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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话怎讲?”浓浓的兴味闪过眸底,兀旭烈回眸,言辞中满含期待。。
“殿下不是二太子那样的人,从殿下十几岁决心投身疆场的那一刻起,便决定了你们是全然不同的。”乌提跟随兀旭烈约莫二十余载了,对自己的这位主子还算是了解。
兀旭烈在周围找了个石凳,径自地坐了下来,他向乌提示意:“你也坐。”
“殿下,这老奴可不敢。”乌提果断地摇了摇头,尊卑有别,他不能僭越。
“不敢?哼。。。。。刚才说话时,可没见你这么畏首畏尾的。”兀旭烈勾唇一笑,指了指旁边低一些的石凳,威严地命令:“坐!”
“谢殿下!”乌提不敢抗命,终是落了座,“二太子心机深,他不肯离开襄都,生怕错过了争储的每一个好时机。而殿下呢,心胸广阔,从来不想着靠所谓权术戏法赢得大位。。。。。殿下想要为国建功立业,也想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殿下也许期待着,当自己在边疆立下的赫赫战功的那一刻,大王会慧眼识真,将大位传给真正有雄心,可以壮大北国的人。。。。。”
“乌提,你说的没错。”兀旭烈静静地听他说完了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朗声给与肯定,“自小我便知道,父王偏爱二哥,也曾想过仿效他的处事方式,以赢得父王的喜爱。。。。。可最终,我拗不过自己的性子。兀旭烈便是兀旭烈,再怎样,也成不了兀拓。”
“殿下确实成不了二太子,若二太子位于殿下的处境中,老奴揣测着,他绝不会留下大王的性命。”乌提知道自己的话犯了大忌,但他却不想隐瞒兀旭烈。
“哈哈。。。。。乌提,你是老糊涂了吗?项上人头还要不要?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兀旭烈颇为无奈地翘起唇角,冷语恫吓。
“老奴活了一把年纪,世间之事早已看开了,生死,也便显得不那么重了。”乌提神色坦然地迎上了兀旭烈犀利的注视。
“我看你是认准了,我不会责罚你。”兀旭烈伸出手,轻拍了拍乌提的肩膀,一丝愁绪在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上若隐若现,“父王,我不会杀他。。。。。待到形势大定,我会尊他为太上王。”
“近日来,殿下似乎很是烦愁,可否向老奴诉说一二啊?”乌提关切地问道。
“朝中局势晦暗不明,与南国近日来在边疆连连发难不无关系。这帮见风使舵的大臣们,心中想的不是我北国的兴衰,而是他们自己的禄位,他们自己的荣华。。。。。。所以,一旦前方有了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即刻调转方向。。。。。”森冷的寒芒自那双幽深的鹰眸中流散而出,兀旭烈恨这些朝臣,却不能动他们,只因时机未到,他必须要忍。
“南**队。。。。。若论以往,他们输给我北国大军多次,怎会一夕之间。。。。。原本的鸡肋反倒成为心腹大患?”乌提着实不解。
“你以为北国还是以往的北国吗?我与二哥的这场战争,消耗了多少钱粮?折损了多少兵士?元气大伤啊。。。。。元气大伤。。。。。”大掌狠狠地拍打双膝,兀旭烈为难地皱起了飞扬的剑眉,心痛地低呼,“加之,南国已换了天下。。。。。他们似乎铁了心要与对抗我北国。亡命之徒,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已经没了退路。”
“殿下,老奴可否大胆一问?”乌提思量再三,谨慎地请求。
“你问。”兀旭烈仰起头,没想到自己竟会与乌提深谈至此。
☆、第八十一章 情爱之争
“近日来,在襄都内流传着一则谣言。。。。。说是。。。。。。南国掌权的九王爷,之那么不顾一切地要与我北国为敌。。。。。。是因为。。。。。”乌提悄悄地瞟了一眼兀旭烈,只见他的面色越发暗沉,顿了顿,继续大胆地说,“因为当今太子妃是南国九王爷的王妃。。。。。”
兀旭烈并未动怒,淡淡的愠色拂过飞扬的眉宇之间,他冷哼一声,“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哥被我射死在落凤坡。。。。。另一个狠角色又出现了。”
“殿下的意思是?”乌提困惑地偏过头,低声地问。
“你以为襄都城内何以凭空流言四起?”时至此刻,兀旭烈不得不承认,他得对南宫瑾刮目相看。
“是南国九王爷在暗中。。。。。”乌提若有所思,循着兀旭烈的提示揣测道。
“是他!”冷沉的字音自唇间迸出,伏在膝盖上的大掌突然攥紧,深浓的恨意在眼底泛动。
“老奴斗胆。。。。。敢问太子妃她。。。。。她可否真的是曾是南国九王妃?”乌提震惊地瞪大了双眸,怎么也想不到冲冠一发为红颜之事,竟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复杂的神色笼罩着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兀旭烈语带深意地反问:“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她的身份?”
