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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这回啊……难咯。”易大律师作完判定陈词,恨铁不成钢地打听,“喂,你怎么跟她讲的啊?”恶魔的春天,真是让人无比地好奇。
但显然,某位自信心爆棚的祁姓先生完全没有把易白的忠告听进耳朵里,此刻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离家出走的傅薇小姐弄回家。听到易白的问话,祁叙随口把对傅薇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易白再次暴走:“你特么脑子真的有坑?!把结婚当合资项目使?!”
“我没有。”祁叙难得蹙了蹙眉,认真地看着他,“我觉得她有权力了解我一开始的想法。但事实上,我知道对她的真实感觉。很可惜,她没有耐心听完。”祁先生对此表示遗憾。
就算他再怎么脑回路诡异,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但……“你这么想,她不一定这么想。”易白扶了扶额,开始绽露其情场高手之本性,“咳,下个月我老婆的设计会你来捧个场,兄弟我可以考虑帮你补救补救。”
※※※
S市的另一个角落。
一个月以来,这已经是宋子缺看到这个人的第七次。
每天他在上班路上,都会看到那个在餐厅门口遇见的中年女子,鬼鬼祟祟地躲在人行道上的公交车候车亭里,偷偷向他的方向看。
宋子缺烦不胜烦:这个奇怪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甚至为此拨通过小区保安的电话,但这个人只是整日整夜地守在马路上,并不进入小区,没有任何偷盗犯罪的迹象和能力,甚至也不尾随他出去,算不了跟踪。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被监视了——可是,谁会请一个衣衫褴褛,满面尘垢,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踪迹的人当监视员?
终于有一天,宋子缺阔步向她走去。那人一见到他的动向撒腿就跑,但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逮住了:“又想逃?”
这个人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伤残或者疾病,走起路来步子都不是很稳,更不用说跑得快了。
破天荒地,那人见自己跑不掉,竟反过来抓住了他的袖子,浑浊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水光闪过。那沙哑的声音几乎像是巫婆的配音演员,难听又诡异:“媛媛……媛媛在哪里?”
宋子缺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女孩子的闺名,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易如反掌地摆脱了她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要找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但这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报警。到时候你会被拘留。”
这个人的症状,有点像是某种精神疾病。也许需要请求特殊医疗机构的帮助。如果不是她太没有伤害性,估计他早就采取措施了。
那个人还是疯狂地摇着头,像第一次和他说话那样,只是做着动作,而不再说话,眼里满是痛苦的神色。
宋子缺想要挣脱她离开,对面的人却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连忙拽住她,才发现这个乞丐一样的中年女人瘦得几乎没有重量,也许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半翻着眼睛,意识恍惚。
他考虑了半晌,还是在街边买了碗粥给她,等她缓过来,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一百给了她:“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坐在地上的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沙哑的声音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宋子缺解决完那个奇怪的跟踪狂,在家门口接到了一通电话,拿起手机应了一声:“简小姐。”这位国际知名时装设计师的年龄已有五十,却至今单身,不服老的性格,熟悉她的人都喊她一声简小姐,要不然一定惹得她不高兴。
对方咯咯笑了起来:“是我。下周有一个中法设计师交流论坛,缺一个翻译,介不介意帮一个忙?”
宋子缺答应得很爽快。
简素也高兴地谢了他一句,因为经常合作很熟络,也没再多客套,直截了当地聊起私人话题:“你看我,一忙起来就忘了……上回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后来怎么样啦?”
宋子缺干咳了声,敷衍地答:“……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论队友的重要性
这章过渡一下,后面是集中的一大波甜腻戏……请勿蛀牙QAQ
***
=v= 以及,感谢阿惘君的地雷呐,破费啦QAQ
迟到地祝大家新年快乐…v…
☆、第三十二章 鸿门之宴
那之后;傅薇回到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从住所到医院,每天面对付其誉。连病榻上的人都笑着对她说:“虽说让你慎重考虑;但也不用拖这么久。”
这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有一个答案悬而未决。
“你这么着急看笑话啊?”傅薇嗔怒地看着他,一边给他削她买来的苹果。纤薄的苹果皮从她指尖被削下;厚度均匀好看;却脆弱。忽然一慌神;就从中间断开了。 傅薇险些切到自己,在付其誉担忧的眼神里镇定地捡起柜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苹果汁;还散发着水果的清香。
清新怡人的香气里;她捡起来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半截苹果皮,握在手里,猝不及防地想起了那个总爱一刀切到底的偏执狂。永远厚薄均匀,宽度一致,像是经过精密计算一样,手握着雕刻刀一般的完成一项作品。然后……幼稚而璀璨地胜利一笑。
“傅薇?”付其誉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在发呆?
傅薇尴尬地“啊”了一声,回过神,局促地扯了扯嘴角:“……”却想不出要说什么话。
看来,还没给出答案,就已经开始给人看笑话了啊……
傅薇手里捧着削了一半的苹果,掌心还挂了半截断裂的苹果皮,眼睛无意识地移向沉寂的手机。咳,某人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居然,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傅薇觉得自己的咬牙切齿真是十分地莫名其妙,低头忿忿地自顾自切起剩下半个苹果,下刀子的角度都刁钻凶狠了一些。病房的百叶窗滤尽了清透的初春日光,像一团清薄的云雾似的,托出她安静微愠的表情,长发随着她手上用力的牵动而自肩头轻轻落下。
付其誉看着她仿佛专心致志的侧影,轻轻一笑,脸上写满了“拿你没办法”。那人兀自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一只无辜的苹果,这厢付其誉看了许久,轻声提醒道:“手机响了。”
傅薇再次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手里举着刀子左顾右盼,快速地抓起了手机。却不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不知为何,心里那一种无端的庆幸与放松里,居然还有一点点失落。傅薇接起电话,连语气都有些发沉:“简姨。”
对方仍是活力洋溢的语气,用流利而热情的法语问候了她两声,直入正题:“小薇薇呐,简姨下个礼拜就要回法国了,出来陪简姨吃顿饭,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派祁叙去接你!”
“……”傅薇被她一噎,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要……”
或许是她的拒绝太过直接,对方的语气明显地有些不悦:“怎么了,这么快就嫌弃我老太婆了?”
年龄一向是简姨的敏感话题。
傅薇没胆子惹怒她,软言软语地说:“不是……简姨……”她深呼一口气,还是决定坦白,“咳,其实我和祁叙最近在吵架,我又搬出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简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极其淡定地回复:“简姨当然知道了。没关系,你跟他吵架,难不成连简姨都不要了?”
傅薇被呛得没话说,无力地推拒了几声,想来想去碍于情面,还是答应了:“好吧……”她挫败地败下阵来,对方愉快的声音刚要响起,她突然一抬头,问道,“唔,是祁叙安排的?”
“不是。”简素仿佛是要安她的心似的,回答得格外爽快,“都是简姨的主意,你尽管来好了!”对话那头的简素说完这一通话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小朋友们闹个别扭,还得她一把老骨头出面唬人。
“哦……”傅薇的语气很平淡,拉长了的一声,低低的,听起来像是有什么委屈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用听不出感情的语调回答:“不用他来接我。告诉我时间地点,我自己过去吧。”
简素“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