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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这不太可信,但是说得确有其事的模样,今日里又见他时常同二皇子和其党出入雅轩居·怎么说都不像是捏造的。”
千秋目光森然,道:“他如今在哪里?”
“小的不知道,不过确实这两日吉少爷常常外出呢,还以为是因为春闱的结果他不太满意而出去散心了。”卢甲说道,看了一眼小黛,小黛也同时点头认证卢甲的话。
千秋只觉得一口气窒闷在胸口,若是赵吉不知道二皇子还好,知道是二皇子还与之亲近的话,将她置于何地?不管怎么想,他都应该站在她一边吧?而二皇子是绝对不能亲近的人物。
“去将他找来。”千秋让卢甲和卢乙将赵吉带回来·二人顿时出门去了,她又对卢象形道,“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才好。”
卢象形知道千秋的潜台词,不过他对于十秋的话的把握也不是很大,只是觉得若赵吉真的和二皇子亲近被他纳入他一派的话,这人便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了。
“之前你们在说什么?”卢象形想起来刚才似是说道千秋倾国倾城的问题·便如此问道。
“还管那些做什么?”小黛似是对于赵吉的行径十分不齿,这一件事情可比之前的流言有冲击力得多。她看千秋的面色,道:“二皇子几次加害小姐,如此可恶的人,吉少爷若是与他为伍,奴婢便拿了棍子将他的腿打断了赶出府去。”
见小黛有些激动,卢象形缩了缩脖子道,小黛又道:“当初要不是我们小姐心好,这么多年来好吃好住又能安心念书考取功名,也不想想要怎么感谢小姐!”
千秋摆了摆手,示意小黛不要说了,她原先也是有怒气,不过先要听一听找你怎么说才好。结果卢甲和卢乙出去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将人找回来,反而是到了晚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卢甲和卢乙刚从外头回来,便见赵吉和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前后出了马车。
“吉少爷,小姐找你呢。”卢甲只呆了一呆,目光掠过另一人的脸,对赵吉说道。
赵吉对着二皇子微微点了点头,道:“谢过二皇子相送。
二皇子摆手,抬头打量了一下将军府的门面,道:“我也有许久不曾来这里了呢,时间还早,便进去里头同千秋妹妹打一声招呼吧。”
赵吉顿了顿,左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算是默认了,他站在一侧,表示了让二皇子先行,请他进去的姿势。
卢甲和卢乙只听刚才赵吉称呼这人为“二皇子”,便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不论如何,二人都上前行礼再说,卢甲道:“小的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大驾光临,小的立刻去通报我家小姐。”
“不必这么麻烦,我与千秋妹妹熟识,就这么进去吧。”说着,他便施施然迈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卢甲给一旁有些愣神的六子使了一个眼色,六子立刻溜去了千秋的院子早早给千秋报一声醒。
二皇子进了正厅,千秋权作不知·在院子里没有出来。珍珠公主碍于礼数,经过李元的通报出来相迎,不过客套了一番,二皇子便直接说是想要找千秋说几句话不用请珍珠公主作陪了,便让人领着她往千秋院子里过去。
珍珠公主有些慌,低声对李元道:“他三番四次害平安,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李元摇头做保证道:“应该不会,何况他此时就一个人来了我们府中,小姐应该能应付。”珍珠公主瞧着千秋院子的方向,便让李元几个盯着有什么事情便立刻通知她。
卢象形道:“娘,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卢象形便将白日里同千秋说的话对珍珠公主和李元说了一遍,李元道:“小少爷早早将此事告知了小姐是好事。”
卢象形摇摇头,道:“希望正如千秋所说的,不是真的才好,要不然我便瞧走眼了,那赵吉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李元沉吟片刻,道:“最难过的是小姐吧。”
而此时千秋的院子里花厅中灯火通明,千秋迎出来道:“见过二皇子。”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扫过赵吉,赵吉却是撇开了目光不敢看千秋。
千秋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暗暗咬牙,面上却是依旧从容地迎二皇子进屋。
奉茶的是春桃,小黛身子笔直地站在千秋身后,她倒是也要看看到底赵吉是个什么情况。二皇子见春桃年纪小,面容可爱,便道:“这丫头眼生得很。”
“我府中婢女来来去去不知道换了多少,我自己也记不得了,主要是那些个人都心中打了一番好算盘,越长大越忘记了我这个小姐倒不如年纪小的还知事些。”
她此话一出,赵吉便是手指一颤,看向十秋。千秋对他微微一笑,道:“二皇子会送赵吉回来,还真是令人意外,二皇子贵人事忙怎么能如此劳烦二皇子呢?也是我的人不懂事。”
二皇子哈哈一笑,表示不必在意,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近日里哪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忙,也就是想要找一些年轻子弟喝喝酒罢了,如同赵吉这类有才华的年轻人,都是我朝的栋梁之才。”
“喝酒?”千秋目光凌厉地看向赵吉,赵吉呼吸一滞,差点站起身来,却是听二皇子道:“我似是和他极为投缘,不过今日里可没有喝酒,千秋妹妹对于喝酒有兴趣吗?”
