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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得心都快碎了!柔儿,拉我一把好不好?”
他的双手抚着她削弱的肩和背,接着又挑起她的下巴。
寒冷的月光之下,她还是那一身简洁的男儿装,只是眉目之间已不像初识时这般生冷了。
此刻的她睡下眼睑,泪珠被月光浸亮浸透,明明灭灭的闪动着。
她看着他,脸部线条很是柔和,脸的一侧被月银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她眼里生出浅浅的温柔。
一直知道她很美,却不知道她可以美得如此温柔,如此恬美,如此宁静……
他的拇指游移在她的脸上,为她拭去将落未落的泪。
最后,抚过她柔软且又带着凉意的双唇。
终究,还是情不自禁地俯首,将那两处冰凉包围进自己的双唇。
有风拂过,渐生凉意,她在他怀里轻轻而颤,他拥紧她,给她温暖和依靠。
他的吻如初春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明艳且温柔;
他的吻好似盛夏最为炙热的烁石,热烈且坚定;
他的吻好似深秋夜晚高挂的明月,缠绵且清柔;
他的吻好似寒冬风劲正足时的风霜,清洌且绝决;
那长长的吻,仿佛经历了前世和今生的时光穿梭,又好似只在指间拂过清风时的似是而非。
明明真实,却又无比的不着边际……
他们静静地进了候府,赫连驹进了闻莺小苑,而下人则提前通报,让乐正华柔去长青斋。
对此欲倒东南倾(六)
他们静静地进了候府,赫连驹进了闻莺小苑,而下人则提前通报,让乐正华柔去长青斋。
青松之下,长青斋灯火明亮。
乐正华柔在踏足之前先在长青斋前伫立了片刻,这个地方,带给她回忆总是苦多过甜。
不过,此时隐隐传出的交谈声听起来很是欢快,她紧绷的脸颊不禁放松了几分。
走进太夫人的卧居,室内檀香沉沉,很是温暖。
鄢敏替她拭去留在衣服之上的风雪,如此亲昵却又陌生的动作让她不自然。
“柔儿过来!”
乐正赦坐于太夫人身侧,在看到乐正华柔的时候仍是俊朗的脸上扬起慈爱的笑容。
乐正华柔进近父亲,乐正赦起身,握着她的手,叹道:“孩子,这些年辛苦了!”
“爹爹……”
“为父都知道的……委屈你了!”
一手被父亲所牵,而另一手却被母亲所牵,他们面朝太夫人,太夫人亦是热泪盈眶道:“孩子……对不起!”
乐正华柔心底尘封多年的冰冻被这一刻封裂并融化,随之而来的是带着满腹心酸的热浪迸出。
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她是如此的无措,她只是摇头并流泪……她想表达,表达埋藏在心里练习了很多年的话。
以为自己不会原谅母亲和太夫人的,以为自己已将她们深深地恨在心里了,却因为那一句“对不起”将垒在心底的由恨积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你一直是我乐正赦最为引以为傲的孩子,柔儿,不管你是乐正夕还是乐正华柔,你从来都是我最为出色的孩子!”
哦,不,不要一下子给我太多的肯定和温暖,我会被融化,融化成失去自我的!
“爹爹,我永远都替代不了他!”
对此欲倒东南倾(七)
“爹爹,我永远都替代不了他!”
“柔儿,”那是六年以后自母亲再次喊出了她名字,“其实一切的错都是因娘而起,让夕儿枉送性命我才是始作俑者!当年,若不是上天垂怜,连你也要一并带走了,而我。电子书,却将所有的罪都强加在你的身上!对不起,我真是枉为人母!”
从昨晚到现在,乐正华柔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都经历着反复的上下波动。
由惊由喜,也有悲有苦……
但是,今晚这里独独少了华浓,她知道,今晚的话题必是与华浓和赫连驹的婚事有关的。
她退回母亲的歉意,因为,她太了解母亲,六年来华浓长绕她的膝下,已然成为她的最爱。
“可是,柔儿,乐正家还是要你的付出和成全才可,我们以及华浓还是自私的希望你能放下敬王,他……对你的情意娘看在眼里,如若没有之前华浓和他的指婚,娘真的是想看到你能恢复女儿身做回自己的!”
果然,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
其实,这样的结果自己刚刚于候府之外和赫连驹深情拥吻之后已然做好了决定。
她已经放弃了他!
