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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碗姜汤云姑姑侍候着她们洗漱,乐正华浓自行爬上了乐正华柔的床,以手指理着自己一头垂直的长发。
而乐正华柔则略为尴尬地地看了一眼云姑姑,云姑姑则笑道:“也好,姐妹俩人难得睡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云姑姑一边说一边为乐正华柔卸下男装,摘下玉冠。
乐正华浓透过浅紫色的床幔看到眼前一道曼妙如仙的身姿正缓缓地伸展而开,乐正华柔背对着她,着上白色云缎衣裳,缓缓转身……
长发披肩,白衣缓动,衣纹如水……朦胧的灯光下她的眉目由浅变浓,她的脸容渐趋清晰分明……
还不曾穿上女装,还不曾将这一头如墨缎一般的长发挽起,还不曾勾眉施粉点绛唇……却以然是风华绝代了!
别君去兮何时还(三)
还不曾穿上女装,还不曾将这一头如墨缎一般的长发挽起,还不曾勾眉施粉点绛唇……却以然是风华绝代了!
乐正华浓紧紧地攥着被子一角,自己也美,可是……自己的身上没有姐姐那成浑然天成的气势和气质……
乐正华柔掀开床幔,乐正华浓忍不住惊艳!
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呵……她怎么可以这么美丽?
“姐……”乐正华浓舔舔自己的嘴唇,喃喃而道,“你比我好看多了……”
乐正华柔上了床,和乐正华浓一人一床被,两人拥被而坐,乐正华柔很亲昵地拍过乐正华浓的粉脸,道:“你在我眼里才是最美的女子!”
屋外沙漏细细碎碎地发着声响,乐正华浓将脑袋搁在乐正华柔的肩上,睡意来袭的时候说道:“姐姐,他看到你着上女装的样子一定会更加喜欢你了!”
乐正华柔低低地叹息,扶着乐正华浓睡下,在她沉睡之际,对自己,也对乐正华浓说道:“放心吧,他是你的,没人会抢走他的!”
翌日,天气忍是无比晴朗,梅苑之上梅香四溢,点点鹅黄尽数而绽。
乐正华浓醒来之时身边已不见了乐正华柔的身影,云姑姑说是因为司徒堡来人了。
云姑姑护着乐正华浓下了梅苑,她匆匆行向候府大厅。
家丁全都退守在临近大厅数十步之遥,想来司徒磊是来大张旗鼓来求亲了。
但是,乐正华柔的身份还不算正式公开,下人自然越少知道越好。
她进入大厅的时候,果见司徒磊一身玄色长袍,衣袂飘飘,对着堂上的乐正赦和太夫人以及正乐夫人双膝下跪。
“磊,恳请世伯能将柔儿嫁于司徒家,磊发誓一身只爱她一人,永不背弃!”
乐正华浓看着立于父亲身后的乐正华柔正想拂袖而去,却被父亲轻轻拉回,示以她稍安勿燥的眼神。
乐正华柔眉眼有愁,紧锁不展……
别君去兮何时还(四)
乐正华柔眉眼有愁,紧锁不展……
“世侄,先起来说话。”
因为堂内无下人,乐正赦亲自起身扶起司徒磊,并让他就坐。
触及司徒磊,觉得他浑身上散就着一种近似冷酷的气魄,他的脸部表情一直紧绷而又僵硬,让人很难亲近。
相较于脸上永远春光明媚地看了颇觉讨喜的赫连驹,这个司徒磊就真的显得有点阴沉了。
乐正赦正在酝酿着怎样不伤人又不伤两家和气的开场白的时候,乐正华柔却已走到司徒磊跟前道:“少堡主,今日我正想对着你和父母太夫人之面说一件事。”
“柔儿……”
司徒磊脸上的阴冷的刚毅在触及乐正华柔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冰川掉进了三月的春风,被吹起一脸柔情。
乐正华柔轻咳一声之后别过脸,无视他的深情凝望道:“昨晚,我已证得长辈同意,要退婚!”
“什么?”
司徒磊从坐椅之上倏地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乐正华柔,看她神情冷漠,转过身背对而他。
他再将求证的眼神依次看过乐正赦,乐正太夫和乐正夫人……甚至看过乐正华浓。
“不,不可以!”
“世侄,是乐正家对不住司徒家……”
“不!不行!”
司徒磊的声音一记强过一记,不容旁人插话,一把拉过乐正华柔,和她直视。
这一次,乐正华柔也不逃避,也和他定定相望,并一字一句的强调道:“我不会嫁给你的!以前不愿意,现在不愿意,以后也不愿意!”
