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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记得他是为了肃王叶澹留下的东西而来,但是这一路上他却没有再次提起这些,倒是让千秋有些困惑,照道理说,既然她已经被抓住了,赶紧拷问囚徒所要答案和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吗?在她苦思怎么样应对彭玉的时候,彭玉却没有给妫‘这个机会,千秋虽然觉得纳闷,但是倒是也觉得轻松许。
他们是在北上。千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千秋看着这把一点都称不上美观的匕首,不禁叹了一口气,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不想她今日再次成为了阶下囚,生活总是和她过不她侧首,便见窗外站立在柳树下的青衫少年,眉眼似是长得更为深刻了一些,不在她身边的日子果然自行成长得很快,不是作为当初的爱哭的怯懦的男孩,而是已经变成了他所不认识的男人。
千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到底是闪过了一丝落寞之意。
赵吉似是感受到了那一道目光,心似是漏跳了一拍,手不自主地这下了一截柳枝。
“你去叫他进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千秋对小黛吩咐道。
小黛不悦,道:“赵吉卑鄙无耻卖主求荣,小姐我们还有什么话好和他们说的?”
“也许能借着他的几分情谊了解一些情况。”千秋冷静地说道,让小黛一愣,她不是一个冲动蠢笨的丫头,很快便明白过来了千秋的意思,之前是因为太过生气而一时之间被气昏了头脑,如今清醒过来了,便低声应了一声开门去唤赵吉。
赵吉不曾想之前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的十秋会主动找他说话,其实赵吉倒是不介意千秋利用他,他更怕的是千秋连利用都不想利用他。
也许旁人知道了赵吉的这种心思会掉下下巴来,但是这却是赵吉最真实的心意。但是到底能不能被千秋利用,赵吉的答案却未可知。
“坐。”千秋简单明了地说道。
赵吉一愣,千秋抬眸道:“莫非你想要站着和我说话?”
赵吉很快坐下来,似是对于千秋这种突然宁和下来打算不想和他计较的态度有些不太适应。赵吉想要主动给千秋倒茶,小黛却是提前抢过来,道:“赵公子,这样的事情由奴婢做就好了。”
赵吉只能抿了一下唇角,不说什么,正襟坐在千秋面前,好像还是那个当初因为喜欢而畏惧拘谨的青涩少年郎。
“我们现在在哪里?”
“小姐应该知道我们在北上的路上。”赵吉如是答道。
千秋对于赵吉依旧称呼她为“小姐”心中若有所动,不过面上依旧淡淡地问道:“最终会去哪里?”
赵吉沉默了一下,答道:“我不知道。”
千秋皱眉,赵吉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只是他的这句话仔细追究也不算错他确实不知道他们最终会去向哪里,因为彭玉想要的是千秋所知道的肃王留下的财务和兵力,这里只是一个暂时休憩之所,至于是否要将千秋带回长庆关,还要另说,必须看朗惧的意思了。
小黛很想开口刺赵吉一句,不过她忍住了,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太过生气而让自家小姐好不容易开口说话的气氛给打散。
“你的主子是谁?”
赵吉垂眸道:“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你想要知道一些什么?”赵吉如是问道。
千秋眼底露出嘲讽的笑意,想来她想要知道的他几乎都是不愿意透露的。但是赵吉似是很怀念与千秋说话的滋味,不想要让这场谈话结束,即便这场谈话在千秋眼中并不是一场谈话。
“那好,我问你,我最后会怎么样?”千秋直接进入结果,想要了解一下在赵吉所知道的范围内她的最终下场。
赵吉一瞬间想到当初彭玉献给朗惧的那一幅画,彭玉似是很希望朗惧娶千秋,但是朗惧有他的骄傲,他的骄傲便是不稀罕一个女人得来的天下。
赵吉在捡起自尊的那一天,同时也有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叫做骄傲。他要证明给这个女人看他能够站在顶端,他要证明他能够保护她,而不是让她来保护他。
然而那个曾经在汉阳城一方小院子里捡起泥人的少年不知道,他所做的,只是一味地伤害她而已。而伤害的累积,并不会因为某一天他得到了然后给予她什么而改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阮胥飞,谁也取代不了阮胥飞给予千秋的十年,更何况,阮胥飞给予千秋的要成熟得多。
(每天三更真的很苦逼,有谁给点奖励啊……)
379 入世
今天我生日,我还要嗷嗷滴码字,我快要顶不住了……于是千秋在那个庄子里住了两日,终于又再次见到了彭玉。彭玉没有让小黛和景珍两个人跟着,而是将千秋单独请到了一间房里,房间很敞亮,看起来也不像是刑室,反而舒适惬意,布局大气,怎么看这宅子的主人也是一个心思纯正的人。
二人坐下来,彭玉给足了千秋礼遇,但是千秋并咩有因此而对于彭玉多一分感激。
一小婢来看差,而后就将房门关了,千秋看了房门的方向一眼,问道:“赵吉不在吗?”
