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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西太后对自己表现出不喜后,夏候琳就没再指望西太后对她的印象改观,人就是这样的奇怪,一旦对某一个人或是某件事生了厌恶之感,这种情绪便不会轻易的改变,只会对某个人或某件事越发的反感,所以西太后这毫不留情的话说出来,夏候琳无半分难过,只勾起唇角毫不在意的笑道:“西太后这是着恼东太后,否则臣女的这一举动,不说能讨得您的欢心,至少也能令您心中舒服一些。”
西太后闻言,眼神一跳,心中不禁心虚,不过她倒底也是从后宫这个红粉战场浴血拼杀出来的,定力还是有些,面上未显露半分,只冷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东太后多年来对哀家照顾有加,哀家为何要着恼她,你不要在这里挑拔我们两宫的关系。”
“我是不是胡说,西太后心中最是清楚,至于东方明珠的事情,我还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如此就能讨得东太后的欢心,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想东太后明面上欠我一个人情罢了,我相信这份憋屈够东太后难受一阵,也算是为西太后您出了口气不是。那天的事情,幸好东太后他们别有计划,将您的计划搁置没用,否则让东方皓知道,只怕你和他那仅存的一点母子情也保不住。”
东方皓是西太后的死穴,晁帝虽然也是她的亲生子,但自幼不在她身边长大,母子之间虽无隔阂,却不亲近,而东方皓由她一手抚养长大,原本母子关系亲厚,却因为三子东方翊的事情而与她离了心,如果再让东方皓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设计了一出毁他未婚妻清誉的阴谋,只怕他们的母子情真就彻底断了,因此夏候琳的话一出,西太后便失态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夏候琳,你敢!”
夏候琳却是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的悠然道:“您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东太后倒底比西太后您了解我那么一点点,知道我的性情不会受任何人控制,所以才另起心思,想将我推给北堂尘,她只从北堂尘那里拿到她想要的便可。”
“东太后她想要的是什么?”西太后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出这句话来,只是这话一出,她便惊觉自己失言,急急刹住话头,只无比厌恶的盯着夏候琳。她果然没看错,这丫头不但粗俗,而且还恶毒,这样品行不端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她那么出色的儿子。
“东太后想要什么,您与她多年姐妹,怎会不知她心思!西太后,我最后再提醒您一次,好好做您的太后,享您的尊荣,不要搅合到东太后的各种算计里,否则等待您的是您将再失去一个儿子。”挑了挑眉,夏候琳突然神情变的冷凝,尤其是在说最后几句话时,语气中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西太后早年因为娘家无人,在宫中生活困难,曾总被高级的女官或者内侍期负威胁替他们办事,所以被人威胁可以说是西太后的逆鳞,这些年来,都无人敢碰,这次夏候琳有意触碰,西太后竟是蹭的起身,脸色狰狞扭曲的难看,双眸阴戾的盯着夏候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你竟敢威胁你未来的婆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孝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夏候琳却是起身款款行至西太后身旁,伸手强行将她按回坐位上,却笑靥如花道:“西太后,即然您如今知道我恶毒,以后就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恶毒的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夏候琳说完,便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西太后,就在这时,殿外响起鸟叫声,夏候琳闻声,眸底闪过一抹暗芒,却见西太后的眸底闪过一抹得色,一反常态的伸手去接茶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茶杯时,夏候琳却是移开了茶杯,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叫了东方皓来看我如何你对这个未来婆婆不敬,想借此挽回儿子的心,西太后娘娘看来是不尝些苦头,不知道服软。”她说完,便将茶杯放回桌上,复又道:“看来我需要再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宣文景天进宫。”
