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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惊诧、思绪乱飞时,又几声枪声从远处传来,子弹在半空飞射,好几个人在雪地上奔跑,追在后面,距离曾贤伟越来越近。
她这才发现,不止胳膊,那人的侧腰早已受伤,流着鲜血,已然处于昏迷状态,只是凭着一丝毅力支撑着,也难怪没有躲过自己的那一枪。她看到最前面的那人举起了枪,瞄准了曾贤伟后背,手指即将扳动。就在这刹那间,“砰”的一声,林溪开枪了。子弹从枪膛呼啦一下过去,再见,就嵌入第一个人的左膝。再“砰”一声,为首那人的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层层雪花,顿时就摔倒在地上。
她看到曾贤伟眼里的惊诧,却不想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或者,她期待他可以明白些什么。
在第一个人中枪倒地的时候,另七个人就寻找掩护点,之后有人喊话:“林小姐,三叔信任你才将这任务交给你,难道你不怕三叔杀了你妈妈吗?”
“你们到底把我妈藏到了哪?”林溪将枪口对准了一棵树,那树背后,一人正端着狙击枪,瞄准着目标。
砰一声!
一枪爆头。
剩下那几人顿时就慌了,没想到这个林大小姐竟是个枪中好手,这么远的距离,且就是一把手枪,却杀人无形。
“林小姐,你真的要与三叔为敌?”
“我说过,钱我一分不少,你们求财而已,何苦要听那个人差遣,这屋里的桌上就放着一千万现金,够你们一辈子花的,只要你们告诉我,将我母亲藏在了哪里!”林溪以利诱之。
屋外半天没有回应,也难怪,一千万,普通人怕是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
就在林溪以为那伙匪徒有所松动,却没想到,早有一人悄悄潜到窗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离得那样近,只要开枪,子弹就会穿透身体,鲜血狂涌。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过,那人就被扑到在地上,然后林溪就听到被压的那人气急败坏,吼道:“毛子,你干什么?你他妈疯了是不!”
那被叫毛子的人身手了得,两招就将枪给夺了过来,枪尾直接砸上去,人就晕了。丫端起枪,靠在屋檐下的木柱后边,对着树林,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
林溪有些发木,不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内讧吗?再说了,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突然反戈呢?就听那叫毛子的喊:“还愣着干嘛?等人过来射穿你啊!”声音特凶残。
这一喊,林溪也觉得自己失神了。如今什么形势,打眼一瞧就明了。也不多话,扶着曾贤伟就往毛子那边靠。右手握着手枪,随时准备出击。
“往东北方向走,那边有温泉,雾气缭绕的,不容易被人发现。”毛子端着枪,看也不看林溪地说。
‘
林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却半天没想起来。也难怪,林溪跟毛子就见过一面,还是王国安十八岁那年考上军校,她跟梅景去参观王国安的开学典礼。当时王国安跟毛子还不认识,就听人说,今年新兵有个武林高手,就想见识见识。那天下着雨,各个都在礼堂里看表演。王国安瞅准毛子上厕所的当口,跑去跟人比划,俩人都是二愣子莽夫,拳头底下见真招,正打得难分难舍,林溪跑来找王国安了。
毛子还记得,当时林溪上身穿着淡蓝色牛仔衬衫,□穿着一条白色中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浅色纱巾。他当场就红了脸,一招不慎,被王国安一拳砸在右脸上,立马就肿了。
王国安没觉得把人打成那样有什么不对,甚至心里还佩服这小子,他那一拳可是用了十足十的七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挨得下的。当时的林溪却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舅舅打伤了人,当即将手里的半瓶冰矿泉水递了过去,让其敷脸。或许林溪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样一个不经意地举动,就让当年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军官有了悸动,从此深埋心底,再难相忘。
林溪刚准备走,才想到钱箱还在书桌上放着,把曾贤伟往毛子身上一靠,就要回身去拿。毛子一把挡住她。“你干什么去?”“拿钱。”“我去。”毛子二话没说,就从窗子翻进去。刚挨着书桌,一颗子弹就飞进了自个胸口。
林溪听到了那声枪响,以及毛子的闷哼,顿时就担心的厉害,她喊道:“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却半天没人回应。过了半响,毛子终于出声了,他叫林溪的名字,让她往东北温泉那边跑。林溪不知道毛子伤得重不重,两人萍水相逢,她自然不愿让别人承担风险,担心之余,压根就没想到,要不是认识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
“要走一起走!”
