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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慕梅觉得好像朱亚伦说得没错,有时候,连慕梅也觉得自己有点像尤连城养着的那只波斯猫。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有点漏风但不失慈爱的声音响了起来,拐杖不悦的击打着地面。
“周妈妈。”慕梅站了起来把老人搀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个黄昏,知天命的老人在喷泉边和慕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家乡的事情还给慕梅唱了一段家乡的潮剧。
最后,周妈妈拉着慕梅的手,说:“慕梅,你在这里你听过玉桑这个名字吗?”
慕梅摇了摇头。
在逐渐四拢的暮色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声音里染着凄凉:“玉桑是老爷,也就是连城的爸爸的前妻,尤家和玉家是世交,玉桑和连城的爸爸从小青梅竹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结婚的时候他们还很年轻,大家都说是他们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玉桑从小就聪明,书念的好,为人还很谦和,她啊……”周妈妈说到这里表情柔和了许多:“玉桑对所有人都好,她总是一再的纠正着要我叫她阿桑,那时,大家都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包挂连城的爸爸,可是……”
周妈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回忆成了沉重的负荷,喘了一口气,她开始继续说下去。
“玉桑嫁给了连城的爸爸后一直着重于慈善事业,创立慈善基金,帮助弱势群体,她还从基金会拿出部分的资金赞助一些来英国留学的贫困学生。”
周妈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照理说,好人总有好报,可是现实并不是那样,在玉桑赞助的那些留学生中她特别喜欢一个叫宋舒悦的留学生,听说那位留学生在国内遭遇了一些心理创伤,玉桑常常会去看她还给她请来了心理辅导师,最后,还在她毕业后给她介绍到了连城爸爸的公司上班,而恰恰是她的热心肠导致和连城的爸爸婚姻破裂,连城的爸爸爱上自己妻子介绍到公司来的职员了,也就是宋舒悦。”
“为了宋舒悦,连城的爸爸向玉桑提出了离婚。后来,事情闹得很凶,我觉得那时的事情应该用悲壮来形容。”
“玉桑不离婚,她不舍得放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可连城的爸爸坚持离婚说什么二十几年来终于尝到了什么是真爱什么是心跳,甚至于在连城爷爷奶奶的压力下提出了要放弃尤家继承人这个身份,而玉桑怎么也不相信连城的爸爸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个月的女孩子背弃他们的婚姻,最后,她选择了站在三层楼高的楼上……”
说到这里,周妈妈抹了抹眼睛。
“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理性的玉桑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来测试自己丈夫的心,由于担心我一直跟在了玉桑的后面,我觉得那一阶段的她有点疯狂,我还记得那座三层楼的房子,我还记得那时是在黄昏,我还记得那时她站在那里对连城的爸爸说,这里是三层楼,不高也不低,从这里跳下去也许会死也许会残废也许会安然无恙,她问连城的爸爸,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下去,如果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下去,那么她就信他们之间没有存在着爱情那么她会和他离婚。”
说到这里,周妈妈凄然一笑:“结果,她就这样跳了下去在,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而连城的爸爸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慕梅听到这里有一直窒息的感觉,脑海里浮现了尤凌云的脸,雅儒温和,会趴在宋舒悦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会很亲切的拥抱着自己的孩子,用他的财富满足自己孩子的任何要求,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从她面前跳下去。
在暮色中慕梅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很残忍吧!”周妈妈把手盖在了慕梅的手上。
“后来怎么样了?”慕梅突然心里觉得难受了起来,为那位为了试探丈夫的心的而纵身一跳的女人。
“后来啊……后来,幸好,老天爷开了眼了,从三层楼跳下来的玉桑竟然毫发未伤,后来,她和连城的爸爸离婚了,后来,玉家把她带回了新加坡,后来,尤家和玉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后来,宋舒悦就怀了连城然后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尤家的女主人。”
“那位玉桑呢?”慕梅忍不住问。
“玉桑啊……”周妈妈怅然的望着天际:“有人告诉我玉桑早就没了也有人告诉我她改嫁了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玉桑早就没了,可我还是愿意相信她找到一份真爱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
“慕梅,知道连城的爸爸是怎么形容他和玉桑的关系吗?他说是习惯,习惯她总在他身边,习惯了她总对他好习惯了他总接受她的好,习惯到他误以为那是爱情,所以,慕梅,”周妈妈依然望着天际,状似不经意:“不要对连城太好。”
“我没有。”慕梅下意识的冲口而出,继而,放缓了语气:“周妈妈,我只是在做我一个月一万英镑薪金对等的事情。”
周妈妈点了点头:“嗯,那样最好,慕梅,周妈妈和你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有感情了,周妈妈希望不要受到伤害你懂吗?”
