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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窜进去后就找不着路了,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觉得全世界丫就一个模样,顿时有些气馁。
原本冰凉的手枪被手暖热,枪上却传来丝丝血腥气,应该是刚才那男人的血。
岑小东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照刚才那情况,子弹整个穿透心房,那男的竟还能硬撑着从木屋里走出来,真算是铁铮铮的汉子,值得人敬佩。
他将手枪翻来覆去看了下,就觉得有些不靠谱,往常吃喝聚会时,听虎子哥他们说,真枪后挫力nei是个刚刚,新手要不注意,手里不给劲,说不定枪刚响就得给扔了。而关于脱靶不脱靶,他当时还专门问了虎子哥底下的一神枪手。
谁知道人就瞄了他一眼,长臂一挥,就将自个勾到胸前,那胸口的肌肉实打实咯着岑小东胳膊,一口酒气猛地扑来,人挺得瑟地说:“我说小东呐,你说这菜鸟级的新手,这枪都要扔了,还丫打个屁敌人啊!”而现在,岑小东就觉得自己就是这菜鸟,拿着枪跟没拿枪就同一级别,丝毫没杀伤力。而到现在他也才恍然过来,自己过了年才十八,跟纪曼一样,M市高三学生,怎么,怎么就卷进这样的黑帮枪战之中?
而他甚至有些疑惑,岑墒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打枪,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那么,十四年前屋外的那声枪响就不是什么意外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压得岑小东喘不过气,他想他必须得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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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安跑去追着那枪声没多久,猛禽2号小队就急匆匆离开,步伐统一,一个个都端着冲锋枪,带着黑色头罩,以及上身加厚防弹衣,看起来特有范。
按梅景童鞋流哈喇子的状态,估摸都觉得这些兵哥哥都帅的全世界都跑一圈了,那双眼睛真个是在放电,呃,错了,是放桃花。跟梅景如今还能赏心悦目帅哥哥的好心情相比,纪曼就没那么快活了。她走到一棵松树下,拨了拨雪,露出一根弯树干,就坐了上去,又从雪里刨出片黄叶子,开始使劲揪,须臾之间,一片完美无瑕,甚至可以当成植物标本的树叶就被纪曼这丫头弄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叶子都想哭了。
梅景看了会帅锅,就扭头找纪曼,本想告诉纪曼,那些兵哥哥中她丫最中意的是第三个,一眼望去,凤眼,高鼻,最值得赞的是那堪称男士黄金比例的身材,帅翻了有木有。丫此刻倒是将自己大表姐的安危忘了个一干二净,真个是色女附身,有色性没人性的主。然后就看到纪曼一个人坐在一根树根上,于是就走了过去。
梅景要知道自己这会走过去后会发现敌方行迹,她铁定不会麻溜地跟猴子似地,丫肠子都悔青了。在距离纪曼约摸一百米左右,她看到一人藏在松树后面,枪口准确无误地对着自己。
梅景顿时就想哭了,心道:这绑匪难道想杀人灭口?可见其脑袋真个秀逗。
绑匪貌似没丫那么傻×好伐,现在算是在M市刑警大队的地盘上,虽然猛禽2号跑去医疗支援,可还有那么多警察在附近,要现在开了枪,不就是暴露了行踪,撒丫子跑的机会都没了。绑匪真个是聪明,至少比梅景来得靠谱。
人一个跳跃就从后面勒住纪曼脖子,接着将枪口挨住纪曼的太阳穴,用眼神示意,要是梅景敢喊叫,就直接杀了纪曼。
梅景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
丫欲哭无泪,这到底要怎么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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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曼在梅景脸上露出慌乱表情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刚想喊出声,就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拉了起来,冰凉的枪口对准了自己脑袋。那胳膊很粗,肌肉很发达,男人轻微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小姑娘老实点,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纪曼觉得自己真个是流年不利,这老天爷是不是因为自己从来不跟母亲林惠心去那啥的寺啊庙啊尼姑庵的拜佛烧香,所以丫报复自己。总共没活个多少年头,就头一遭被人绑架,再头一遭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她就一普通高中生,生活要不要来得这么惊心动魄、永生难忘呐。那绑匪朝左后方的岩石示意了下,纪曼就看到另外一杆黑洞洞的枪指着梅景,那个人寸头,独眼,太有黑帮气势了。靠,纪曼顿时就绝了逃出生天的想法,尼玛!跟梅小受一比,肿么丫同伙看起来都那么靠谱呢?
