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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我有些累了。可否靠着你休息一会?”赵晟颢突然闭上眼睛,向楚清靠了过来。
‘!’
楚清还未来得及反应,赵晟颢的头就倒下,直接枕在了她的腿上,而他整个人也变换姿势,仰躺在凳子上,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着,任凭紫色的锦袍垂落在地上。
“好舒服……”
闭着双眼的赵晟颢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楚清低头看着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让人觉得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般。她眼角狠狠一抽,僵硬着背部,磨着牙道:“王爷难道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赵晟皋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清儿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了,何况本王只是借清儿的腿休息一会。若是清儿担心因此有损声誉,我负责便是。”
你倒是想!
楚清在心中白了一眼,很想不顾一切的抽身离去,却又不知为何动不了身子。
“清儿,我这个纨绔王爷,真是做得越发没有意思了。”突然,赵晟颢缓缓的说出这句充满了苦涩的话。
楚清一怔,低头看向他,男人的脸上微微蹙起的眉,让人很想伸手去抚平。
“若心里难过,说出了或许会好些。”
赵晟颢的唇又一次紧抿,嘴角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过了一会,他才淡淡开口:“皇族宗室今日向皇帝伯父进言,说我年纪不小,也该迎娶王妃进府成家立业了。而皇上居然将此奏折留了下来。”
楚清脸上从未消失的淡淡笑容突然一冷,眼底有一种莫名的慌乱一闪而过。
可是,她却忽略了这细微的反应,重新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平缓的道:“这是好事,先恭喜你了。准备迎娶哪家闺秀?大喜之日,我定当送上厚礼。”
倏地,赵晟颢一直闭着的双眼睁开,望着楚清,眸底涌出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参杂着愤怒。
他离开楚清的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变得冷漠:“清儿就如此不在乎?就那么盼望这本王娶亲生子?”
楚清垂下眼眸,避开他灼人的目光:“你的年纪确实早已过了一般的婚嫁年龄。”
“好,既然清儿如此希望给本王送贺礼,那本王又怎能让清儿失望?”赵晟颢瞪着楚清的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冷笑着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紫色背影,楚清的心中突然间升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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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诸位妞们一直没有放弃商妃,一如既往的支持泱泱,支持商妃。泱泱会努力写好商妃,写出一个属于楚清的故事。么么哒~
【017】西子河畔,如玉皇子
赵晟颢的负气离去,让楚清心中的烦躁挥之不去。
建宁的盛夏远比安宁城要炎热得多,即便是夜里也没有得到缓解,吹过的风依旧带着灼热的气息。
烛台前,楚清将手中的书再一次放下。从来都不喜怒形于色的她,今夜脸上写满了烦躁之感。
幼荷和醒蓉两人小心服侍着,不时交汇眼神,却谁也不敢相问。
一个时辰,手中的书页却一页未翻……
楚清有些气恼的将桌上的书合上,站起来,对两婢吩咐:“这夜闷热得难受,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夜游西子河。”
两婢吃惊的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小姐,你要去西子河?”
楚清扬眉:“有何不可?”
