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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了一下就能闪到人家怀里。”林惠心刚快熄灭的火“蹭”一下冒上来,火苗子一跃千丈。本来以为是两个人都有意思,可这一听干脆是女儿自己投怀送抱,结果可想而知,林惠心捏死纪曼的心都有了。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林惠心累了,对纪曼摆摆手,让她回房间。纪曼推门进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加上一句:明天把检讨写给我。似乎还处在当教导主任的位置上。
门“嗵”一声关上,把林惠心阻隔在外。
纪曼将书包扔上床,突然感到一身疲惫,说不上来,就是那种从身到心,再从心到身,循环往复。按照往常,她应该先去厨房热饭,吃完饭坐在书桌前做卷子,但,今天晚上什么都不想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杨毅的短消息。上面写着:纪曼,我在你家楼下,要是没事你站到窗口。纪曼有些惊讶,这都大半个时辰过去,他怎么还没回去,便急忙走到窗口。
窗口比较高,望不到外面,纪曼将椅子搬到下面站上去,就看到杨毅一个人站在楼阶上上下跳动,嘴里呵着白气。本想喊他,又怕母亲听到。于是编辑到:你怎么还不走?外面很冷,赶紧回家。
三四秒后杨毅掏出手机,头抬起来,冲纪曼微笑,嘴里一张一合:你没事吧?纪曼摆手,也无声道:“没事,”又指了指外面马路,“赶快回家。”杨毅将书包跨在肩上,单手回复短信。一会纪曼便收到:那我回去了,记得星期三请我吃饭。
他往旁边巷子一拐,消失在夜色里。
经过杨毅刚才那样,纪曼又不困了,但还是什么都不想干,便从椅子上下来,将其搬回原位,也没擦,就坐在上面,双手撑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叩叩叩——
门响了。
纪曼扭头答声:门没锁。门哐嘡一声打开,纪爸爸端着饭碗走进来。他将碗放在纪曼书桌台上,“怎么?还心情不好?”纪曼重新转过去支着下巴,“如果是你,心情好得起来么?”纪爸爸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语重心长道:“你妈就是那脾气,这么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为你好,不想你过早涉及——”
“爸,”纪曼一声打断,“我真没谈恋爱,你怎么跟妈一样啊。”在纪曼心中爸爸要比妈妈开明很多,或许应该这么说,爸爸比较温和、讲道理,听得懂自己解释。而妈妈则比较独断,比如今天,她如何解释妈妈也不相信,就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形。
“好,好,没谈恋爱,”纪爸爸连声附和,一手将碗推到纪曼面前,“先吃饭,晚上早点睡,明天我上班前叫你。”
纪曼听到这,一阵感动,说:“不用,我订了闹钟,自己会起来。”纪爸爸拍拍纪曼肩膀,“没事,我明天要去省城开会,必须早起,顺便叫你。”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曼曼,爸爸建议明天下午之前最好向妈妈认个错。”之后,拉上了门。
认错,本来就没错嘛。纪曼嘟起嘴,手里筷子胡乱翻搅着米饭,越想心里越委屈,简直比窦娥还冤。脑海里浮现高三第一天上学碰见岑小东的情景。当时岑小东被一个二十几岁小伙拽进班里,据他本人说是自家堂哥,受命于老爸将他送到学校,亲眼看他坐在班里学习。
纪曼个子高,大概一米六八,坐在后面,而岑小东不想听课,也就到了后面。
教室后面除了纪曼旁边都有了人,于是,两人成了同桌。纪曼记得自己当时这样问他:“为什么你爸要让人押你来上课?你自己就不能乖乖听话来学校么?”岑小东白她一眼,将书包整个一股脑全塞进抽屉,转过头冲她油油说了句:大人嘛,很多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现在想想刚才母亲那样子,纪曼真觉得这句话特有道理。
只是,纪曼和岑小东大概都忘记了,有一天,他们也是会长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长大了,很多时候是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哦!尤桑!