“不,我可不想再因为喝酒误事,大晚上在明霞宫偏殿醒来,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二皇子心中冷笑,千秋的话让他想起来极为糟糕的事情,为此他不但失去了督办春闱的机会,也遭到英帝的冷落,更是折损了赵明初,乃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不堪的一件事情。
然而他到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并不会因为千秋三言两语而被刺激道,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人怎么能因噎废食,既然有人创造了酒,便不能浪费了那好东西不是?”二皇子对千秋眨一眨眼,千秋一想到眼前这位人模狗样的皇子和自己的亲姑姑**,便觉得恶心,然而碍于各方面原因,两人却是要在这里装作和谐的样子。
赵吉目光在二皇子和千秋之间来回,额头上沁出了几滴冷汗,似是在泥沼之中挣扎一般。这模样并没有逃过千秋的眼睛,看到时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又能够对她说什么话!
“明初与我虽非亲兄弟,却是胜过亲兄弟,他今次遭责,我深感痛心,只希望能在玄武营今早恢复昔日的身份,他十几岁便在西北历练过,放眼这京中子弟,如他这一般的可找不到第二个来,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他面上虽然是笑着的,眼中却是含着冷光,凶狠之意像是要将千秋剐了一般。
由此可见,阮胥飞之前将计就计,对他的冲击力是多么大了,千秋虽然不是主谋,二皇子也是将她恨上了,只是暂时顾不上她而已。
“二皇子想要做什么?”在他说完之后,千秋紧接着问道,二皇子微微眯起眼睛,嗤笑道:“如你所见不过是约了赵吉喝了两杯酒,千秋妹妹你却是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吗?你年纪可比他小,又是一个女儿家,怎么想都不是应该由你来问这句话吧?”
“赵吉你说是不是?”他面朝赵吉,含着下巴,似是等着赵吉在此刻做一个正面回复。
小黛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点,千秋紧紧盯着赵吉,那少年面目清秀,目光一如当年在汉阳城见到她事那样,带着一丝畏惧和憧憬。
此刻的赵吉就像是当年被千秋的人抢了兔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面色苍白,手心出汗,一颗心跳得飞快,脑海中飞快闪过当初遇到千秋的片段。
他曾跪在地上怯懦地求她饶恕,他曾屈辱地向她讲述他的身世,他曾小心翼翼地捡起她因嫌弃而丢在地上的面人。然而到头来,他也依旧背负着那不堪的身世永远无法挺起胸膛站在她身边的人而已。
赵吉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了许多,他似是能够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要走的路了,若是永远躲在她的背后她永远也只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而已。
可以是下人,可以是一条狗,不会是一个需要证明自己的男人。
千秋心头一沉,察觉他目光变化的一瞬间,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就算是成长,就算是要离开她的羽翼,她也绝对不要是这样的方式。
“等一等。”千秋出声道,她竟然也有些惧怕在他口中听到那个答案。
二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而赵吉却是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小姐今日我便是想要和你说一件事。”
千秋指尖冰冷,还好她就坐在那里,才不至于失态,她一手缓缓地抚上椅子的把手,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他要说既然他要同她用这样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