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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直跟着李恕,此刻身上有些狼狈,脸上和手上还有血痕,看来也是受伤了。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还有内疚。
“夫人,都是奴才不好,要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追究责任已经不重要了,晏舞儿问:“太医怎么说?”
李易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王爷……从来不请太医。”
晏舞儿诧异极了,他连一个妾室病了都请了太医,自己生病却不请,这是何道理?
她再看了他一眼,浓密的眼帘遮住眼睛,依然是说不出来的诱、惑,带着一丝高深的神秘,晏舞儿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感觉。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请太医,大夫总该请一个吧!”晏舞儿有些生气,他都这样了,难不成要等死吗?
“王爷昏迷前吩咐过,此事不宜张扬,府里备有伤药,奴才已经给他上了药……”
“糊涂!”晏舞儿怒道,“有你们这帮吃饭不办事的奴才,你们王爷早晚被你们害死!”
一旁弄月听到她的话,眼泪簌簌地滚下来,晏舞儿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她不再理会二人,自己掀开被子,查看起伤势来。
白色的冰蚕丝质外袍上,右胸处已经被血水染红了,凝固的血已变成紫红色,解开外袍,里面的中衣被凝固的血水跟皮肉黏住,轻轻扯一下,又有血水渗出来,将中衣又晕上更大一团嫣红。
她连忙停手,唤道:
“拿剪刀来!”
弄月很快找出一把剪刀递给她,她小心地剪开中衣,露出伤口,一道长长的伤疤足有两公分,伤口很深,红色的皮肉翻转出来,很是恕2还液茫飧鑫恢貌⑽瓷说揭Γ皇腔杳粤耍膊坏貌灰鹬厥印
伤口处已经上了黄色的药粉,有的已经被血水浸成团,晏舞儿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挖了一团半透明的药膏,涂在伤处。
“夫人,这是?”李易有些担忧道。
“放心,他会醒过来!”晏舞儿淡淡道。这药是白天晏紫儿来的时候给她的新药,专治跌打损伤,效果十分好,比之前的玉肌膏还有效。她自己还没用呢,今儿就让他做这只小白鼠吧。
这时代竟然不兴包扎,让她很是奇怪。屋里没有专门的纱布和胶带,她只好命丫鬟找了几条细棉布撕成长条,一圈一圈地给他包扎好,然后盖上薄被。
“去熬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让王爷喝下!”晏舞儿吩咐弄月,伤口最怕的便是发炎感染,如今又是夏季,更是如此。
弄月犹豫着下去准备了,晏舞儿不放心,就在床头守着。
直到入夜,李恕仍旧没有醒过来,晏舞儿有些泄气,看来必须得请大夫了。
她站起身,就要唤人,忽然听到床上一阵细微的声音。
“水……水……”李恕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翕动着,眉头紧皱,似乎很是烦躁。
050 没穿衣裳?
晏舞儿连忙去桌上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李恕似乎很渴,喝得很急,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殢殩獍午
这样也行?晏舞儿实在是佩服他,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别看他一个大男人,这时候完全一个孩子样。
晏舞儿失笑,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听说外伤感染极有可能发烧,希望他能平安度过。
“柳絮,别闹!”脸上好痒,晏舞儿摇摇头,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 喂,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床?”
晏舞儿“嗯”了一声,几秒后,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呆滞了片刻,连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她下意识地上下打量自己身上,还好,衣衫跟昨天一样,只是有些皱皱的,扣子每一粒都在扣眼里,看来没有被人吃豆腐。
“我还没问你呢!为何在我屋里?”李恕一手枕着头,一手还伸着,臂弯处一空,李恕微微皱了眉,似乎因为某人突然的离开不高兴了。
“我?呵!你也太不讲理了吧?难道是我……”她忽然脑袋一闪,昨日的记忆立刻冒出来。
昨天,她听说他受伤,来看他,上完药后,怕他有什么危险,一直守在床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是,我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的,怎么会……”怎么又跑到床上去了?她怀疑地盯着他看,眼神十分警惕。
“白痴!当然是本王抱你上来的啊!”李恕露出一个你很笨的神情“虽然入夏了,但夜里还很凉,夜里醒来看你浑身冰凉,还趴着睡,本王才好心抱你上来!”