两婢赶紧噤声,垂下眼眸,不敢再说话。
“去把我的男装取来。”楚清再度吩咐。
“是。”幼荷俯了俯身,转身向内屋的衣箱而去。
醒蓉则跟在楚清身后,走到梳妆台前,帮她拆掉原有的发髻,重新梳一个男子的发髻,戴上玉冠。
要夜游西子河畔,当然要换上男装。那里,可是建宁城的一道风景,一年四季,百花齐放,花舫斗艳,才子游乐的圣地。
很快,幼荷拿出来的一件男装象牙色长衫,就被楚清穿到了身上。这一年来,她并非是第一次乔装打扮成为男子,对着简单的伪装之术,倒也是轻车熟路,很少露出破绽。
至少,在她穿上男装时,还未曾有人识破过她女子的身份。
在两个丫头的巧手之下,楚清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粉雕玉琢,如明珠般耀眼的小公子。
举手投足间,并未见半丝女气。
“公子这一出去,恐怕又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芳心了。”醒蓉惊艳的看着楚清,若不是知道其中端倪,恐怕就是她也会被眼前的楚清迷住。
幼荷笑道:“咱们家小姐,女装时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男装时风流倜傥,飘逸宁人,看来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难逃掌心了。”
楚清探扇浅笑,嘴里戏谑的道:“两位小美人,今夜可要陪小爷游玩一番?放心,跟在爷身边,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绝不委屈二位。”
两婢轻啐了一下,转身避开楚清的折扇,逃进她们的厢房内。
楚清收回折扇,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也不阻止,只是笑着走到椅子前坐下,翘腿等待。
不一会,两人再出现时,都已变成两个容貌俊秀的小厮。
楚清眼前一亮,看着两人文弱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们这般白白净净的模样,跟着我到了西子河,恐怕会被误以为是小倌。”
幼荷和醒蓉无辜的对视一眼,一起问向自己主子:“那怎么办啊?”她们是不可能不守在楚清左右的,却又不能穿着女装去逛花舫。
楚清抬手,摸着光洁的下巴,眯着眼打量着两人:“去取些色泽稍深的无味粉底遮盖一下肤色,再用炭笔将眉加粗。看人的眼神也别那么柔情似水,实在不行,盯着地面就好了。”
“公子,咱们可不是第一次如此出去了,怎地这一次那么麻烦?”醒蓉嘟着嘴,撒娇的道。
一个貌美的女子,无论是谁都对将自己扮丑,有些抵触。
“那是因为这一次我们要去的地方,人人都有一双火眼金睛,我可不希望被人戳穿身份。”出去手中转着扇子,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觉。
无奈,两婢只得按照楚清的吩咐,又在自己身上,脸上折腾了一番,等到两人再次出现时,正在喝茶的楚清,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望着眼前的两根小黑碳,笑得前仰后翻。
白日里,因为赵晟颢带来的烦躁,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你们也太夸张。”楚清笑得眼角都噙了泪,等她笑累后,擦掉眼角的湿润,对两人苦笑。
等到楚清亲自为两人修正伪装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正是西子河畔最热闹的时候。
轻车快马从吟萃山庄中出发,骑在马上的徐冲黑着脸,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主子大半夜的怎么会想起乔装打扮逛花河。
不止是他,就是跟着他护送主子去西子河畔的另外三名浮屠卫,也都是一脸的莫名。
建宁,作为南楚的都城,是经济文化和商业最繁华的地方,对于这样的心脏之地,聪明的统治者都不会将其进行宵禁。
所以,夜幕降临之后,建宁城除了皇城和内城会严禁进出之外,外城,甚至是不远的郊区都是十分热闹的。
这样做,除了可以防止权贵去寻欢作乐,确保这两处的安全问题之外,又不妨碍税赋的收入。只不过,玩乐是人之本性,又岂是一个宵禁就能禁锢的?城门被关,可是有钱有势的人自有来到外城游玩的办法。
对此,皇宫中的那一位,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长期下来,这种事便成了民不举官不究。就算倒霉,被御史弹劾,或者闹出了什么不大不小的乱子,大多也都是罚些银子,闭门思过了事。
没有酷刑威胁,倒是让夜晚的建宁外城比白日还要热闹,更容易见到那些平日里不常见的达官贵人。
远近闻名的西子河,犹如一条蜿蜒的腰带,缠绕在外城的‘腰’部。河边茶舍小楼的灯光,就如同腰带上的明珠,点缀着西子河的美丽,而那些在河道中缓缓穿梭的花舫,就如同腰带上的玉片,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探玉中的美丽。
徐冲带一人去找等在岸边接客的小渡船,好按照楚清的吩咐,将他们送到西子河畔最有名的花舫上去。而楚清则带着剩下的人暂时留在河边的茶舍休息,欣赏西子河畔的旖旎夜色。
来到人多的地方,楚清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望着泛着星点亮光的如墨河面,耳边传来不少路人惊艳吃惊的声音,心中整蛊的趣味不由得升了起来。
哗——
手中的折扇被潇洒的打开,楚清自顾无人的轻摇着扇子,目视远方,朗声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河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此地当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