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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夫人被一言击破心事,不禁低头,道:“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姐妹二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悲剧娘和你姨娘已上演过一次了,孩子,娘不是有心偏袒华浓,娘只是怕到时会有三人同时受伤!更怕会祸及下一代,这样的事不能再延续下去了!所以,柔儿,娘只能选择牺牲你了!”
乐正华柔默不作声地回身上了马车,关上车门,淡淡地说道:“回去吧,放心便是!”
车轱辘转动,辗起一路尖埃一路离别。
车队一路无阻地行了两个时辰,直至午时,出了颂城十里路之后到了边镇落脚歇息用午膳。
乐正华柔于他们到达之前先命人在镇上最大的酒楼备好了酒菜。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路行来赫连驹都过于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生疑虑。
果然,到了镇上,所有人准备下马吃饭的时候,却有小厮跑来禀报:“公子,王爷说他身不适,午饭不用了!”
酒楼门口乐正华柔和乐正华浓相视之后都情不自禁地看向车队最前那辆华盖宝顶的马车。
马车车门紧闭,乐正华浓峨眉紧蹙,难掩忧戚之色。
“华浓,你去看看吧?如果真不行,我们趁早找大夫。”
霓为衣兮风为马(七)
“华浓,你去看看吧?如果真不行,我们趁早找大夫。”
乐正华柔有心避之,再加上这一个月她已多次看到赫连驹和乐正华浓出双入对地走在候府之中,方知,自己真的不可再靠近他了。
本来,精通医术的自己在闻得他身体不适的时候早就上前询问并诊断了,可是,华浓……时刻在警惕着自己,她不是不知道。
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她与自己同榻而眠,并诚心地表达自己想将赫连驹让给她的想法恍然如梦。
很多时候,她觉得那晚真的只是梦。
梦里的自己和华浓姐妹情深,梦里的妹妹像极了儿时般的纯真。
她不愿承认,这只是华浓的一场以退为进的心计!
“嗯,我去看看!”
乐正华柔眼看着乐正华浓走向赫连驹的马车,自己进了酒楼,让手下的人用了饭,自己也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
正准备回马车的时候听得有小厮又慌忙来传话。
“公子,三小姐让你快过去,说王爷晕过去了!”
乐正华柔来不及多想,直飞赫连驹的马车,车门打开,只见乐正华浓正流着泪,而赫连驹则卧榻而睡,双眼紧闭,脸色泛青。
乐正华柔也不顾乐正华浓是否会多想,执起赫连驹的手腕为他把脉。
凝神敛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问乐正华浓道:“按理说,他的伤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何心脉跳动比早些迟缓无力了?”
“那……要怎么办啊?”
“我开些药,一路给他服用,”乐正华柔抬抬眼角,欲言又止,看着乐正华浓焦急的眼神,最后补充道,“必要时再给予施针,应该会没事的!”
“你给他施针么?”乐正华浓微微地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问得很轻,听着却有点不屑之意。
霓为衣兮风为马(八)
“你给他施针么?”乐正华浓微微地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问得很轻,听着却有点不屑之意。
“他的身体应该最为重要,不是么?事到如今,你还怕我会对他做什么?而他,又会对我做什么?”
乐正华柔心想着早上临行前母亲告诉自己所谓的担忧,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华浓的姐妹情意早已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华浓步步这营才争取到今天这个局面,她又怎会不防着自己?
如此相防还有何情意可言?
那一晚姐妹同床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华浓对自己的一场手足诀别!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他面对你的时候会想起什么?姐姐,你是知道的,当初我真的是想将他让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你还是选择放弃了他!而这一个月,我和他也已情愫暗生,我……”
乐正华柔勾唇而笑,道:“华浓,他是你的未婚夫君,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的,我的义务只是将你们安全地护送进京,让你们顺利完婚!所以,要确保他的安全,他的健康!”
乐正华浓点了点头,乐正华柔这才对着马车外的人吩咐道:“让姑姑将我的银针送过来!”