“你希望他在吗?他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彭玉以为千秋对于赵吉会多信赖一些,有依赖心理,不过实际上千秋只是随意一问,来确定赵吉在此间的地位。
赵吉没有来,只有彭玉和她两个人,倒不是彭玉不信任赵吉,而是觉得赵吉对于千秋心思过重,虽然对赵吉有信心,但是不想让他为难与冒险。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彭玉是一个不错的人。
千秋是绝对不会将彭玉联想到好人那一栏去的,至少好人杀起人来的时候不会用如此恶心的手法。
“问吧。”千秋并没有动小婢上来的茶,因为彭玉当日施展出的各种诡异的手法,让千秋心中忌惮,有些东西虽然不是毒,但是也许会比毒更可怕,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彭玉和这样的人交往得极多,怎么会看不出千秋的想法?不过彭玉还是尽量不想同千秋结成太大的怨恨的,所以解释了自己给他们的饭菜还有茶水之中没有任何问题。
千秋微微皱了皱眉头,垂下目光笑了笑道:“一般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彭玉扯动了一下嘴巴,不过千秋下一句却是说道:“我相信你。”然后她伸手去拿岸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彭玉有些诧异·目光中凝结起一点笑意。
千秋抬手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却是冷不丁地将喝下去的茶水吐在了手心,顺着手心流进了宽袖的里头。她不管是这些饭菜茶水中有毒没毒她不是一个轻易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此时此刻自然是为了做给他看的。示弱也是一种求生的手段,叫彭玉看了她已经松了心防,也许某些时候有很好的效果…
彭玉在试探千秋,千秋更是时刻注意着试探彭玉。
事实上在千秋被带来这处庄子两日,细心想来越发怪异,总觉得面前人虽然是一副国师烈光的容貌可是让她感觉这个人并不是烈光。烈光若是想要杀她,直接杀了便是,为什么还要苦苦带着他北上?而赵吉怎么会和国师烈光勾结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千秋觉得蓝于沧不该不为所动才是。
两日前冯矣便通过宴泰给予的与朝廷联系的特殊方式,将千秋失踪被国师烈光带走的消息传回了奉昌,顺帝见后不禁觉得不可思议,直接便让人去天一阁问话。
顺帝拿着冯矣呈上来的消息怔怔发呆,春夜依旧清冷未央宫的这座宫殿那么大,身边咩有人陪着的时候就更加冷了。
顺帝一声明黄色的袍子胧上了一层晕黄色,外间一名穿着黑色连裳的男子已经来了。
国师烈光今年大抵有五十岁了寻常五十岁的男子早已华发满头,皱纹纵横,但是国师烈光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几岁的人的模样,面色刚正肃穆,让人见之虽然生不出亲近之感,但是也不会讨厌。
然而顺帝对于国师烈光的讨厌和国师烈光长得好不好看无关,只是因为当年国师烈光亲近赵贤妃和二皇子,如今他坐上了帝座,他自然对于国师烈光怎么也看不顺眼的。但就是看得再怎么不顺眼顺帝也很难相信国师烈光会带走千秋,他想不出国师烈光有这么做的理由。
顺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那张纸给国师烈光看。
小满子接过顺帝手中的纸,然后传给国师烈光。
和国师烈光一起过来的还有少司命蓝于沧,他有一副倾城妖颜,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穿着一身雪青色的广袖连裳,黑发如墨。是他接过了那张纸看了看,然后国师烈光瞟了一眼,便明了了。
“臣并未做过此事。”国师烈光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深的杀意,“不过陛下请放心,臣知道是何人所为,乃是本教一名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