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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当侍卫将那个县令押下去后,康熙这才走过去亲自将靳辅他们扶起:“紫垣啊,是朕错怪你们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不,不。”靳辅一脸惶恐地回道,“这件事总的说来是微臣没能做到尽善尽美才出了事的,都是微臣的错。”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朕心里清楚。”康熙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又敛起笑容正色说道,“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黄河是好了,可是周边几个地势低的县却会遭殃,这样吧,这次你随朕一起回京,到了京里我们在商量个法子。”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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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靳辅领着康熙在河、淮之间,详视黄河、淮河、运河的水势、灾情及治河工程进展情况。其间还向康熙引见了他发觉的治河人才,叫做陈潢。康熙同他聊了几句之后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只是这个人有些桀骜,但康熙正值求才若渴之际也就不怎么计较了。其实康熙本身就十分聪明,对治河之事也略通一二,还在京中时我就曾见过他钻研过这方面的书。昨儿个靳辅向康熙反映对水的流量难以确定。想不到康熙面对着黄河思考了半天后就告诉了他办法,那就是让他计算一秒的流量,然后再根据一秒的流量测出一天的流量。我听了答案之后对他更是佩服万分,想不到他的流体学已经到了如此水平。
明日我们就要出发回京成了,今日里他又把我拉了出来,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黄河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皇上。”我从李德全手中接过披风给他披上,“都十一月了,河边又湿风又大,还是披上吧!”
他将披风接了过去,反而给我围上。我虽吃惊却也感到心中一阵温暖。他拉着我又向河边走近了几步,近到我都感觉得到奔腾而过的河水飞溅在我的脸上。他指着川流不息的河水豪情万丈地对我说:“祁筝,你看着,只要再过3年,朕必定要让这黄河臣服在朕的脚下,朕要还两岸的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臣妾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笑着回望他,这一次没有阿谀,没有奉承,只有发自内心的钦佩。在这一刻我深深地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注:曹寅是康熙二十九年开始任的苏州织造,此前一直呆在京中任正白旗佐领,三十一年再去转任的江宁织造。
早春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的我们终于在年底前回到了京城。康熙这次回京除了带回了两个玩忽职守的县令外,还把那个帮了我们一把的法国传教士白晋给带回宫中。康熙非常欣赏他的才学,亲自命他留在宫中教授他数学。他对康熙也是佩服万分,只不过有时在宫中碰到我时,他常会不好意思,我猜他大概是想起当时义愤填膺地要为我讨个公道的事吧。现如今不用我说他也应该明白当初我的顾虑。
晃眼间已经到了康熙二十四年的正月,在新年时,京城突然间冷了许多。心荷在过年时染了些风寒,我本是让她好好休息的。可是过年时宫中实在太忙,她看人手不够,于是就自高奋勇地带病工作。天气又冷她又在年间积累了不少的劳累。果不其然,新年后,她一下子就病倒了,连着休息了好多天都不见好,整日里咳个不停,而且看情况是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我和梅香都十分担忧,于是趁着陈太医来给我诊脉的机会,我也让他给心荷看看。
“陈太医,心荷她怎么样了?”
陈太医自从坐下把脉后脸色是越发的沉重,这也让我的心是越悬越高。过了好久他终于放开了手,但他却说出了让我犹如晴空霹雳般的话。
“娘娘,她怕是患的肺病。”
肺病,那就是肺炎了。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肺病往往会要了人的命。我担忧地看着心荷,焦急地问道:“陈太医,那还有没有救?”
“娘娘请放心,心荷姑娘的病并不严重,况且发现的又早,只要精心治疗相信痊愈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他朝我确定地点了点头,却又突然神色一正,“不过娘娘,原本您请老臣私下里替宫女看病这没什么,可是现在她得的这个病会传染,老臣不得不向上头禀报了。”
“这也是应该的,你去吧!”我向他点了点头,却发现他听了我的话后有些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出去。他刚走,梅香就“嗵”地一声跪来下来,不住地向我磕着头。我看她这样又不知道为什么下了一跳赶紧拉她起来,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还是一个尽地磕头,前额都磕破流血了。我也有些火了对着她的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
“梅香,你这是干什么!”
“娘娘……”
梅香刚想说话就从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太监,他们向我问过安后从床上架起心荷就往外走。我一惊之下立刻拦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
“娘娘,请别为难小的,这是宫里的规矩,像她这种病一定要出宫去的。”为首的太监为难地看着我,示意让我走开。
我听着觉得也有道理让开身准备放他们过去。
“娘娘!”梅香却突然跪爬了过来,攥着我的衣服下摆哭着说到:“您千万不能让她们带走心荷,娘娘,奴婢求求您了。”
“梅香,你今天是怎么了?心荷病了,那就应该到该治病的地方去治病才对,这样对心荷才是最好的呀!”
“可是娘娘,凡是去了宫外吉征房养病的宫女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立刻拦下了准备带走心荷的太监,“你说清楚了,为什么会这样。”
梅香哭着说:“娘娘您不知道吗?这吉征房在北京城郊区的山中,是个没人管的地方。老鼠蟑螂到处乱窜,生活环境极其恶劣,生了重病的宫女都被扔到那里,根本就没人管,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等死的人。大家也都清楚,一旦去了那里定是没法子活着回来了。所以我们奴才有病只能悄悄地请太医过来看,就是不想被送到那里去啊!”
看着眼前痛哭着的梅香我实在不敢想象她所说的是真的。我转过头冷冷地问那几个太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为难的互相看了看,最后只好开口回道:“德主儿,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奴才们也没办法,您就让奴才们把人带走好让奴才们有个交待吧!”
听他们这么说,我感觉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我实在难以想象在现如今的康熙盛世之中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我也实难想象康熙会默许这种惨无人道的人间地狱存在。
“咳咳咳咳……”床上的心荷发出一阵咳嗽声,痛苦地翻了个身。看着床上的她,往日与她相处的种种此时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她就像我的妹妹一般乖巧可爱。不行,我不能让她去送死。
“你们走吧,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心荷的。我这就去向皇上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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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地赶到东暖阁,正巧赶上李德全引几个大臣从里头出来。他一见是我来了,倒是愣了一下。我平日里一直都只待在永和宫或是御书房其它地方我很少去,更不要说是大白天的来见康熙了。不过他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惊之下立刻恢复了常色,赶紧迎了上来。
“哎哟,德主儿,您怎么来了?”
我为了心荷的事焦急不已,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对他说:“李安达,皇上现在有空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皇上,劳烦公公替我通报一声。”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凝重,他看了我一眼觉得可能真出了什么事,于是一刻也不耽搁,转身就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对我说:“德主儿,皇上让您进去。”
我朝他点点头,掀开帘子正要进去,李德全却一把拉住了我悄悄地对我说道:“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太好,刚才靳辅大人和于成龙大人为了修河的事在皇上面前争了起来,皇上让他们俩回去想好了再来。娘娘您可要自个儿主意啊!”
“谢谢公公。”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了进去。
康熙正在里头看着奏章,我一进去立刻就向他曲膝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
他笑着放下了手里的折子,起身几步走了过来扶起了我说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偷偷地打量他觉得他心情哪里又不好,简直就是很不错,看样子李德全这匹老马也有识错途的时候。于是我就大着胆子说:“皇上国事繁忙臣妾本不应该来打扰,但臣妾今个儿来实在是有一事要相求皇上。”
“哦,什么事呀?”他拉我到一旁的炕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