“婆婆妈妈干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分开,我朝西南,你朝东北,不然一个都别想活!”毛子在屋内喊道,却压抑着撕裂般的疼痛,他右手捂住了胸口,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他没想到,金三叔竟然在对面的墙壁上安装了枪械,只要再次站到书桌前,就会触碰机关,被一枪贯穿。
他感觉力气从指缝间开始抽离,眼睛越来越模糊,却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恐怕是他做的最失败的一次卧底,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提前暴露了身份。可当金三叔下达命令,让他们八个人在林溪与曾贤伟厮杀时,将两人一同干掉,他的心就跳了一下,当年那个女孩一脸歉疚担忧的俏丽模样就浮现在他眼前。
“走啊!难道你想死在这?!”毛子见林溪不动,吼得更厉害,“还是,你他妈的害怕我拿了钱走啊!”林溪定了定神,下了决心,她朝屋里喊:“好,我现在就走,答应我,一定要活着!”说完朝屋内看了一眼,虽然只有一个模糊影子。
林溪将曾贤伟的一只手臂挂在脖子上,后退着,往东北方向奔去。
‘
毛子觉得自个挺悲壮的,挺有英雄的气概,人都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今个算是做到了极致。而自己当人红颜知己,或许人压根就当自个甲乙丙丁呢。
这世界浮躁的厉害,穿街走巷,每时每刻都有擦肩而过、从此不见的人。他跟林溪小舅王国安,那么要好的哥们兄弟,都难得再见林溪一面。如今三十岁了,十二年过去,他与她又相见了,却是这样的方式,虽然她没认出他来。不过也好,就算今个真歇菜在此,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了。
毛子看了看空地那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一个被打中膝盖,一个被爆头,一个被自己砸晕,如今就剩下四个。要搁平常,就是再来上十个,他都能撂翻在地。可如今形势不容乐观,他胸口是彻底被子弹贯了个透心凉,没当场晕那都算老天给力。如今战斗力也就全盛时的千分之一,还是说枪击,要近身搏斗,他铁定立马歇菜。就连枪,都不知自个能再放几次,且还要命中目标,任务真他妈的艰巨。毛子心道:林溪,你丫的可要跑开啊,否则丫对不起咱挨的这一子弹呐。
‘
林溪望着昏睡在温泉边的曾贤伟,热气蒸腾,那熟悉的模样早就印刻在脑海中。从她动用关系查找此人开始,她就一直在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何以在像母亲那样高傲的人的生命里,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永远不被提及。
如今她亲眼见着了,模样比照片上的要老一些,却依然可以看到年轻时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好笑,想起那些年一遍遍追问母亲的情景。
她问母亲,她爸爸是谁?做什么的工作?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可母亲总是左顾言它,由开始的没有父亲,到最后她父亲是得病死的。
什么是谎言?什么又是真相?
都如此的好笑不是么?
这世界永远都不会有恒久尘封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喜欢可爱的兵哥哥,表示毛子很气概。作者:毛子哥哥肌肉发达,摸起来手软!林溪:所以呢?作者:毛子哥哥特有爷们风范,堪称吕布!林溪:所以呢?作者:毛子哥哥英勇无双,冲冠一怒为红颜!林溪:所以呢?作者:……(暴走,表示林溪姐姐,您不要这么淡定好伐,太冷了,偶们吃不消啊!呜呜,咬着小手绢诅咒你!)
☆、Act27
四周寂静的可怕,只听到沙沙的落雪声,分外清晰。岑小东握紧了手里的手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虽然是朝着东北方向追的,但林子太大,又没了痕迹。
他窜进去后就找不着路了,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觉得全世界丫就一个模样,顿时有些气馁。
原本冰凉的手枪被手暖热,枪上却传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