西太后的确派人去了皓王府传信,所以她刚才喝退周女官去殿外守着,就是要周女官在东方皓出现时,给她个提示,原本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正好夏候琳又愿意近她的身,便想着借此用这仍还烫的茶水烫伤自己,反正烫伤在这里,这里又没旁人,谁会相信她为陷害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而烫伤自己,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夏候琳却突然放下了茶杯,并说要面见皇帝,宣文景天进宫,她一时心慌意乱,这一迟疑,夏候琳已经拉开了殿门,周女官未及防备,看着夏候琳,似是明显松了口气,而两人堵在了殿门处,正好挡住西太后的视线,因此连东方皓进入院子也没看见,只气急败坏道:“夏候琳,你给哀家站住。”
正好这气败坏的一句话让东方皓听见,周女官也在此刻发现东方皓,心道一句完了,垂头担忧的行礼道:“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免礼。”东方皓的薄唇冷冷吐出这两个字,随后视线定在夏候琳的身上,见她无恙,最后双眸才移向殿内的西太后,看着西太后目瞪口呆的神情,他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很自然的伸手握住夏候琳的手,然后跨步进入殿中向西太后见礼道:“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被自己的儿子撞上那一幕,西太后心中担忧不已,因此神情有些惶惶的道:“皓儿快快免礼。”
“不知道静儿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惹的母后发这样大的脾气!”东方皓抬眸,定定的望着西太后的双眸,话语是关切的话语,只是语气却是质问。
想到夏候琳那一句句的威胁,西太后脸色一白,很快又恢复如常道:“没有,是母妃不好,认为静儿在明珠的事情上没有尽力,一时言语过激了。”
这话东方皓倒是相信的,自己的这个母妃,素来爱做些讨好东太后的事情,她会因东方明珠未能恢复封号而怨怪夏候琳也不是什么奇事,这时便听夏候琳道:“西太后,七公主当初的所为,得罪的可是谢姜两大家族,如今能这么快的解除禁足回宫陪侍在东太后身边,您可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夏候琳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看了东方皓一眼,才复又道:“容我说句您不爱听的,七公主不是您生的,你对她再好,她难道能忘了自己的亲娘吗!德妃与婉姐姐姐妹情深,她是您的儿媳,难道她在您的眼中就是个外人吗?”
“母妃,静儿做事素来最有分寸,您还是不要为难于她才好。皇嫂是您的儿媳,自入宫以来,对您孝顺有加,难道娇纵从未真正尊敬过你的东方明珠才是你的亲人吗?”对于自己的母妃这么的拎不清,东方皓已经彻底的心寒,但她终究是自己的母妃,他不能不敬,所以每每只能言语劝导。
西太后虽然有时候犯糊涂,却也知道亲疏有别,是以自谢婉瑜入宫以来,她始终疼惜有加,一是因为自己的儿子钟情她,另一方面是谢婉瑜的家世,是她最为满意的,她的父兄不但手握兵权,而且都是人中之龙,是难得的将才,又受皇上信任和器重,她知道谢婉瑜在德妃的位置上坐不久,只要她一朝怀孕,必将登上皇后宝座。
她也清楚东方皓和夏候琳的一番话并非指责她对德妃不好,而是在暗示,谢家乃百年功勋之家,皇室绝计不能让谢家受了任何的委屈,而在谢婉娉的事情上,错在东方明珠,如今这么快解了禁足,夏候琳已然是顶着压力,若她再苛责就显得蛮不讲理了。
西太后今日本就不占任何理,又有把柄握在夏候琳的手中,已无任何优势可言,如今有台阶可下,便顺着东方皓的话道:“你们说的对,是母后思虑不周。”
“母妃能想明白就好,我和静儿还约了特洛伊和艾莉丝,这便先告退出宫。”东方皓没想到这次西太后倒通透了一回,心中虽纳闷,也没过多计较,向西太后行了礼,便拉着夏候琳退出了养宁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西太后顿时虚脱的跌坐进一旁的椅子中,周女官原本想伸手扶西太后一把,终究还是迟了一点,所幸西太后没有受任何的伤,她悄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劝道:“太后娘娘,您还是放宽心吧,王爷心中还是孝顺您的。”
对于周女官的话,西太后全然没听进耳中,只不停的摇头叹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成亲,就那般护着她,若是成了亲,只怕连亲娘是谁都能忘个一干二净,哀家怎么这么命苦。”
周女官看着西太后自怨自怜的神情,幽幽叹了口气,夏候琳的好话她不敢说,不过借夏候琳让西太后歇了再闹事的心思还是可以的,因此她斟酌了下说辞,才轻声道:“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