夏候琳回了南康王的话,随后便行礼道:“参见王爷,适才柳宿多有冒犯世子妃,还请王爷和世子妃不予计较才好。”
南康王闻言,侧首看着耿乐颜,见耿乐颜只是一脸惊奇的盯着夏候琳,神色中并无不悦,便轻声笑道:“乐颜不会计较的,夏候小姐放心便是。”言罢,他侧首看着自己的长子,这才发现东方炎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忙担忧的问道:“炎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的苍白。”
“父王,儿子没事。”东方炎对南康王摇了摇头,向他投以安慰的眼神,耿乐颜因南康王的问话回过神来,见东方炎脸色苍白,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担忧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早上离府时还好好的,怎么回府时,脸色苍白成这样?”
“世子妃,世子是刚解了体内长年寄居的盅毒,因盅毒被引导出体,伤及世子的元气,所以他的脸色才这般苍白,不过世子妃不用担心,只要世子按着我给的药方好好调理,不出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初。”见他们夫妻情深,夏候琳便开口解释道,以安耿乐颜的心。
东方炎紧紧的握住爱妻的手,感激的对夏候琳道:“多谢夏候小姐的再造之恩,乐儿说夏候小姐是个奇女子,我却认为夏候小姐就是菩萨转世,专救人于水火之中。”
耿乐颜因此东方炎口中的一句乐儿而怔住,自成婚以后,他素来叫她郡主的,何以今天改了口,而且还叫的这般顺口?
夏候琳却被东方炎的话逗笑了,看着南康王妃道:“王妃信佛,不想对世子也影响极深,心存善念的人,自然是好人有好报,严父慈母贤妻聪儿全齐,只要将这潜藏在王府的毒蛇抓出来,以后自是福乐安康。”
阮侧妃被夏候琳的话吓的身子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炎,这怎么可能,那蛊毒在东方炎体内这么多年,眼看再过两年将反噬东方炎的本元,不出几年自会五脏枯竭而亡,到时候她的儿子继承王位名正言顺,不料有人告诉她,世子死了,还有世子的亲儿,南康王正当盛年,等到孩子长大成人也不无可能,她才动了心思,答应替那人做事,设了一局让南康王对东方炎彻底失望。玩弄民女,始乱终弃为王爷最不耻,定能教东方炎丢了世子之位,被赶出王府,却不想这个夏候琳这样的精明,竟设了一个计中计,她能知道东方炎中了盅毒,自然手中也握着自己当年对东方炎下盅毒的证据,筹谋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南康王将阮侧妃的神情看在眼中,心已经跌入谷底,是他识人不清,差点害死了长子,因为顾忌着二子的颜面,南康王并没有当场发作,只对管家道:“将不相干的人都带出去,今天的事情若传出去一个字,仔细你们的小命。”
管家听的一阵胆寒,唯唯诺诺的应了,将花厅里伺候的婢女都遣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将那门房押出了花厅,交给待卫关进了柴房好生看管。
闲杂人等都退出花厅,南康王面色一沉,对着阮侧妃喝斥道:“跪下。”阮侧妃从未见南康王对她生如此大的气,以往总是深情的凝视她,温声细语,因此南康王一喝斥,她只是震惊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倒是她身后的月荷吓的扑通一声跪地,惊惶失措的告饶道:“王爷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南康王却是不看月荷,只盯着阮侧妃,见她不跪,他也懒得跟她计较,只问道:“炎儿身中盅毒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别想糊弄我,夏候小姐即然能拔除炎儿体内的盅毒,必然手中握有下毒者的证据,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阮侧妃咬着唇,在心内做了一番权衡之后,终于闭上眼睛,扑通一声跪下道:“世子体内的盅毒是我下的,他玩弄民女的事情,也是我一手设计的。我就是不甘,明明是我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凭什么是这个女人做王妃,而我只能为妾,我不甘心。论貌她那里及得上我半点,论才情我也不遑多让,我要把她的儿子拉下世子之位,我要把她拉下王妃之位,王妃是我的,世子之位是我儿子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看着眼前近乎疯狂的女人,南康王的眸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不禁想起当年老王妃的话,当初他要纳她为侧妃,老王妃便是极力反对,说她心术不正,入了王府定会搅得王府家宅不宁,但是他坚持,并求得王妃点头,两人一起说服老王妃,最后老王妃退让一步,答应她入府,不过位份只能是妾,当时他觉得委屈了她,几乎时常宿在她的院子里。入王府后,王妃即将临盆,她日夜伺候在旁,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嫌弃,他很是欣慰,向老王提出晋她位份,老王妃却是不松口,终于次年她生下儿子,为王府立下大功,他不顾老王妃反对,晋她做了侧妃,在王府这么些年,她与王妃交好,帮着管理府中上下事宜,无人不赞她一句好,原来她就是一条看似长眠无害的蛇,却总在背后使阴招害人。
“王妃,后院是你掌权,阮侧妃交由你处置吧,不必回禀细节,我南康王府容不下这等心肠歹毒之人。”闭了闭眼,南康王冷漠的声音响起,语毕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花厅。
看着南康王伟岸的背影,阮侧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南康王妃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才对夏候琳道:“夏候小姐,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问阮侧妃,这里我暂且留给你,若问完事情,使个人来知会我一声。”
“多谢王妃成全。”夏候琳感激的应了一声,目送南康王妃、东方炎、耿乐颜离开。
南康王妃步出花厅后,便对守在花厅外的管家吩咐道:“阮侧妃自高处跌下来,撞伤了头,如今人事省,你派得力点的嬷嬷过去看顾,好生照顾着。”
管家脸色一变,却没多问,连连应了,便退下去办南康王妃吩咐下来的事情。屋里夏候琳将南康王妃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随即看着阮侧妃,玩味的笑道:“算你运气好,南康王妃倒底心膳,即便你谋害皇室血脉,犯下的是死罪,她依然心善留你一命,即然是王妃的意思,我自会帮她达成。”
阮侧妃看着夏候琳,惊恐的开口道:“你想干什么,我是南康王的侧妃,你不许乱来。”
“侧妃?你确实是,不过有名无实罢了,敢算计到我头上,我夏候琳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夏候琳寻了一位子坐下,以一种倨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阮侧妃,轻蒽的开口道。
语罢夏候琳一幅不愿多谈的模样,对朱雀道:“她的余生就是个活死人,你动手吧,拿捏好轻重,别把人弄死了,免得无法向南康王妃交待。”
“庄主放心,属下会拿捏好分寸的。”朱雀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阮侧妃,那眼神好似深山老林中捕到猎物的野狼,眸底的泛着冷幽幽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花厅里发生了怎样血腥的一幕,只是阮侧妃一声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在花厅的上空,被侍卫看押在花厅外的刘凯之前就将屋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会再听阮侧妃惨烈的叫声,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身上更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
约抹一刻钟后,阮侧妃人事不省的被人抬出花厅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同时刘凯被押进花厅里,彼时夏候琳端着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品着,她今天日穿了一件冰蓝色的抹胸襦裙,裙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本是一件极漂亮的的裙子,不知道是刚才被阮侧妃的声音吓过,还是冰蓝色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