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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人汇报完毕,他打赏了些银子后,便让其退下,又招来昨日去监视兰亭知的暗卫,咨询经过。
等都搞清楚了,赵晟颢才返回寝殿去见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堪的楚清。
殿里,依旧没有人。
这是赵晟颢离开前,吩咐了不许有人来打扰楚清休息的原因。
进入房中,房里还残留着一些氤氲之气,在告诉赵晟颢他的心愿得偿。笑得意气风发的赵晟颢走到大床边,撩开层层纱帐,看着那熟睡中带着倦色的绝色女子,泛出心疼。
暗自责怪自己昨夜实在是太疯狂了些。
刚刚坐下,床上的人儿就缓缓睁开双眼,对着赵晟颢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这笑容太美,让赵晟颢晃了晃神。
之后,才爱怜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的道:“醒啦?可要继续睡一会?”
楚清缓缓摇头:“今日还要去宫里谢恩,我可不想被人嘲笑。”王公贵族结了婚,次日都要进宫去谢恩的,若是去晚了,或是没去,只会让人嘲笑荒淫。
“咱们可以明日再去,皇伯父和皇后不会怪罪的。”赵晟颢却不管那许多,只是不愿楚清劳累。
楚清起身,将他推出帐中,自己拉起散乱的衣服穿着:“还是今日事今日毕,三朝回门,咱们可是要到安宁去,我那刚出生的弟弟,我可还未见过。”
无奈,赵晟颢只好由着她,自己走到外面的桌前坐下,又招来楚清用惯的四婢,伺候她起床更衣。
“昨夜回到宫中,赵晟乾呈上文青竹受贿行贿证据,皇伯父一怒之下,将他打入天牢,抄家问斩。兰亭知回府后,立即招来兰明玉,逼迫她写下与文青竹的和离书,又派人去见赵晟皋,但赵晟皋那边至今没有回应,好似与此事无关一般。”
在楚清梳洗的时候,赵晟颢顺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结果告诉楚清。
楚清换上新衣,坐在梳妆台前,让名柳为她梳起妇人的发髻,冷嗤:“那兰亭知倒也是个有魄力的人,只是没想到那文夫人,居然也如此薄情。”
赵晟颢美滋滋的欣赏着楚清的梳妆打扮,随口回答:“据暗卫来报,那兰明玉是不愿写和离书的。却扭不过兰亭知的逼迫,无奈只好写下。她……似乎已经有孕在身。”
兰明玉有了身孕?那就是说文青竹有后了。
楚清双眼一眯,一道冷芒从中闪过。
“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兰亭知的逼迫下,昨晚已经被强行打掉,兰明玉也因此疯了。”不等楚清说完,赵晟颢就帮她解惑。
楚清一愣,讥讽的笑容立即爬上了嘴角:“这个兰亭知还真是善解人意,也够心狠手辣,毕竟是他的亲外孙,居然下得了手。”
“他只是担心文青竹的事连累到他,所以要全然的与他断绝一切的关系。这种弃车保帅的事情,这些年他做的不少。”赵晟颢的声音中也满是讽刺。
楚清笑了笑,不再言语。
挽起了青丝,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此刻的楚清散发着少妇的娇媚。赵晟颢看得心中一动,起身走过去,接过幼荷手中的画眉的炭笔,轻轻抬起楚清的下颌,在丫鬟们掩唇轻笑中,深情款款的道:“清儿,为夫来帮你画眉。”
有外人在场,赵晟颢如此的亲昵,让楚清有些害羞,当下便嘴上反击:“我倒是忘了,王爷可是很擅长涂脂抹粉的。”
可惜,赵晟颢并未被激怒,反而专心的为楚清描起眉来。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进宫谢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似乎都丢给了赵晟乾处理,赵晟颢和楚清只是在享受自己的新婚生活。
三日后,楚清回门,一行人从建宁都城的南城门出发,浩浩荡荡的向安宁城的方向而去。
014 这叫蜜月!楚皇病重
春暖花开,赵晟颢带着王府侍卫,楚清带着浮屠卫,浩浩荡荡从建宁都城,向南方的安宁城而去。
三朝回门,因为楚清想要去回去探望母亲和未曾谋面的弟弟,所以在出嫁前,她便和父亲楚正阳商量好,一起回安宁探望母亲。
路上,因为有楚正阳以及楚家的长辈在,赵晟颢无法腻歪在楚清身边,每天只能用欲求不满的小眼神瞅着她,弄得楚清心中好笑。
