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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
“你的事我不想管我懒的管,但你最好是跟肖雪说清楚,如果你伤了她的心,即便我已经离开公司,我也必定不会饶你!”
说完,愤愤转身,同他擦肩而过,直走向外面。离婚,她不是不痛的,只是已经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痛苦那也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手下还有一大帮人靠她养活,她不能倒下,相反,还要愈加骄傲的活着。
路过兰身旁时,她并没有看她一眼,毕竟是抢了自己女儿的男人,兰正为难着该不该打下招呼,毕竟是木一的朋友,却又不知开口叫什么,见她没注意到自己,倒也松了口气。
这头,木一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手心深深的嵌着一串血红的指甲印,仅仅一个称呼,竟让他如此失控。
多么大不了的事,多么坚强的你我,却轻易的被彼此打败。
对啊!因为是她,所以即便是一个称呼,也足够让他难以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话是引用了书海沧生《十年一品温如言》里的一句。特在此说明,若以后文中有引用别处句子的,作者都会在此说明。希望大家谅解!
☆、矛盾
“哦,我知道了。”兰不怎么聪明的脑袋早已是超负荷运转,一点儿一点儿盘算着木一可能有的时间间隙,终于恍然大悟,急忙朝着木一挥手,示意他过来。
木一也有兴趣,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激动。
“诶,诶,木一,我猜到了,是不是我离家出走那天,你找到我家去了,所以才顺便拿这个的。”调皮的眼睛带着猜对答案的惊喜,秀气的眉角微弯,又是渴求答案的模样。
木一脸色缓和,表情终于舒展,既然这样,她也该知道他找某个人是找得有多辛苦吧!
“说对了,但只对了一半。”木一卖关子。
他是去了她家,但不是顺便,而是蓄谋已久。
“切,对了就是对了,怎么还有对一半的。”兰只当是因为猜对了答案让木一难以接受,不以为然道。
木一笑笑不语,算是默认,对与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对,那便对;她说错,那也算她对。轻轻一挑眉,他修长的手拿走了兰手中的两个本子。兰欲言又止,木一瞪她,让她有话便说,她这才纠结的开口。
“那个,木一,为什么你的户口簿上只有你一个人,你的爸爸妈妈呢?”
不经意的话语似搅散了湖底的淤泥,惹浑了一池清水。木一凝眉,马上又释然,既然迟早都是要告诉她的,那么或迟或早,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他,只是个弃婴,只是个孤儿,没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兰惊愕,木一却坦然。不是不恨的,他恨过他们,因为他们,他只能孤身一人。清明时节,想要拜祭祖先,但究竟哪个祠堂才烧着他家的香火,他连知道的权利都被剥夺。那时,他觉着最可笑的便是老师教的那句。
“每逢佳节倍思亲”。倍思亲么,多么嘲讽,那无亲可思的他呢?只能强装笑脸拿着那些父慈子孝,温馨和睦人家送来孤儿院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叫着,
“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谢谢!”
但是这些,他不想要,他只想要一个爸爸,要一个妈妈,他可以没有玩具,没有小吃,如果这些,能换来他的爸爸妈妈的话!
他是个被丢弃的孩子,他的父母唯一留给他的,就是一张写着“木”字的纸条。
他们甚至,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吝于给他。
还好他那慈祥的孤儿院院长,捋着他的大胡子说,“这个小孩儿就姓木了!”然后做思索状。
“应该叫木什么呢?”正想着,那个小孩儿就在他怀里,瞪着眼睛朝他吐口水,伸出手抓着他的胡子就是一阵乱扯。嘴里“咦,咦。”笑个不停。
院长一边哎哟哎哟的叫着,一边扯开他的手,看他调皮捣蛋的样子。爽快的笑了两声,乐着拍拍他的屁股,道,
“就听他自己的,叫木一,就叫木一了!”
