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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范畴,整日都处于妄想和狂躁之中,且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就在昨天他差一点将给他喂药的护士小姐的手指给咬下来。
所以现在何雯只能在这面小小的玻璃墙外同他见面,他比以前更瘦了,颧骨高高隆起,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脸上骨骼的形状。他低着头坐在何雯的对面,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他的女儿,只是把玩着手中他从自己嘴里接下的口水。
他们唯一能够联系的就是面前的电话,“爸爸,请原谅我这些天没能来看你,真真她一直都很想念你,不过我一直没有让她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吧。你知道的,她那么爱哭,我怕她会哭死,因为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呵呵……尽管我给了院长很多钱,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没有好好的照顾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人总是这样,收了钱也不会做事,只会在我来的时候做做样子,可我却不能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在我走后,他们会对你做出怎样更加恶劣的行为。
告诉我,你现在这样是因为妈妈么?她已经死了不是么?你已经没有疯的理由了,你为什么还不醒醒?呵呵,你真傻,我知道那是因为你还爱着她,爱让人疯了,你情愿疯的人事不知,也不愿相信她已经死了。
这一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的父亲,我的亲人。你是在看我吗?这可真让我意外。”是的,她的父亲抬起了头,正在看着她,他还能认出她。可他为什么要流泪?隔着玻璃抹了抹他干枯的脸。他那浑浊不堪的眼让何雯有些心酸,这个曾经作为她国王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苍老?
“看,我连为你擦干眼泪都做不到,我还真是没用。我要走了,不要太想念我,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对吗,我亲爱的爸爸,我的国王……”隔着玻璃贴了贴他的脸颊,留给他最后一个笑脸,放下了电话。
转身离开的何雯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个无助的男人,正在撑着玻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雯雯,别走。公主,我的公主……”他辜负了他的公主,他把他一生的时间都用来浪费在这疯癫之中,用来填补这间本就人满为患的疯人院了,所以她的公主现在也要离他而去了。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清醒,可已经太迟了。
所以在何雯走后的第二天的早晨,这个男人把牙刷的断柄插入了自己的咽喉,结束了他不知所谓的一生。
……
拨通了真真的电话,“喂,真真吗?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我们一起长大的家。”
“哦,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窝在属于她们的那个房间里,像往常一样拉上窗帘,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两人小时候的照片,一遍遍的摸着照片中那个长发女孩的脸。这里,是何雯一直想要逃离的地方,可这里对何真来说,却是承载了她所有最美好的回忆的地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她就依靠这些回忆度过那些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日日夜夜。在这里,何雯会在爸爸妈妈争吵的时候陪着她躲在房间;会在面对一个个陌生男人时,把她死死的搂在怀里或是藏着背后;会把一份份香甜的蛋糕捧到她的面前,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何雯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爱哭只是为了得到她更多的爱护和关心,还有更多的拥抱。
停好那辆黑色的奔驰,何雯快步走进了这个家,这个依旧让她心有余悸的家,因为胡虹就是死在了客厅里的这张鲜红的地毯上,她甚至还能闻得到血腥味。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张地毯,其实已经清理的很干净了。
打开了房间的门,真真跟小时候一样窝在床头,长长的卷发将她整张脸都盖住了。“真真,回来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刚回来不久。”其实她并没有撒谎,在这之前她又回了一趟法国,同那位皮特先生谈妥了一切之后,真的是刚刚才回来。
“哦。”没有在多加追问,“真真,最近Jason有没有跟你联系?”
“Jason吗?他回M国了,他的祖父对他这段时间的行为非常不满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再不回去继承家族企业,那么他的继承权将过继给他的表弟,而他则会被永远的逐出家族,所以他已经回去了。他走之前曾经邀请我一同回去,可我没有答应。”他还说会在M国等她,她随时可以去找他什么的,可她只是丢给他一句“不必了。”
“其实Jason不错,比起其他男人要好很多了,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他呢?”
“姐姐,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做他的说客的吗?我说过了,我不会考虑他,不但是他,任何男人我都不会考虑的。姐姐,你难道忘了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会永远跟我一起,就我们两个人,可现在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不会同意,绝不会同意的!”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呐喊,何雯伸手将她搂紧了怀里,手掌滑过她柔软的卷发,轻抚着她的后背,“如果你不喜欢他,姐姐不会勉强你的。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有一笔存款,足够你下半辈子的开销了,密码是……”
“够了,姐姐!我不要听!我不需要知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有自己的画廊,我的每一幅画的售价都足够我的花销了,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如果你不想留着那就好好存着。等我们都老的不能动了的时候,你再拿出来作为我们的养老费也是可以的。”何真突然挣脱了她的怀抱,捂住了她的嘴。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就好像在交代后事似得。而这个一直坚强的像女王一样守护她的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样的她让她看到了脆弱,为什么她要把她的脆弱坦诚在她的面前,为什么她不像从前一样隐藏起来,到底是什么击败了她,让她连伪装的能力都没有了?是毒品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拿掉她的手,抓在自己手里。她总是这样,一说到这些,总是这么容易激动。可她还是说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画廊了。”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看着她捂着耳朵逃离房间的样子,何雯在想,不管她听没听到,她一定是知道的,因为她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从口袋里掏出绿色包装的Salem,抽出一支,点燃,吞吐着,直到尽头,将那依然滚烫的烟头熄灭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在这间熟悉的卧室里,她突然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张照片,那个带着两个酒窝的卷发女孩,笑的真好看。
在接到斯特勒疗养院的电话时,她仍然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院长告诉了她父亲的死讯,她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觉得伤心,下意识的抹了抹眼睛,干干的。也许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终于解脱了,不是吗?不用活着他整日杜撰的痛苦之中,不用再受着妄想的无尽折磨,其实挺好的。只是她又该为他的葬礼而忙碌了,这一次该不该告诉真真呢?
杀
魔咒一般,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会在某个不经意间重新归于原点。
原点既是终点。
“miss J,我想今天你约我见面,并没有得到QS的允许吧?”
“当然,他并不知情。我来这里的目的想必在电话里我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您也同意了不是吗,总统先生?”
“呵呵,QS可把你当做她的宝贝,就连皮特先生刚才来电也对你赞不绝口。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这张稚嫩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特别的手段,能完成我们交给你的一次又一次的任务,而且还是如此的圆满。”
“呵呵,既然这样,那么开始吧。”实在不愿同眼前这个故作姿态、令人生厌的男人再多费唇舌,何真扔掉了手中的皮包,呲拉一声拉开了背后的拉链,整件洋装便滑落在了地上;没有作片刻停留的继续解开胸衣,脱掉底裤,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彻彻底底、一丝#不挂的站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玲珑有致的身姿,带着独有的少女芳香,在他所涉猎的所有女子当中亦是独一无二。不过他依然一如往常的镇定,尽管他的手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还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得不遵守的原则。扯了扯颈间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