“我懂的。”慕梅说着。
“其实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婆子也看不懂,只是慕梅你总让我看得心惊肉跳的,就担心一不小心像……”
接下去的话老人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连城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在某些的方面他和他的爸爸极像,这父子两啊,要狠心起来谁都没有他们来得狠心的,他们要是认定了一件事就是到死也不会改变的,连城呢很早很早就认定那位叫小葵的姑娘是他的妻子了。”
依稀,慕梅又想起了那位有着甜美酒窝素未谋面的女孩子,想起那天无意间听到的她和尤连城的视频连线,她的声音就和她的人一样甜腻,她用她甜腻的声音向他埋怨,连城连城,我的耳朵丑死了,我同学们说我的耳垂又厚又大。
“小傻瓜,你每天听到那些长辈们说过这样的话吗,耳垂厚的女孩子会有福气,会旺夫。”他带着满满的溺爱如是说着。
厚耳垂的冬小葵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爸爸是一名地质学家,妈妈是一名教育家,而爷爷更是书法界的泰斗,而冬小葵被誉为很有画画天份的未来的画家,在那年,一本家庭杂志刊登了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
那时,慕梅看着那张照片,模糊的想着,是不是幸福就长着那般的模样。
慕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薄薄的耳垂似乎印证着老一辈们那些不合逻辑的预言,薄耳垂的人福薄,是不是,她薄薄的耳垂在昭示着她这一辈子与福气无缘了,所以,林慕梅只能是一名无人认领的弃婴,据说,自己被发现的时候,脸都被霜冻紫了。
收拾好情绪,慕梅反握住了周妈妈的手。
“放心吧,周妈妈,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的,在一万英镑的薪金范围里,不多出一分不少出一分。”
回到了房间里,慕梅解开了绑着自己头发橡皮筋,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着头发,要蓬松一点最好看起来有点慵懒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会很妩媚,待会她会去见连城,连城说了要她在他房间等他。
缓缓的,慕梅拿着自己的手指去触镜子里的人的眉目,缓缓的,对着镜子的人说着。
“林慕梅,你看看,你多能演,大家现在都在担心你来着,其实,林慕梅,你才是那个危险的人才对。”
乱(05)
北伦敦的海布里球场附近有一家顶级的私人顶级会所,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外形效仿卢浮宫面前的金字塔,设计师还给这家私人会所取了好听的法国名字可由于那名字太碍口了最后大家索性叫它金字塔。
北伦敦的人都知道这座金字塔会所是尤爵爷送给他家公子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之所以选择在海布里附近是因为方便在阿森纳赢球后到这里来庆祝。
大多的时候金字塔会所的金色大门都会紧闭着,它最顶层的金色塔尖在日光的投射下发出了炫目的光芒,像是出现在建筑博览会里美丽新颖的建筑物。
只有在每当特殊的节日或者是阿森纳队在重要的比赛中赢球金字塔会所外面都会停着各色各样的名车,像小型的名车车展。
住在海布里附近的居民们说他们曾经在这里看过某些大牌球星,看过最近蹿红的乐队,看过好莱坞明星,看过某些名人。
总之,金字塔会所是伦敦的贵公子们吃喝玩乐的地方,这里是纸醉金迷的象征,是权利金钱的象征,而通常这种地方是大家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