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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允许自己在醉酒时扮演卑微的角色,却不能忍耐清醒时他人的误解。
真是可笑的自尊。
李萌被他的一大串话绕得云里雾里,摊开两手挡在他面前:“好好好,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薇薇的。”这人要不要这么要面子啊……
宋子缺像是一只被针扎到了的动物,脸上的微笑明显地一凝。
李萌以为他被她刺痛了心事,立刻手忙脚乱地劝慰:“我不是在说……不对,我……唉搞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啊?”
宋子缺被她急不可耐想安抚他的模样惹笑了,听到后面的问句时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不知在说给谁听:“Mon premier amour。(我的初恋)”
也许今夜的酒精对他依然有效,他的脸上有一抹只有自己明白的笑意,轻声絮语:“Peut …être pour toujours。(也许是永远)”
情话一般的语言,深藏无意袒露的心迹。
李萌听得糊里糊涂,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还是喝醉了啊。说来这件事情她也有责任,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咳,虽然我不保证薇薇能接受你。但是我要向你道歉……她和我们老板是兄妹关系,我之前的情报有误,误导了你。对不起啊……”
“我知道。”他反倒是无所谓的表情,笑起来明澈如光。
李萌深深地觉得,放任这样一个优质痴情男继续沉沦简直太有悖天理了。出于人道考虑,她难得苦心麻婆起来:“虽然薇薇她符合你们男人的每一个择偶要求,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择偶标准?”
李萌认真地数了起来:“肤白、貌美、胸大、腿细……除了不怎么高挑……不过也不矮啊?”直白得接近肤浅。
“你眼里的择偶标准就是这些?”质疑的口吻。
“不是啊!”李萌矢口否认,“但是你总得承认,这些也是因素啊。又漂亮又温柔的气质美女,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的吧?”
宋子缺摇头一笑,表情颇无奈。
如果只需要几个形容词就可以量化,我又何必。
何必执着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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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傅薇早作准备地添了一床被子,以免再发生昨夜的尴尬。祁叙倒是满不在乎,倒头就睡。这天上上下下地帮戚奶奶做迟来的大扫除,一向鄙视体力劳动的祁先生作为唯一一个男丁承担下了几乎所有工作,晚上又担当免费司机,把蓁蓁的同学们一个个送回家。
也许是累极了,睡品也好了许多。
傅薇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需要半夜醒来把他从床下捞起来,松了一口气。
幸好再过个一两天年假也放得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这两天她收到易白的投诉连连,声称如果他们再逼迫他当免费宠物饲养员,就告他们非法压榨劳动力。
傅薇憋住笑,残忍地回绝了易大律师:“需要我转接给被告人吗?”
易白顿时蔫了:“别!千万别……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劝劝你哥赶紧回来吧!”
傅薇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暗恋他啊?”
易白最恨别人揪他这一点取笑他,义正言辞地回击:“你才暗恋他!老婆为证,我的性取向没有问题!”
傅薇不知是听到了哪一句,脸上的笑容短暂地一凝。沉默了许久,才良知未泯似的安抚他:“……放心吧,我们明天就回来。麻烦了你这么多天,回来一定请你吃饭,到时候记得叫上你老婆。”
她几乎是慌乱躲闪地快速结束了通话,低头看了眼熟睡的祁叙。
在当了七年的生活助理、厨娘、清洁工……之后,她终于光荣当上他的托儿所管理员了么?挑食又浅眠的祁宝宝。唔,今晚的睡相还算老实。
她用手背掩住唇,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却发现了静音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她这几天以来一直收到的骚扰电话是同一号码。
不同的是,这一回对方再次打来,却没有挂断。
她皱着眉,犹豫着接起:“喂,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仿佛经历了万世更迭,沧桑得在她的心上都蒙了一层积灰:“媛媛……”
一阵大风刮过,呼啸着在脆弱的玻璃窗上肆虐,摇晃着发出清脆如碎裂般的声响。
傅薇的手轻轻一颤,手机直直坠进了被面,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恬不知耻的作者曰】:作者是文盲TUT……咳,如果有懂法语的妹纸欢迎来纠正语法!
☆、第十七章 冬雪困境
翌日清晨,冷空气降临的C市飘起了雪。傅薇醒得格外晚,拉开窗帘时窗外雪白一片,院子里的枣树上压了雪霜,厚厚一层像是纯白的千层糕,糯糯的,还透着清亮的银光。
农历年的第一场雪。
傅薇回头。书桌前的墙上挂着年岁久远的奖状,从戚尧小学时得的合唱奖主持奖,一直到大学时代得的各种摄影奖,在清冽的雪光下渺远如幻梦。
心里头积着的怅然久久不散,傅薇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晚上就要回程,祁叙一大早就去城里帮奶奶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蓁蓁自从昨晚放完烟花后玩心一发不可收拾,一上午都在小山包上堆雪人。家里冷冷清清的,她想起昨晚那通电话,更加郁结难纾。
明明只有短短两个字,然后就成了长长的忙音。
她拿着手机,单调重复着锁定又解锁的动作,依然没有勇气回拨。
房间外传来车轱辘的声响,一张轮椅缓缓出现在门口,戚奶奶慈和地一笑:“快要吃饭了,把蓁蓁叫回来吧?”
傅薇像捡了魂似地突然坐起来,恍然问:“祁叙呢?”
“他说要去市里的医院买药,晚上才回得来。”戚奶奶叹了一声,“这么麻烦做什么呢?我这腿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傅薇眼睛一酸,连忙起身:“要买的。这两天天气冷,奶奶你去歇一会儿,我这就去找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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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的覆盖面很大,大半个北方都在飘雪,连S市都不例外。
同传的职位很紧俏,工作也没有规律,宋子缺又做的是小众的法语,经常有紧急会议上面拉他去救场的情况。他工作狂人的名声在外,素质又过硬,尤其是随叫随到这一点饱受业内人士青睐,连大年初一都没被放过。
难得没有工作的这一天,宋子缺依律早起去晨跑。没有料到外面居然下雪了,更加没有料到的是,那位在钱柜遇到的小姐居然真的让他去帮她清洗地毯。
也太不客气了吧?
宋子缺笑了笑,终究是他理亏在先,还是去吧。
于是便是在大雪天跨越半个城区去千灵湖。
很熟悉的地方。诸多糟糕的回忆一起涌上来,仿佛争先恐后想要句读什么叫“睹物思人”。他放下身段一共两次,两次都狼狈得出乎想象。
更狼狈的是,这两回相隔两年有余,他不但毫无长进,还每况愈下。
他忘记了李萌的住址,电话传唤李萌把他领上楼。一栋高层,李萌和另一个姑娘合租了十一层的两室一厅,她的房间是主卧,格外地宽敞。
宋子缺看了眼地上一片深色的污迹,皱了皱眉:“你这个需要洗地机抽洗。”
李萌啊了声,很苦恼的样子:“这怎么办,我家里没有。”
“当做赔偿,替你买一个吧。”宋子缺工作后沉稳了许多,但依然不减他当年的随和,温煦的笑容舒展时,好像仍是那个干净阳光的大男孩。
李萌当然没理由拒绝,狗腿似的跟上了他。
清合区离超市远,又是大雪天,幸好他是开车来的。李萌系上安全带就开始碎碎念:“搞不懂你干嘛那么专情啊。”
雪天路滑,宋子缺专心开车,随口问:“为什么不?”
“你看你,”李萌掰着指头开始数,“又高又帅又有气质,人品好性格好收入好,又是本地人又有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