就因为这个院长,木一不恨了,他虽被父母丢弃,却未被上帝丢弃,上帝赐了他一个长着胡子的老头天使,这个慈祥的爷爷,很爱他很爱他。
木一如流水般的讲着,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像那些完全只是别人的故事,只有说到那个爷爷时,眼中才凝聚了温和的神采。
原来,一向坚强的他,并非生来如此,只是残酷的命运不得不让人早早的在身旁种下荆棘,然后变得坚强,变得无坚不摧。
同时,也伤了他人。
兰听得双眼含泪,几乎是要哭出来,木一见状,知晓她的心软,当下也住了口,伸出手去揉揉她细碎的头发。
“别在那儿悲春伤秋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真的不在乎吗?那么为何他说这番话时,身体的某处,却在隐隐作痛。
兰泪汪汪的抬头,十分可怜的看着木一,带着哭腔道,“木一,你好惨啊!”
好惨,这算哪门子的用词,不过,不惨,一会儿就不用惨了。
兰依旧停留在悲愤中无法自拔,木一却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去办理手续,她在心中又一遍骂了那对没良心的父母,却感觉有只手在轻轻拍他的肩膀。
转过头去,正对着的是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子,面色白皙却红润,笑靥如花。
“诶,你也是来结果的吗?”试探性的开口却毫不掩饰幸福的语气。
“额,这个……”这个,叫兰如何回答。
短短的思考,年轻女子却当她默认,开口又问。
“你的老公是哪一个。”说罢,还朝着走廊上几个满面春风忙着登记的男子看去。
老公,咳,咳。不习惯的称呼,兰下意识的望向同样忙碌的木一,小小的心思却被女子看的通透,立马称赞道:“你老公很帅哦,你艳福不浅哪!”说罢还饶有深意的朝她笑笑。
语文不怎么好的兰尴尬的想,艳福不浅好像没有用来形容女子的吧!
只是话中有话,兰自然听懂的,却不想一个刚认识的人都如此大胆,立马便红了脸,口不择言道。
“谢谢!”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个场合说谢谢,不是默认了自己那什么了吗?脸又更是红得透了。
好在年轻女子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可惜,我老公就不行了,你看他那磕碜样儿吧!”
假装的嫌弃直接而明显。
“若不是我当初少女怀春瞎了眼,才不会看上他呢!”
靠在椅子上的手被惊的一滑,兰被雷的有些撑不住,这个女孩儿口中都是些什么词汇呀!
远处一耳朵挺灵的男子突然偏头,锐利的目光直逼那年轻女子。
“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我都听见了!”佯装生气的男子浓眉大眼,老实可爱,并不如她所说,那般寒碜。
“我还能说什么!”被抓个正着的她急忙改口,加大音调道,“我还不是说我们家老公才气似伯虎,相貌胜潘安吗?”
温暖的打情骂俏让整个民政局都充满爱的味道。
哎呀妈呀,兰松了一口气,这句话总算是没什么限制级的词汇了!
“这还差不多。”男子拿着手里不知道什么单子,满意的嘀咕。
见他走远,年轻女子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嗔笑道:“是姓潘,不过我看是潘长江。”
估计这时,不知在哪里忙着的小潘肯定在打喷嚏。边打还边用他标志性的声音埋怨“谁又在说我矮!”
呵呵,真是可笑。
望着木一前前后后不停的出入,手里一张单子换了又是另一张单子,兰的心中却渐渐升起不安,刚才自己被那些事岔开,现在缓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这可是决定一生的大事,若是答应,那便是直到生命尽头,两人的命运也是要纠缠不清的,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难道自己这残缺的身体,当真配的上眼前这个男子吗?
兰陷入深深的沉思。
直到木一叫她,“喂,兰,你在发什么呆,快签字啊!”木一的语气有些不悦,又有些尴尬。
兰这才惊觉,自己已正握着那决定一切的笔,发愣许久。办理签证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劝诫道。
“姑娘,结婚这总大事可不能草率哦,即便心中有一点的勉强,也是要不得的。”
可兰脑袋正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想不起,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的,就是木一为了自己忙前忙后,忙得身心俱疲,忙的没日没夜。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快签啊!写个名字而已。但她望着纸上空白处,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