可是,为何话从母亲的口中说出,自己的心还是会疼痛呢?
她泪眼看过太夫人,看过母亲和父亲……
他们的眼里的确有着对自己的歉疚,可是,歉疚之外,却更有强烈的期待!
“柔儿,两宫亲赐的婚事本就不是我们做为臣子可以异议的,再加上我们乐正一门如今正犯有欺君大罪,皇帝陛下到底是否会怪罪一切皆未有定数!”
比起母亲对华浓的偏爱,她知道父亲的立场和想法是中肯的,是为大局着想的。
“抛开华浓的想法不说,司徒一门总还是要顾及的,柔儿,他们司徒家是下过聘的,和咱们家是订过亲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呐!”
对此欲倒东南倾(八)
“抛开华浓的想法不说,司徒一门总还是要顾及的,柔儿,他们司徒家是下过聘的,和咱们家是订过亲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呐!”
乐正华柔无语地抚着自己泛疼的胸口,不是为母亲,不是华浓,不是为乐正家,而是为赫连驹……
她想起刚刚那一吻,唇边他的气息依然残留……如此地让她留恋!
可是,她终究要放弃他了!
可是,她却想为他守候着!
赫连驹,我所能做的,为你做的,为我自己做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母亲,爹爹,太夫人,如若柔儿只能在放弃敬王和嫁进司徒堡两者之中选一,你们愿意成全柔儿哪种行为?”
他们的答案她知道!
“柔儿你……”乐正赦显得有点犹豫。
但是,他依稀记得六年前和司徒家刚订下亲事的时候,年仅十二岁的乐正华柔便哭求过自己不想嫁给司徒磊!
不知为何,做为父亲,做为她的父亲,他的心里的确觉得和她最为般配的人是赫连驹!
他看看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再看看这个让他心疼心爱的女儿!
“柔儿,为父如果可以真想不让你选,想成全你……孩子,可是你是姐姐,你……应该早习惯了全家人对你自私的要求了!你是不是也习惯了付出了?”
“爹爹呵……”
乐正华柔的心因为父亲对自己如此透彻的了解而感到五味杂陈。
是的,即使有怨有恨,但是,当乐正家需要她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放弃出自己。
是自己伟大么?
还是自己命该如此?
她涩涩地苦笑之后再摇头道:“这是柔儿的命,爹爹,帮我退了司徒堡的婚事……就当柔儿自私地为自己要求一回,可好?”
乐正赦双眼湿润,抚过她长长的黑发,点头道:“好,爹爹就做一次失信之人。”
对此欲倒东南倾(九)
她涩涩地苦笑之后再摇头道:“这是柔儿的命,爹爹,帮我退了司徒堡的婚事……就当柔儿自私地为自己要求一回,可好?”
乐正赦双眼湿润,抚过她长长的黑发,点头道:“好,爹爹就做一次失信之人。”
鄢敏和太夫人也忍不住拭去眼角的泪……
赫连驹,别了……我们到此为至了!
从长青斋走出来,一阵阴冷的劲风吹得她的五脏六肺都碎裂成片片冰钵。
那一日,梅苑之上,大红色的锦被上绣着的并蒂莲花便是我一生最为凄美的回忆了……
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我这一生也只能为你一个男人守候!
“咳……咳……”
疼,疼啊……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一个想爱不能爱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是乐正家的女儿?
为什么自己会是乐正华柔?又会是乐正夕?
孤峭如笔的梅苑崖壁之下,她修长茬弱的手指拂过凹凸嶙峋的岩石表面。
月光寒冷……她想放声大哭。
可是,她却听得身后有轻轻地衣袂流动的细细碎碎之声,紧跟着是女子的抽噎之声。
乐正华柔蓦然回首。
乐正华浓站在她身后!
她好美,乍然一看之时竟然美得让人有几分的惊心动魄!
月光很是巧妙地衬托着她的天生丽质,她如此盈盈然,袅袅然,飘飘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像从天上掉在人间的仙女,看上去无比的清纯而又灵动。
她的眼里和自己一般,也盛着泪……
她们如此泪眼相对,却不是因为往日的兄妹之情……是间断了六年,想要跨越却难以跨越的姐妹之情……
对此欲倒东南倾(十)
她们如此泪眼相对,却不是因为往日的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