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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公主尖叫起来,不管不顾地用指甲抓他的脸。赵明初冷不丁地被她的指甲刮伤了下巴,他一巴掌甩了过去,指着厉声道:“像你这种残花败柳还想着阮胥飞?你以为阮胥飞稀罕你,你除了玉琼公主的头衔就什么都不是,你少在这里做春秋白日梦了,正因为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赵明初的女人,我才会留你在这里,你现在想要跑出去京城被四处逃窜的贼寇爽呢,还是想要落在北夷人的手中做军妓呢,嗯?”
玉琼公主见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面容怔愣,赵明初竟是将话说得如此不堪,着实有些吓到了她,到底是一个没有见识过丑恶的公主,因为知道面前的人无害才会发脾气,但是一旦确认面前人是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的时候,而自己又没有相应的靠山,那么,是时候该收敛一下了。
玉琼公主伏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啜泣道:“本宫……本宫……”
“少来和我摆你那公主的架子!”赵明初恨声道,他刚才正心烦着呢,这女人还要来添乱。
玉琼公主呆呆仰视着赵明初的脸,讽刺道:“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那些,今日我早已经是南承郡王妃了,怎么会在这里劳烦你!”
“你还给我提起这件事情?”赵明初眸光危险起来,他还想要觉得恼恨呢,但是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明初一步一步走近玉琼公主,玉琼公主看着他的表情心下恐惧,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最近的事情而拿他来发泄脾气,虽然知道赵明初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可是就是觉得不甘心,觉得委屈想要找人发泄,没有想到会撞在枪口上。
正在这时,却又随从急切到来,手中竟是拿着一盏小兔子灯笼,让赵明初的表情从可怖一瞬间转为了呆滞。
330 最好的劝降的方式
冷月如钩,冰凉的风吹过脸庞,像是薄冰刮过。千秋一转身便见一身黑衣的男子从马上下来,一阵血腥味扩散开来,千秋的视线在他染血的袖口停顿了一下。
赵明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将收往后藏了一下,挺直了身躯,目光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细细的发丝在额前飞舞,脸有些冻得红了,一双清丽的眼睛似是带着些许笑意,银白色的短袄绣着一朵朵木槿,像是要攀上无边无际的天穹。
“这样好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也许直接抓了你能解决很多麻烦。”赵明初淡淡道,即便在看到那一盏小兔灯笼的时候心口骤缩了一下,以为和她再见面时候应该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许是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却想不到是这种平静清冷的夜里。
“没关系。”千秋答道,也许在心中并没有将他真正当做过敌人的缘故,所以才会决定用那一盏小兔灯笼约了他出来吧。不过原谅她的谨慎,即便在说着“没关系”的时候,她却并不是一个人前往,只不过暂且装作只是她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那找我干什么?”赵明初话语中含着一点嘲讽,当初话说得那么彻底,自己也早已将那一颗少年满怀爱意与期待的心亲手粉碎,就算是想要重新拼凑起来也早已伤痕累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深情。
“若我卑鄙一些,耍一些手段,比如美人计什么的,还管用吗?”。千秋笑着,带着玩笑之意,却是让赵明初愣了愣。
即便知道她是玩笑的话,可是这样子亲耳听她说,还是忍不住臆想一番呢,这就是男人的可悲吧。
“管用。”赵明初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过河拆桥的事情我也是做得出来的,你敢对我投怀送抱,我为什么不敢要?”
千秋摆了摆手,两只手搓在一起哈了一口气。
赵明初忽而觉得千秋这个模样很是可爱,比之小时候那副清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要柔和许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吗?