日夜兼程,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安宁,早已经接到信的郦氏,抱着新生还在襁褓中的儿子,站在门外翘首迎接。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继承了郦氏的美貌,也继承了楚正阳的儒雅。
可以想象,再过十几年,又会有一个美男子出现。
远方,马蹄声起。
郦氏的嬷嬷踮脚张望一番,对郦氏欣喜的道:“夫人,来了来了!老爷,小姐还有姑爷他们来了。”
“嬷嬷,阿离嫁给皇家,无论是在人前人后,只能称呼为王妃,不可再称呼为小姐。更不能称呼王爷为姑爷。”郦氏美眸中也泛出欣喜,却不忘纠正仆人的口误。
“是,夫人。”嬷嬷俯了俯身,脸上的笑容却未变。
说话间,街头人影耸动,马蹄声和车轮声也渐渐清晰起来。
安宁楚宅占地有限,楚清也不打算太过张扬,所以随行的侍卫都留在城外,暂时驻扎在安宁的守军军营里,由福禄二人看管。
剩下的人,才进入安宁城里,住入楚家。
只是,即便是这样,楚清和逍遥王省亲安宁的事,还是宣扬了出去。在城门外,就有安宁官府中人来迎接,设下官宴要为二人接风。
被赵晟颢拒绝,又勒令不许轻易打扰后,才讪讪退去。
骏马,马车在楚宅门口停下。
楚正阳翻身下马,立即迎上妻儿。“夫人,我回来了。”
可惜,郦氏此刻哪里有心思顾及他,将怀中的孩子塞入楚正阳怀里,郦氏快步走到马车前,激动的等着楚清出来。
车帘撩开,露出楚清动人的小脸。“母亲!”
见到母亲,楚清心中也自然是一片欢喜,忙下了马车,拉住郦氏的手。
“我的好女儿,想死母亲了。”郦氏眸中含泪,抓住楚清的手,始终不肯放开。
这一瞬间,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插入这母女之间。
楚正阳怀里抱着幼儿,无奈的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眼底,却满是欣慰。
赵晟颢一身紫色便服,宽肩窄腰的束身长袍,脚下是金丝云纹的黑靴,整个人看上去意气风发,俊美不凡,恍如神魔一般。
他大步走到楚清身边,对郦氏恭敬的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郦氏一惊,忙避开赵晟颢的行礼:“不可不可,王爷如此是折煞民妇了。”
可是,赵晟颢心中知道楚清对父母的感情,自然不愿在岳父岳母面前,端什么王爷架子。“岳母是清儿的生母,亦是晟颢的母亲,从即刻起,母亲不必再称呼我为王爷,我只是清儿的夫婿,楚家的姑爷。”
“这……”郦氏有些迟疑,不由得看向女儿。眼前这位爷,哪里还有半点纨绔的样子?
楚清‘噗嗤’一笑,对母亲劝道:“母亲,就依阿颢所言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何须被一些繁文缛节束缚了。”
有些事,她无法向父母解释,但她知道,只要父母知道赵晟颢对自己好,是一个良人,便足够了。
“对了,母亲,我还未见过弟弟呢。”说话间,楚清的眼神已经飘到了楚正阳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清幽的眸底,散发出期待和惊喜。
郦氏柔柔一笑,拉着她,又向赵晟颢轻轻颌首,一起向那父子走去。
“你弟弟的名字取为云玉。”郦氏回眸向楚清说着。
这时,从队伍后又出现几道熟悉的影子,让郦氏眸前一亮,嗔怒的瞪了楚正阳一眼:“你这人,怎地几位弟弟和弟妹来了,也不招呼我一声。”
楚正阳无辜的一愣,他哪里来得及?
郦氏说罢,便松开楚清的手,向身后喜笑颜开的几人迎了过去。
她留在安宁这段时间,可是这几位家族中人帮忙送女儿出嫁,如今自然要好好答谢人家。
楚正阳抱着幼子走到楚清面前,将孩子交给她。后者在有些惶恐中,接过这个太过孱弱的小生命,这还是她第一次抱着如此嫩小的婴儿。
小家伙却也不怕生,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楚清,小嘴张开‘呵呵’的直笑。肉嘟嘟的小手腕上,挂着的银镯,在他随意的摇晃中,镯子上的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顿时,楚清的心就融化在其中。
“阿离,你带着你弟弟先进去,我和你母亲去安排你几位叔叔婶娘住下。”楚正阳匆匆吩咐一声,便向郦氏走了过去。
楚清怀里抱着楚云玉,眼里满是疼爱。小心翼翼的向家中走去,一时间迷失在小云玉的笑容里,都忘记了家里的老仆人打招呼。
“云玉,小云玉……这个名字真好听。以后你一定会快快乐乐的成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