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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昌县主,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上一次见你还是在去年六月陛下的宴会上吧?”宗政朝露乃是大家千金,姿容秀丽,仪态端庄,又有才女之称,和她走在一起,一般的贵女都会觉得有些自卑。
千秋打量完宗政朝露将二人请进了店内,道:“二位在这奉昌城的年轻女子中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有兴趣去沈园转一转?”
宗政朝露一听沈园,便口中念叨道:“‘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便是说的那个沈园吗?”
“就是那个沈园。”
宗政朝露美目流转微微一笑,道:“莫说那沈园就如传闻中一般,还真是出自于元昌县主你的手笔?”
“宗政小姐客气了,直接称呼我为千秋便是。”千秋余光扫过叶芝桐,道,“不过今天可不能带着二位过去,却是可以让二位抱着一些期待的,想必如同宗政小姐这样的才女,不会错过吧?”
千秋早就将陆游与唐婉的故事抛了出去,当中又夹杂了不少诗词渲染,京中自诩为才女的人早就对此好奇不已了。千秋之前去东宫,便是希望借着一点东宫的名号,好让自己开业的时候能够吸引更多的名门贵妇。
三言两语之间,宗政明珠便敲定了待千秋开业那日一定要给她寄送帖子,她那日必定前往。如此一来,叶芝桐便也不甘落后。
千秋满意一笑,且听宗政朝露道:“千秋妹妹对于营生之道如此精通,小小年纪不靠父兄便已家财万贯,实在是了得。”
“我无父无兄,自然不能像朝露姐姐一样,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宗政朝露抿唇一笑,似是对于自己的哥哥也很是满意,然而想到她面上又闪过一丝隐瞒,自己的祖父似是对于曾孙很是渴望,然而宗政明珠和司马月之间却没有丝毫动静。倒不是司马月不想,而是宗政明珠坚决拒绝,以司马月年纪过小之故,不肯与之同房。
这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不过本质上来说,女子来了葵水,就有了生育的能力,便能够与男子行房,在这个时代谁还管你年纪小不小安全不安全的问题啊。
“朝露姐姐?”千秋自然没有漏过宗政朝露面上的一丝阴霾,宗政朝露只摇了摇头,以她的脑子,不会将这等隐秘的事情随意同人叙述。
千秋对叶芝桐说道:“怀都郡主在奉昌已经有大半年了,在沐王爷之处还好吗?”
面对这个突然的问题,叶芝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道:“当然好了。”
千秋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可是听说了你是为了亲事而来,怎么也不见着有动静?”千秋问得直白,叶芝桐嘴角一抽,心道可不就是千秋坏了她的计划吗她倒是想要嫁给阮胥飞,却是千秋抢先一步,让定慧公主与卢缜双方结下亲事。
叶芝桐丧气道:“也许是我不够好,没有人看得上我。”
千秋做讶异状道:“怎么会如此,朝露姐姐你说是不是?”
“正是,芝桐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前不久不是有韩王孙对你有意吗?”宗政朝露说道,目光掠过千秋,似是看出了千秋问这句话的用意。她亦是聪明人,就算不知道全部的原因也知道千秋和叶芝桐之间有一些不要对劲。
“你取笑我了,哪里有这等事。”叶芝桐面上露出一丝羞赧,看着千秋道,“千秋妹妹倒是好,竟是与小郡王有了良缘。
宗政朝露面色一滞,关于千秋同阮胥飞定下亲事的事情,并没有流传开来,因为阮胥飞能够娶千秋还需要在武科中胜过叶惜京才行。
然如今叶芝桐直接见此事说了出来让宗政明珠一愣,道:“原来千秋妹妹竟是定亲了吗?”
“也并非如此。”叶芝桐立即接话道,“千秋妹妹曾让光明王世子倾心不已因为出了两位英俊年少同殿求娶她的事情,陛下为难之下,便说谁能在武科中得胜,便谁有权利做主。不过定慧公主和卢缜将军定亲在前,小郡王为了公平起见,便应下了这个约定。”
宗政朝露看了一眼千秋,道:“原来如此,若是小郡王能够和千秋妹妹结成连理,也是一方美谈啊,就如同当年定慧公主和灵光侯叶芝桐附和道:“可不是……只是于光明王世子来说就有些可怜了。”叶芝桐竟是哀怨地看了一眼千秋,千秋冷笑,莫非以为只要这样子就能够破坏她的名声吗?