他很想要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她披上,可是袖口上沾了血。因为那个时候看到小兔灯笼太过惊讶,他都来不及换衣服什么的,等到了半途察觉到的时候,又有些赌气地想管那些做什么,又不是真的去会老情人。
结果赵明初踌躇到了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我是来劝降的……”在赵明初想一些七七八八旖旎事情的时候,千秋猛地一盆冷水倒下来。
赵明初将手一松,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露出一副“你再说一遍”的表情,结果千秋果真很认真地对着他说道:“我是来劝降的,在路上的时候我想过要用什么样的措辞,为你描述一番如今的局势?还是说以情动之?然而到了刚才,还是决定直接出口。”
赵明初一手扶额,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他是笑自己想得太好了,这女人每次都是说一些狠心的话的呢,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你还真是……没有变呢。”赵明初苦笑着,目光却是转冷,如今这女人就在离他五步之遥,以他的立场,完全应该将她抓起来交给二皇子用来威胁阮胥飞叶惜京什么的都好,本身也是家财万贯,利用价值海了去。
或者说,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变成他的女人更好一些?她和阮胥飞还没有成亲不是吗?反正和阮胥飞早已撕破了脸,抢了他的女人又如何?当初就是阮胥飞设计害他如此,如今反过来正好。
这样的想法在赵明初的脑海中转悠,到最后他只是开口道:“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千秋抬眸,够上他的视线,正色道:“以故友的身份,以卢千秋的身份。”
一阵静默,河面上倒映着那一弯清冷的月亮,马儿低声喘着气,赵明初缓缓闭上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做不到,如果是当初的我或许还会有些犹豫,现在的我是清楚不可能的。或许你真的可以试试用美人计,我承认我还无法对你完全释怀,就在刚才还肖想着你这个时候找我出来的用意,而你之前那一句话也让我为之心动……”赵明初微笑着说道,此时此刻竟是如此平静地将这些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或许是因为想要而得不到,这样的感觉缠绕了我这么多年,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千秋,我是不是有些可笑?”
千秋摇了摇头,且听一个年轻男子这一番话,心中也是酸酸的,她当初就说过也许他的感情来得更纯粹一些,这句话带了今天依旧适用,赵明初还是当初的赵明初。
“可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句你的否定,我还想要更多,你若是继续出现在我面前,继续说一些奇怪的话的话,指不定我真的会狠了心让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不顾,只为了达成我心中的夙愿。”
“可你却会因为身上有血腥味而不敢靠近我。”千秋凝视着他手臂上那一点血迹,他和她已经说了这么久了,赵明初却没有要更加走近她的意思。
“然而我没有你想得那般脆弱,我也亲自握过刀,被鲜血溅满脸的滋味我也尝到过,更不是你想的那般纯洁无垢。”千秋接过他手上的那一盏小兔灯笼,道,“如今司马家已在我手,宗政家已然表明了态度,而你们却迟迟无法攻占皇宫。其实你知道的,胜算已经没有了,而遗诏也并非真实的,你不是一个阴狠狡黠欲做权臣的人,赵明初,那样的事情不适合你。”
赵明初一直静静听着千秋的话,直到最后一句,让他心中忽然觉得有一些温暖,并不是无关风月,而是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些年来一直模糊的东西好像有些清晰了,只是他不能将他亲手抓住有些可惜罢了。
赵明初翻身上马,只留下一句“让我想想”便走了。千秋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缓缓消失在黑夜中,低声笑了笑。
“东家你在笑什么?”冯矣从屋顶上跳下来,三两下便蹦到了千秋面前。
“赵明初还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啊,和某些人不同。”
冯矣眼珠子一转,咀嚼着她话语中的有些人是何人,耸了耸肩膀道:“所以说你大半夜地在这儿吹冷风,用了美人计,结果还是没有起效果?”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他其实是一个聪明人吧,我只是给他打开了另一道门,到底怎么选择,我说得再多也没用,这样子或许反而更好一些,给他时间想一想吧。”
冯矣点了点头,觉得千秋说得有些道理,道东家这样子以后做一个出使他国的使节也不错啦。
千秋瞪了他一眼,道:“你见过放任家财万贯而去做这种随时掉脑袋的工作的人吗?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算了。”
有宗政家与司马家在城内做内应,阮胥飞回头之势锐不可当,只半日就将赵家的留在城南的五千兵马吞噬干净,浩浩荡荡地反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