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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猛的身影快步向着殿外走去,在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他踌躇不前,道出了惊人之语:“这次我们粟特部是损兵折将,但不过损了两千骑兵而已。。。。。我会重整旗鼓,而后助你对抗二太子及南国援军。”
“什么?”惊诧地蹙拢了眉间,这突如其来的形势翻转,让兀旭烈无法理解,“你为何?”
“因为这是凝璇的遗愿,我纵然再恨你。。。。。也不能违了她的意思。。。。。”提到自己最珍爱的妹妹,凝昊的眼光竟也不禁柔和了起来,“她在世时,只要她开口的,我都会为她办到。现在人虽不在了。。。。。但我做兄长的,仍旧如一。”
“我对凝璇有愧,但感情之事,勉强不得。”兀旭烈的神色微微一变,被他们之间如此深厚的兄妹情
谊所感动,“我不爱她,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是啊。。。。。没人逼她痴恋你,说来。。。。。我这小妹,不过是尘世间一痴傻人罢了。。。。。”热烫的泪自眼角落下,凝昊情悲伤难抑地哭了。。。。。。
北国,襄都,王宫,寒玉殿
“太子妃,可好些了吗?”见暮曦昏睡了一日后,终于转醒,镜莎高兴地握住了她微微泛亮的指尖。
“镜莎,这是哪里?”眨了眨眼,暮曦只觉困乏极了,连说话的气力都快要没有了。。
“只是王宫的寒玉殿,昨日太子妃昏倒在寝殿前的回廊上,甚至还出了血,真是吓死奴婢们了。”镜莎起身,端起一直在炉火上煨着的药,小心翼翼地捧来,舀起药汁,徐徐地送入暮曦的口中。
“等等。。。。。昏倒?出血?孩子呢?孩子还好吗?”暮曦猛地撑起沉重不堪的身子,双手赶忙抚上自己拢起的小腹,当她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太子妃放心,胎像有些不稳,但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并无大碍。”镜莎坐在塌边,为暮曦盖好了丝被,“太医开了些安胎的药,奴婢喂你喝下吧。”
静下心来,暮曦渐渐地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因为驱动续命符,所以伤了自己,甚至差点危及到腹中孩子的安危。
心头掠过丝丝恐惧,往后,她若要施行巫术,定要更加小心。
张开樱唇,喝下了送到唇边的腰肢,暮曦斜倚在软垫之上,轻声地叹道:“真的是好险。。。。。好险。。。。。”
“太子妃,在寝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会惹得你动了胎气?是不是大王他。。。。。”镜莎担忧不已地望着她仍有些苍白的面色,轻声地问。
☆、第六十七章 她的棺椁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六十七章 她的棺椁
“没有。。。。。不是大王的原因。”暮曦费力地摆了摆手指尖,澄澈的目光悄然落在露在锦被外被血色染红的裙摆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与忐忑教缠着藏于心底。有暮是血上。
“可你的脸色。。。。。。”镜莎将药碗放下,忧虑不已地望着暮曦,“真的很差,若非大王的责骂惹得你动了胎气,那就说明。。。。。你本来身子就弱。太子妃不妨。。。。。不妨在宫中静养几日吧。此刻万万禁不起折腾了。”
“大王呢?他情况怎样?可有召太医去瞧?”暮曦握紧了镜莎的手腕,关切地询问。
若是兀鲁卓有个万一,那么她冒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奴婢不知,但也没听到任何通报,应该还是那样吧。”镜莎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暮曦轻舒了一口气,但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吩咐镜莎,“去,现在就宣太医,去给大王看诊。”
“是,奴婢遵命。”镜莎服了服身,看了暮曦一眼,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入夜
凉风袭来,暮曦从床榻上起身,披上了一件单衣,缓步地来到了窗边。
方才去寝殿为兀鲁卓看诊的太医来回报,说他的病况大有好转,脱离了危险。
太医的言辞中充满了讶异与不解,分明是病入膏肓之人,却在短短的一夕之间被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然而,对于这其中的缘由,暮曦必须三缄其口。
这时,听到传召而前来的乌提缓步入殿,恭敬地向她行礼,“老奴叩见太子妃。。。。。太子妃可一切安好?”