接着纪曼就感觉到自己被人往后扯,两个绑匪配合默契,显然在一起不下两三个年代,一个走,另外一个就停,正是之前围堵林溪那8个人中的两个。其余几个或多或少受了伤,提前撤离,而这两个就是留下断后的。却没想到跑到这里,竟然看到那么多警察,俩人四下打量,就发现了松树下落单的纪曼,一合计,就将人抓了。
也真活该纪曼,丫早不伤春悲秋,晚不伤春悲秋,偏偏这时候整这么一出,好端端地干毛线一个人跑到松树下撕叶子玩呢?难不成,丫真觉得撕叶子就跟撕那啥的七色花一样能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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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安开始查探,除了毛子的,雪地上的血迹都被覆盖了,就连脚印都被遮蔽得完完全全。从刚才那几声枪响,王国安可以肯定地说“决非三两个人”。可如今却没了痕迹,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真伤脑筋。忽然,王国安看到了一条手链,银白色的,跟雪光混在一起,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
王国安几步上前,将链子攥紧在手里,表情变得凝重。这根链子是林溪去英国留学前,毛子托他带给小溪的,还要自己说什么是自个送的,真是个别扭的人。平时练枪、打斗时没见这么不干脆过。王国安唏嘘得厉害,毛子喜欢林溪,俩人第一次见面,毛子看林溪的那眼神,他就知道了。要他说,就该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一句话表白了事,省的整日整夜茶不思饭不想,还带累他被烦得不能睡觉。
如今链子掉在了这里,难道是林溪来过了?他又想起毛子刚刚身受重伤的样子,按照以往那家伙的身手来讲,不可能如此不济,直接被人子弹横穿胸口,只可能说明,毛子分心了。而令他分心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林溪。
草丛中忽然传来响动,以及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王国安停住脚步,眼睛眯起,他左手举着枪,右手缓缓拨开了草蔓,雪哗啦啦地掉下来。然后他就看着一个人,额头正中一个洞,血正汩汩地冒了出来,染红身下的雪。红色的血,红色的雪,交织在一起。
人已经死了,双眼却瞪得很大,刚刚那声响动正是由于抽搐而引起的。
王国安检查了一番站了起来。这人应该是匪徒中的一人,被人一枪爆头,应该是近距离射击,不然伤口不会如此惨烈。所以,不会是毛子开得枪,那么就只能是毛子想要救的那人了。地上像是被人处理过了,可见此人反侦探意识强烈。看血色,死了没多长时间,人应该走得不远。
再往前,应该就是温泉度假山庄的温泉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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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溪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救我?”那声音继续问。
林溪转身,看到温泉边曾贤伟奋力站起来的身影,摇摇晃晃,右手摁住伤口。
她没说话。
过了半响,她出声了,问:“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与你无关。”曾贤伟淡淡道。
“那,是与我妈妈有关了。”林溪并不介意曾贤伟的口气。
“你妈妈?”曾贤伟终于将视线落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对,我妈妈,王秀芳。”
林溪一字一句清楚明了地说道。
“你妈妈结婚了?”曾贤伟深吸了口气。
林溪没回答。
“你喜欢我妈妈?”她问。
曾贤伟嘴角咧开个弧度,“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你今天还是来了,不是么?”曾贤伟又开始沉默。
林溪继续问:“金三叔要你来的?”
“你与金三叔是什么关系?十四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M市?”
曾贤伟眼眸变得幽深,他说:“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如果曾先生不方便回答,我自然不会强行逼迫。”林溪说完,双手抱胸,望着氤氲着雾气的湖面。过了会,曾贤伟似乎有些累了,他坐了下去,撕开衬衫一角,攒着热水洗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迹。
“我是来救你妈妈的。”曾贤伟忽然说道。
☆、Act28
“救我妈妈?”林溪有些呢喃。她没想到曾贤伟真的会当她的面说出来,她以为他应该不想让她知道,他与母亲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