“你——”司徒磊受伤地倒退一步,道,“为什么?”
“六年前,我就等着一天自己长大能为自己做主,那便是不想嫁给你司徒磊,你知道么?”
司徒磊接着后退一步,说道:“柔儿啊,我等了你六年,纠结了六年,想了六年,愿以为是上天我,听到了我对你的呼唤,告诉我原来你没死!你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别君去兮何时还(五)
“六年前,我才十二岁,一切皆遵父命,六年来乐正家一直由我掌权,虽说我不是真正的乐正夕,但是,取缔这一场婚事我有权作主!少堡主,对不住了!”
这一刻,她又是乐正夕了。
冷静冷漠甚至几近冷酷的乐正夕!
她与众人的瞠目之下一甩白色的袍角,径自离去!
“不许走!”
司徒磊急速转身,以飞花流转之姿挡住了乐正夕的去路,态度更为强硬道:“我一定要娶你!”
“除非我死!”
“你——”
乐正华柔冷冷地别过视线,绕过司徒磊,却被司徒磊再次而攥,乐正华柔清洌的眼底里升起极为的不耐,低喝道:“别逼我出手!”
“就是要你死,我也要将你娶进司徒堡!”
这话音一落,太夫人和乐正夫人忍不住心口一紧,乐正赦更是双手紧握成拳。
他听不得“死”这个字了,劫后重生,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再也不允许别人来伤害自己的家人。
“少堡主,注意你的言辞!”
乐正赦冷冷一喝,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深寂。
司徒磊迎上乐正赦仍是深邃有力的眼神,只得低首敛眉道:“磊失礼了!”
“少堡主,乐正家毁婚在先是我乐正赦之故,他日等司徒堡主云游归来,我一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司徒磊强忍着怒意和不甘,不得不再次低头。
“但是,如果有人,不管是谁,胆敢再害我乐正家,胆敢威胁我女儿的命,乐正赦决不会像六年前一般任人摆布!一定会倾尽所有与之相抗!”
人总会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悟出很多之前悟之不出的心得。
曾经,儿女的婚事被拿来利用,弥补,以及联合疏通某些关系而成全自己的利益。
别君去兮何时还(六)
曾经,儿女的婚事被拿来利用,弥补,以及联合疏通某些关系而成全自己的利益。
当年,要不是有心于司徒家重修旧好,为了让乐正家的船业在北邺可以更为畅通无阻地运行,势必借着司徒堡的势力,这才答应最为心爱的女儿许配司徒家。
如今,却觉得人生在世不过一场空,亲人和家才是自己最想珍惜的。
特别是这个女儿……他欠她太多,他不想再让她背负太多了!
对乐正华柔的爱已近病态的司徒磊面对乐正赦只好强忍,他……必须得找回父亲!
“磊为今日失礼之处感到抱歉,但是,世伯,柔儿是磊爱了六年,牵挂了六年,甚至在得知她死了之后仍是不愿放弃并想与她的牌位成亲,我对她的感情惟有天地可知!所以,我放不了,我也不想放!”
司徒磊对乐正赦和太夫人乐正夫人各行一礼之后,方又对乐正华柔说道:“不管你有多讨厌我,但我还是六年前的我,看你一眼便认定是你!”
司徒磊在走出大厅直出候府大门的时候,经过候府的柳叶桥。
桥上有人。
光是一个背影,便见那人身姿昂然挺拔,他背对着司徒磊,一手扬起,手指像在揉搓什么。
衣袍被风掠起,冠带亦是迎风而飞。
那人回身,俊颜绝世,却表情生动活跃。
他笑得眉眼弯弯,对着司徒磊热络地招呼道:“哈,少堡主今日好早啊,可是上门来求亲的?”
这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磊冷冷地看着他,行了一礼:“王爷真有兴致,居然在此喂鱼!”
赫连驹咧嘴,对着他扬着手上正被他搓得惨不忍睹的面团,又打着哈哈:“难得天气这么好,本王看着湖内冬鲤翻滚便忍不住兴起了!”
司徒磊再次垂首并抱拳道:“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的兴致的,这就告辞了!”
别君去兮何时还(七)
司徒磊再次垂首并抱拳道:“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的兴致的,这就告辞了!”
眼看着司徒磊动身要走,赫连驹急忙从桥上跃起,迎在司徒磊跟前道:“哎,少堡主你脸色不对,是不是被拒婚了?”
“你……”
司徒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