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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家国薄毯给阮胥飞盖上,道:“你总不肯呢过是一个人出来的吧,要怎么联络他们?”
阮胥飞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半根毛笔大小的东西,道:“点燃了就好。”
这是烟火信号啊?千秋收好,道:“你要喝一点水吗?”阮胥飞摇了摇头,让千秋过来,好离她近一些,千秋犹豫了一下,便挪动了身体过去,抓住他仲过来的手。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着我?”等冷静下来一想,便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了。
阮胥飞一愣,一语带过,道:“你想多了。”
千秋却并有打算就此放过,抓住他的手一紧,道:“你是为了什么跟着我的?”本应该在调查琅世子遇刺一事的人不可能毫无原因地出现在此地,阮胥飞从来不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纟250 不太甘心
千秋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也许她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些,总觉得有一些那一缕陌生却美好的气氛是如此脆弱,不过只言片语就能打破。
等阮胥飞似是睡熟了,千秋挣脱开他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头上顶着一个老大的包的卢甲哭丧着脸过来,一手抽打自己的脸,道:“奴才罪该万死,竟然撞上了树就昏死了过去,没有能够保护小姐。”
千秋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有遭殃,就你那几手功夫,别说保护我了,保护你自己都成问题。”
“奴才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小姐的。”
“那你现在就好好活着,等到了时候再来给我挡着吧。”千秋心中有些烦闷,也咩有心思听卢甲说话,坐到了米达几个点燃的小火堆边,想起之前关于野兽的问题,这活儿点着火没有关系?
米达道:“天就快亮了。”
千秋取了一点火,将从阮胥飞那里拿来的烟火点燃了,烟花脱手便窜得老禹,在天空中绽开一个绚丽的火花,照亮了半边天。
韩英寿不明所以,赶过来问千秋发生了什么事情,千秋只解释说是通知自己人,不用惊慌,又问韩英寿的货物如何。
韩英寿松了脸色,道:“什么都没有丢,就是死了一个伙计,我看这次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和货物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
千秋和他一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这条路上米达走了几十次了,都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今次只是她跟着,却是遭到了袭击。而袭击的人对于货物都没有动手,来人是想要杀掉她而已。
千秋回望了一眼马车中的阮胥飞,心中涌起一丝并不太好的预感。
米达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办?”他的言下之意,是要继续准备西行否?
千秋还没有告诉众人阮胥飞的身份·知情识趣的人也不会无端端过问,卢甲却是认得阮胥飞的,小声地问千秋道:“小姐是要和小郡王回奉昌城吗?”照他的想法,在京中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急忙作出应对·可这荒郊野外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他未必会回京。”千秋说道,虽然并不确定刺杀琅世子的凶手是谁,但是会这么做的无疑只有大光明王而已,先不说有先前的恩怨在前,她细细回味当日蓝于沧所说,便是意有所指。
难道是叶惜京做的?千秋摇了摇头·怎么说叶惜京是不可能离开奉昌城的。
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千秋这么本来并不想这么打算,却有一想阮胥飞刚刚为了救她挨了她一刀,而后又差点一起没了性命,这会儿若是不顾及他的感受,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她再没有良心,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有酒吗?”又冷又闷,这会儿酒真是一样好东西。
卢甲微微一愣·从腰上摸出一个小酒囊,递给千秋,千秋猛地灌了一口·被呛得咳嗽起来,面色通红,不过很是畅快。
适应了之后,千秋又喝了一口,感觉变得好了很多。千秋擦了擦嘴巴,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血污,身上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
卢单也意识过来,问道:“要不奴才给您去弄一点热水?”
“现在有热水这种东西?”千秋表示怀疑,只让卢甲去将雪水融化了来洗衣洗脸便好。
千秋环顾自身,穿着这一身衣服真是难受得不行·不过她之前的一些衣服都在马车上了,倒是一时间找不到合身的衣服。
卢甲很快将雪水给弄来了,千秋触手就是一哆嗦,咬了咬牙,用巾帕沾了水往自己身抹了抹,将脸都擦干净了·将散乱的头发悉数扎起来扎成了一个团子发髻。
千秋问道:“你有干净的衣服不?”