在圣道上惊闻暮曦昏倒在寝殿前,乌提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深怕她若有个万一,自己真真是难辞其咎了。
“我并无大碍,起身吧。”暮曦在窗边的软榻上落座,神色严肃地看向乌提,“这宫中的守卫如何?可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妃尽管放心在宫内住着,禁卫首领都是殿下的心腹。”乌提沉声应答。
“派人去大王的寝殿日夜守着,看住大王。。。。。守住大王。。。。。”暮曦倾身向前,目光霎时变得幽深,慎重地嘱托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老奴明白了。”乌提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于暮曦的嘱托心领神会,“太子妃放心,殿下离开襄都前有口谕,他离开之后,襄都之大小事宜一切听从太子妃的吩咐。”
“那就好,去办吧,大王活着。。。。。对于殿下来说很重要。”暮曦欣慰不已地露出一抹笑。
“请太子妃保重身子,老奴这就去了。”乌提躬身走出了殿内。
仰首望着皎洁的一轮明月,苦苦压抑的思念再也无从掩藏,尽数地自澄澈透亮的眸底倾泻而出。
她想念远在南疆的兀旭烈,却无从得到他的消息。
日夜为他悬心,现如今,因为临盆在即,暮曦也不敢再轻易地使用那柄银镜。
纵然能看到他在前线的近况,可是若危及到腹中的孩子,她于心不忍,也得不偿失。
为今之计,只有祈求上苍,保佑兀旭烈的平安,保佑战事尽早结束。
跪立在软榻之上,暮曦双手合十,默默地为正在前方的兀旭烈祈祷:“愿你平安而归。。。。。愿局势大定。。。。。愿战火熄灭。。。。。愿百姓安乐,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北国,南疆,安邑郡
中军大帐
兀拓端起酒盏,余光扫向那坐于一旁的南国将军,唇畔勾出一缕浅浅的笑意,“怎么?大将军今日有空来我方大营?”
“南国派出二十万大军支援二殿下争夺诸位,身为主将,我自当与二殿下互通讯息,毕竟南国二十万将士的性命都系在我等将领手中。”骆睿抿唇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
“呵呵。。。。。大将军此时倒是心急了,这以退为进的策略,我可是按照大将军的话在施行。”兀拓掩住了心底的怒气与怀疑,猛地饮尽了杯中的灼烈。
“长大网,才能捕大鱼。。。。。。这是我南国一首歌谣中的某句话。”骆睿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连日来的溃败,不止动摇了军心,更使得将领们,乃至二太子兀拓都开始有了慌乱。
“但若撑得太久,大鱼还未入网,大网却破了,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兀拓语意尖刻地反问。
起初的认同渐渐变成了疑虑,所有的耐心在这两个月内的接连战败中消磨殆尽。
“哼。。。。。素闻二殿下心思深沉,深藏不露,颇能隐忍。。。。。今日为何这般急切?”骆睿起身,走到对面悬在半空的地图上,指尖在几座城池间划过,“四太子绝非常人。。。。。若要胜他,自当用非常之法。二殿下,你意下如何?”
对于这一点,兀拓没有异议。
他深知自己这个四弟的本领,布局即便精妙无比,也不一定能骗得过北国苍鹰。
“其实二殿下心里比我还有清楚,四太子乃是世间猛将,又深通兵略,这场仗。。。。。想要胜本就很难,釜底抽薪。。。。。才有胜机。”骆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以剑锋指向了地形图的中心,“殿下请看,若想将四太子他们引向马嵬坡,形成合围之势。。。。。前期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好。。。。。将军所言句句在理,那就再等等。”兀拓被骆睿说服了,他决计听从,“有一件事,我有些困惑。”
“二殿下不妨请讲。”骆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扬起手向他示意。
“从前。。。。。我就对暮曦此人做过调查。。。。。她并非我北国特勒将军的女儿,而是。。。。。”兀拓抬起头,锐利的视线扫过骆睿的面上,“南国九王爷的妃子。”
俊朗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平静如常,骆睿不答反问:“二殿下想说什么?”
“大将军这般急切地想要与自己的妹婿为敌,似乎有些违背常理,各中缘由让我很是好奇。”兀拓轻挑眉梢,低声地说。
“呵呵。。。。。”淡淡的笑声逸出齿间,骆睿不急不怒,举重若轻地调侃:“这世间违背常理的事很多很多。。。。。二殿下都要去探寻隐藏在背后的缘由吗?若真要如此,只怕会忙不过来了。”
虽然出于形势所逼,骆睿身为南国大将军,不得不与二太子兀拓接触,甚至是竭诚合作。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