“老奴曾有过疑惑,但却不敢道出,只是将之埋在心底。”乌提垂下了头,以极低的嗓音应道。
“你做的很好。。。。。”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揉捻着额间,兀旭烈也觉得头疼,本以为有关暮曦身份之事,经过父王的压制,朝臣们不敢再有非议。
谁料到,那个南宫瑾诚然有些手段,襄都城内流言四起,有了愈发强烈的趋势。
兀旭烈深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亘古之理,总不能将所有窃窃传递流言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杀了。
可如今,伴随着南疆战事的胶着,原本保持沉默的朝臣们,似乎也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暮曦的身上。
虽然没有点破,但他们似乎都已在心中默认了,暮曦便是南国九王妃。
也正是因为她,南宫瑾才会有此超乎常理之举。
不论是按北国与南国的国势强弱,抑或两国多年来的交锋过程来看,南宫瑾刚刚掌握了大权,绝对没有必要贸然出兵,去挑起一场看似没有胜算的战争。
而能让他有这般疯狂之举的,定然是非同寻常的缘由,情爱之争,夺妻之恨,似乎是对此最好的注解。
唯一让兀旭烈猜不透的则是南宫瑾的真正想法,他究竟是想趁着北国内乱之时,捞取些些好处,还是真的想要将暮曦夺回身边?
“殿下,若南国九王爷真的是因九王妃大兴干戈。。。。。现如今我北国经历乱局,又急需休养生息。。。。。您可否会考虑。。。。。。”望着兀旭烈沉重的面色,乌提试探性地低语。
温厚的唇瓣冷冷地绷紧,兀旭烈目光犀利地紧盯着乌提,似乎在无言地告诫他,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要再问。
乌提收到了兀旭烈散发出的强烈讯息,赶忙噤声,忙不迭地将头垂地更低。
兀旭烈不悦地起身,伟岸的身影飞速地奔向了幽暗的宫巷深处。。。。。。
书房
微弱的火光自矗立在角落中的长信宫灯中散出。
兀旭烈端坐在长塌上,看着那堆叠在长案角落中的奏疏,微微地眯起了双眸。
锐利的目光扫过落于竹简上的熟悉字体,这是塔木邪派人从前线加急送来的军情汇报。
他刚刚离开南疆,南**队便蠢蠢欲动,接连发起几波攻击,想要打开一个突破口。
塔木邪率领众将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南宫瑾来了边疆,给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
对于这场战争,南国的介入,不会因二哥的死而终结。
他的野心,远不至于二哥拱手送上的河套之地,可能意欲打压北国,甚至。。。。。他真正想要的是,觊觎的是暮曦。。。。。。
想到这里,兀旭烈愤怒地攥紧了大掌,将薄薄的竹简捏了个粉碎。
日则悄顿瞟。碎裂的竹片扎入了他的掌心,割出了细密的口子,伤口虽不深,却都在流血。。。。。。
寒玉殿
午时已过,兀旭烈却没有回到寝殿休息,暮曦有些放心不下。
她离开了坐塌,轻声地吩咐镜莎,“去书房问问,殿下可是还在批改奏疏?”
“好,奴婢这就去。”镜莎服了服身,转身迈出殿门的瞬间,抬眸便望见了那正走向这边的伟岸身影。
她高兴地回眸,对暮曦禀告:“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尔等都下去吧。”暮曦匆匆地端起药碗,喝下了苦涩的药汁,而后挥了挥手,屏退所有的宫人。
兀旭烈快步而来,幽深的鹰眸中缠绕着浓烈的情丝,他顾不得还未完全从寝殿离开的宫人,径自地奔向了暮曦身前,猛然间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脸侧紧贴在他起伏跌宕的胸膛上,嗅着属于他的刚毅气息,暮曦微微地敛起黛眉。
他按压在腰肢上的强大力道,隐隐地透出了一股不安。
双手扬起,轻柔地沿着他宽大的脊背来回油走,暮曦柔声地问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想你,似乎我们很久未见了。”低沉的嗓音入耳,带给人心安的沉稳与踏实。
略略地推开了他,暮曦仰起下颌,澄澈明亮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