小厮急急地奔跑而去,须臾,云姑姑便拿过装着银针的锦盒送至马车内。
乐正华柔打开锦盒,拿起银针的时候着了一眼乐正华浓,见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皱眉。
云姑姑攥了攥她的袖子道:“三小姐,我们避避吧,公子施针不习惯有人看着他。”
“哦?”乐正华浓看了眼昏睡的赫连驹后又看了眼乐正华柔道,“我不会打扰到她的!”
“三小姐不知施针是一件极具认真谨慎之事,所施穴位不可有毫厘之差,必要时还要以内力施之,所以,一定要做心神合一。”
霓为衣兮风为马(九)
“三小姐不知施针是一件极具认真谨慎之事,所施穴位不可有毫厘之差,必要时还要以内力施之,所以,一定要做心神合一。”
云姑姑晓之以理地相劝之后,乐正华浓方不情不愿地从马车下来。
下车之前却忍是不放心地看了眼赫连驹,最后,看着乐正华柔神情专注地拿捏着银针,才放车门软帘,和云姑姑立于不远处。
乐正华柔为赫连驹褪去胸前的亵衣,他裸露在外的胸肌微微起伏,乐正华柔的心神忍不住一阵激荡,急忙低首。
伸出左手的食指,想要探寻他的穴位,可是,指尖一触及他的肌肤,整个人抑止不住颤抖。
“不,不能再乱了!”乐正华柔伸回手,改放在自己胸口。
隐于自己胸口之下的心脏正鲜活地有力地跳动着,自己却不能用这颗心去爱眼前的人!
当自己选择要为他洗去记忆的时候,自己已失去了爱他的资格!
保了乐正家,保了华浓的幸福,但是,她负了自己也负了他!
犹记得,他于月下曾对她相求而语:“柔儿,你不可负我了!”
终究还是负了……
“乐正华柔,我恨你!”
可是,如今,你连对我的恨都不复存在了!
她扶起他,他却无力地靠在她的怀里,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声:“好痛……”
“你哪里痛?”
“好痛……”
他仍是闭着眼,反复着这俩个字。
乐正华柔扶好他的身体,分别在各个重要的穴位上扎了针。
半柱香后,乐正华柔拔下银针,却不经意地撞上他深邃幽暗的眼眸。
他醒了?!
她慌忙地别过脸,擦拭着银针,语气沉沉,想让自己不要流露出慌张。
“刚刚王爷晕过去了,夕这才为您施了针,王爷请休息,夕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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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王爷晕过去了,夕这才为您施了针,王爷请休息,夕先告退。”
她急忙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起身,手腕处却被一只大手紧紧而攥。
“琉璃公子好像在有意回避着本王,本王很吓人么?”
她急忙抬头,入眼处,那如雕似琢过的俊颜之上浮现着邪魅的笑,那样的笑让人心神为之而颤。
她的手腕柔而无骨,逆转之下轻易而举地挣脱了他的紧箍。
“王爷多虑了,夕,只是不擅言辞,亦不喜于人交往!”
她闻得他吃吃的低笑声之后,阴阳怪气道:“想是被传言所慑了,怕本王对你这样一个神仙般的少年公子心存非份之想吧?”
“不敢!”
乐正华柔不敢再和他周旋,她知道他聪明异常,离他太近,一切皆有可能被他洞悉。
不由得赫连驹再开口,乐正华柔一个轻跃已下了马车。
乐正华浓急忙迎上前,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醒了!”
乐正华柔淡淡地回应一声,云姑姑接回她手上装着银针的锦盒,走向自己的马车,吩咐带队的领头道,“上路!”
离着赫连驹的马车不远,便听得华浓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爷,讨厌!”
接着便是她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紧跟其后的随从们个个掩嘴而笑。
也许他们正在想像车厢之内正有着一幅缠绵的画面。
乐正华柔坐上马车的时候,发现乐正华浓一直呆在赫连驹的马车之上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
心想,她到当真不避嫌。
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想是为了断了自己的那后一点念想吧。
出了边镇,前方杏林在望,春光无限旖旎。
她卸下伪装,觉得自己的病越发地重了,云姑姑为她倒了热水,给她拿了她自制的方便携带的药丸。
“咳咳……”
霓为衣兮风为马(十一)
她卸下伪装,觉得自己的病越发地重了,云姑姑为她倒了热水,给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