卢甲想起来千秋的马车掉到了山崖下面,便迅速去米达的马车中招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衣服是他平日里穿的。千秋接过,环顾了一下,便再次进入了阮胥飞休息的马车里头。
千秋看阮胥飞正在熟睡,思量片刻。便迅速脱下自己那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将卢甲的衣服换上,显而易见,这衣服对她来说又大又肥,好在里衣并没有如何,千秋将自身整理了一下,回头再看阮胥飞,他依旧闭着眼睛。
千秋将换下的衣服放在了一边,坐了下来,等待天亮的感觉并不好阮胥飞轻微的呼吸声在马车中依稀可闻,千秋凝视着阮胥飞熟睡的面容,视线落在了他受伤的肩膀上。下意识的,千秋将手指够上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放了上想起从崖下上来之后她问起他的状况,他原本是想要说就箅,是废了也没有关系吧?正好可以和她做一个伴儿,单证她的右手也不好用。
但是他瞬间又改变了说辞,是因为顾忌她吗?想到此千秋心中一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在马车上,放缓呼吸。
不知不觉千秋就睡了过去,即便是在睡梦中,依旧可以感觉到这天的寒冷。千秋蜷缩着身子,感觉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却是有人将她的手脚仲开来,还有一个枕头递了过来,寒冷缓缓褪去。
惊吓之后,千秋实在是精力匮乏,开始也是靠着烈酒提神,这之后松了下来,身心俱疲之下也没有心思去考虑什么事情了,知道身边的是阮胥飞,便也没有什么顾忌,大抵是阮胥飞醒过来将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千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很久了,她靠在马车壁上,身上盖着原本她给阮胥飞盖着的薄毯,阮胥飞已经不在了。
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导致腿脚有些酸麻,下马车的时候千秋一个踉跄,好在卢甲一直守在马车边,第一时间就扶了千秋一把。
千秋站稳身形,问道:“他人去了哪里?”
不用说,卢甲就知道她问的是阮胥飞,他道:“约莫一个时辰之前,来了一队人,找郡王爷来的,郡王爷跟着他们去那边了。”
他指了指,那地方是一处山壁,三面都有大石头,正好挡住了风,约莫有二十几个人和阮胥飞在一起。
千秋看了一会儿,便又问卢甲道:“米达和韩英寿呢?”
她刚说着,米达就过来了,天亮了,货物没有问题,按理他们要上路了。米达过来是要问千秋的打算,虽然米达才是这个商队的领头人,但是到底千秋是大东家之一,也要遵循千秋的意见。
“我暂时不跟你们一起走。”千秋说道,知道昨晚上的那一拨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咩有必要跟着米达了,他们只是走货的商人,虽然也有护卫的人,但是怎么说都是阮胥飞身边那些精英们专业一点。
郡王爷的命可是比她还精贵呢,就像是昨晚上阮胥飞说的,他现在保护她是天经地义的。
千秋侧着身子微微一笑,道:“你和韩英寿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卢甲一听,这么说来自家小姐是不跟着商队走,要回京了吗?卢甲欢喜起来,却在下一刻又听千秋道:“不过应该暂时也不会回京。”
卢甲又垮下来,看来千秋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就这样的话,不觉得太不甘心一点了吗?”千秋看着逶迤的山脉说道,这样子到了半途就灰溜溜地回去,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风,至少也要将昨晚上那一拨人的幕后主使者给揪出来。
在千秋和米达说完之后,阮胥飞也过来了,虽然之前千秋睡着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了她那一副古怪的样子,可这会儿看来还是觉得很好笑。
卢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大得可以,灰扑扑的,她还梳了一个团子发髻,不得不说千秋在发型和衣着上面向来没有花上面心思,平日里也是简洁得可以,要不是身边又两个丫鬟照顾着,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将自己折腾成男子的模样。
然而就算是如此简单又有些滑稽的发型和衣帽,她的面容依旧很吸引人的眼睛。
阮胥飞走到了千秋的面前,道:“醒了吗?”
千秋点了点头,虽然觉得阮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