“你为何不让丫鬟送我回去啊?”晏舞儿得理不饶人,大声嚷嚷。
李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的意味:“本王也没打算跟你同床共枕,只不过有人一挨上别人,就不停地往人家怀里钻,如今却责怪起本王来了!”
啊?不会吧?!她难道昨晚扑向他了?他还是病号呢!
可是,看他如今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还有昨晚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双眼睛抽风似的斜睨着她,真是讨厌极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谁才这样的,忘恩负义!”晏舞儿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脸上微赧,咬牙低声道。
“咱们扯平,谁也不欠谁!”李恕缓缓吐出几个字。
哼!自大狂,道声谢会死啊?!
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忽然又想到昨天的事,脸上立马带了笑:“对了,王爷您有钱有势,路子又宽,小女子有一事求您帮忙,不知意下如何?”
“说!”简洁明了。
“我有一个丫鬟柳絮,也来齐国了,如今音信全无,想请王爷帮帮忙!”她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他微微有些诧异“一个丫鬟,值得你如此费心?连做梦都喊她的名字?”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刚刚她喊了?
“不,她不仅是丫鬟,更是我的姐妹!”她肯定道。想起出逃的那些日子,晏舞儿不禁鼻头一酸,眼睛就有了泪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泪起了作用,李恕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仿佛心头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挠得他酸酸的。
“知道了!”他抬起胳膊去擦她脸上的泪,晏舞儿飞快地避开,定定地注视着他。
他——竟然没穿衣裳!
昨天他受伤了,她还没觉得怎么样,如今他睁开眼,她忽然觉得,光是一个眼神就让她不敢靠近。此刻,他的被子掀开大半,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她眼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十分紧致,胸口虽然缠着布条,有些丑陋,却无损于他致命的磁场。
051 浪费是可耻的
晏舞儿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移开视线,但身体跟大脑明显已经分了家,丝毫不受控制,根本就无法挪动分毫,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殢殩獍午
“满意吗?”他忽然问。
“啊?什么?!”她机械地反问,一脸木然。
“你所看到的,还满意吗?”他好心地补充着,唇角微弯。
轰!晏舞儿只觉得头顶响起一阵炸雷,瞬间血液上冲,脸上红得滴血。
她怎么能盯着男人看那么专注啊?尤其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还是在床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她究竟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废话,她晏舞儿怎么能那么脆弱呢?
前世连A|V都偷偷看过一点,他才露这么点,实在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样说服着自己,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心脏处依然像有人拿着一把大锤在咚咚擂鼓,面上总算是绷住了。
“王爷说笑了,胸口缠得跟包子似的,哪有看头?”她脸不红气不喘,还一脸嫌恶地撇了撇嘴。
本来想看晏舞儿出丑,结果自己被人挤兑了,某人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多少人想看还没得看呢,她竟然……
这是什么女人啊?
晏舞儿有求于人,不敢太过得罪于他,便努力忽视那比A/V片男猪脚还撩人的胸膛,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柳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啊?!”她狗、腿地讨好着,连忙迅速翻身下床,面对着一个巨大的磁场,她还是早点溜比较保险。
“本王还没用早膳!”一句话让晏舞儿卡在门口。
真是的,这等小事也要她做?本姑娘也没用呢,敢情他这是拿自己当丫鬟使了吧!
“本王要水晶富贵饺,糖蒸酥酪、如意糕,芸豆糕、春卷,冰、糖银耳炖血燕,碧粳粥……”
晏舞儿扳着手指头数着,忽然转身道:“这么多,王爷您吃得下么?”
她真怀疑,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得请几个人去抬。
李恕想了想,点头道:“先就这几道,不够再说。”
晏舞儿惊呆了,这样还不够?罢了,王府是他的,又是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