☆、Act04
第二天上早自习的时候,纪曼桌前摊着老师昨天发的试卷。她咬着钢笔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前排转过来问她借直尺的梅景叫她都没听到。
梅景推她胳膊一下,“喂,学习尖子,我说,昨晚您跑去干嘛了?怎么今一早跟丢了三魂七魄似地?”纪曼正想要怎么跟老妈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梅景这忽然一下撞过来,吓得她还以为英语老师跑来查早读,赶紧捧起旁边的《李阳疯狂英语》,旁若无人地奋发图强起来。梅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您还真是专心致志!”
纪曼回神过来,看到梅景没心没肺笑得差点岔气,嘴里抱怨:“有什么好笑的。”将英语书往桌上一扣,双手撑起了下巴。
“等等,等等。”梅景将纪曼的手掰下来,一脸奸笑,“让我猜猜你现在到底在烦恼什么?”梅景伸出一只手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呦,我知道了。”她声调突然一高,“你一定是在想,我那最最亲爱的同桌岑小东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学校是吧?
纪曼白梅景一眼,“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这么八卦!小心老的快。”
“得,被我猜对恼羞了。”梅景得意说着。
教室外面忽然一阵吵闹,旁边几个男生踮起脚往外看,一脸好奇。梅景原本心里就八卦的很,这一瞧外面有热闹看,拉起纪曼就想往外跑。纪曼对这些不感兴趣,甩掉梅景拉着自己的手,说:“还没下早自修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个人心惶惶的,还哪来的心思学习,好容易热闹一次,不看白不看。”梅景继续拽纪曼。
教室门口出现出现两个人,准确说是一瘦高一胖低,瘦的白白净净,胖的满脸胡子,就见那胖子单手拎着瘦子衣领,嘴里嚷着:“季老师,季老师,我将这臭小子给您带来了。”纪曼一看,心忽地往外跳了一下。
瘦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不是昨天才见过的岑小东是谁。
教室里先是一片朗朗读书声,几秒后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接着,哗哗——嘈嘈——
学生们交头接耳,上下打量着岑小东和岑小东他爸,嘴里或多或少发出嘲笑声,弄得岑小东脸上发红特别尴尬,眼睛瞅向纪曼,就见纪曼一脸茫然外加惊诧表情,对他突然出现在门口还是被他爸领着来的感到特别惊讶。
他哼了一声,心道:装什么装,还不丫是你。
昨天岑小东和纪曼分别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他老爸在去红树林网吧的路上给截个正着,半句没说,上来先送了两个耳光子,直打得岑小东头昏眼花,身体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半天没缓过神来,回去就被老岑用绑肥猪的绳子绑在床头柜上,一晚上没合眼。当时岑小东脑子特别清醒,想了一夜,就觉得一定是纪曼露了风声,除了她没人知道自己行踪,于是对纪曼由惊诧变为同情的眼神特为不屑,加上一晚没睡,连连打呵欠,神情特别慵懒。老岑一看,当场火了,连吼带骂:“你丫还瞌睡,我让你瞌睡,奶奶滴,打死你这臭小子!” 对着岑小东脑瓜瓢就是一下,岑小东原本鸡窝一般的头发更加鸡窝下去。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上早读!”季明超带着一指头厚的眼镜片出现在教室门口,瞅了半天,竟没看到老岑和小岑,就对着教室里一群站起来的男生女生一顿训斥:“这离毕业起码还好几个月,就这么忍不下去了,谁不想高考早点说,我立马撵谁回去!”
教室里立马没了声,要多安静有多安静。季明超扶了扶眼镜,往前贴了贴,走近几步,这才看清眼前来人,那原本无神的眼睛突地闪出一道光来,纪曼觉得,要不是教室里这么多学生,季明超拉着岑小东喊“祖宗”的心都有了。
岑小东和他爸被季明超带到了办公室,几个好事同学跟在后面透过窗户看到季明超对着岑小东训斥几句,岑小东他爸就照着岑小东脑袋拍几下,一边拍还一边对季明超憨笑,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仿佛那坐在椅子上的季老师就是古代的王侯将相,而他则平头老百姓一个。也是,现年代一个个心思比鬼还精,要说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头个封号便是——医生,第二个嘛就是——老师。为什么呢?医生掌握你生死大权吧,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你就免不了生病,生了病就免不了看医生,看医生就要受医生控制,到不至于真要你命,让你多花些冤枉钱,跑点路,或遭点小罪都是小case。so你滴明白!而老师嘛,祖国的辛勤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