“这事情我之前全然不知情,要说最可怜的,不是应该是我吗?”千秋说道,让宗政朝露和叶芝桐都疑惑起来不解千秋这一句“可怜”之言。
“那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事情,千秋妹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叶芝桐嗔道,对于千秋的做派觉得千秋是在故意刺激她。
宗政明珠因为置身事外,便只一笑了之,并无追究之意。
二人来了有一会儿了,便打算告辞,千秋将二人送出门口,宗政明珠邀请了千秋有空去荣国公府走动走动,千秋嘴上自然应承下来。
“我记得我大哥说千秋妹妹曾送他一罐果脯,甚是可口,千秋妹妹真是一个有心人。”宗政朝露在离去之际,这句话停在千秋耳中,觉得似是有什么深意似的。
“我就知道在这儿能够找到你。”远远的,面色阴沉的男子走过来,千秋挑了挑眉,心道这赵寅初上回的苦头还没有吃够不曾?
“找到我又能如何?”别说又想要让她做妾这样的话,那他真是脑子秀逗了。赵寅初一见到千秋这张脸就浑身不爽起来,难以想象自己敬爱的大哥居然会看上这个女人,于是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想说,我大哥伤势好了,他想要见你一面,让我传话。”
千秋心中一紧,一瞬间想起赵明初漠然跪在雪地里空洞的眼神,声音放低下来,道:“要说什么?”
赵寅初盯了千秋一会儿,对于千秋这样的态度稍稍满意,道:“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就算我很厌恶我大哥,也请你忍一忍吧,他伤势一旦痊愈,就要去玄武营报道了。”他说道玄武营这三个字的时候便咬牙切齿,若是赵明初去了那里,必然要吃不少苦头。
“好。”千秋很快答应下来,倒是让赵寅初一愣,似是对于和千秋见面也觉得很是厌恶似的,将时间地点落下便转身离去。
第二日就在碧落斋的后院,千秋一直坐到了日落,赵明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比之正月的时候要清瘦了不少,精神并不太好,见到千秋的时候面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不知道我二弟是怎么同你说的,不过你能答应见我一面我还是很高兴。”
“别这麽说,请坐。”千秋说道,身后小黛给赵明初奉茶赵明初在千秋对面坐下,道:“你过得如何,听说你出了一趟奉昌?”
千秋点头道:“虽其中有一些波折,倒也不算是差的。”
赵明初“哦”了一声眉角眼梢都是悲伤之意,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那个夜晚,那个让所有的心血化为泡影的夜晚。
赵胡初看着面前的秀丽的少女,咬了咬牙,道:“我只想听你亲口说一句,你在此前是知情的吗?”
千秋心中一震,道:“我知情。”
赵明初“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浑身颤抖,一手抓起案上的茶杯就摔了个粉碎,他深深看着千秋,冲过来捏着千秋的肩膀,道:“真的是这样吗?”
千秋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双眼睛里是深深的失望与悲伤她从不知道他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明初抓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将她的肩膀就此捏碎似的。千秋挣扎了一下很快停止下来,若是如此能够让他满意的话,那便如此吧。
虽然赵寅初所说的一些理由有些可笑,不过她却是曾经亏欠过他,至少为了二皇子的事情,他不顾立场帮过她。
赵明初的嘴角渗出鲜红的血迹,那是因为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他咬牙忍耐的结果。若眼前的人不是千秋的话,他早就将人直接踢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骗我呢?”赵明初双目通红,手上的拳头咯咯作响千秋余光扫过那个粉碎的茶杯,揪心。
“我骗你,你会好受一些吗?”然而她重击不是一个擅长说假话的人,就算是现实再残酷,也总有接受的一天,总好过人活在虚假的梦中一错再错。
他和她之间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她从来不曾想过和他有什么未来,也从来不曾打算接受他的心意,然而他为她做过的,曾对她说过的话,却让人无法忘记。
叶惜京的执着,阮胥飞的温存,他们之中每个人都曾夹杂着其他东西,然而就是眼前这个原本就站在她的对立面的男子,一次一次想要跨越壁障,天真想要用自己的心来融化她。
纯粹的,只是想要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