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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般一个劲地朝他点头:“神父,我相信你们国家的药,请让我试试。”
他笑着点点头,转身去拿了药箱过来,我在里面翻腾了半天,从名字和化学结构上推测出了一种可能是消炎用的药,可此时福全的情况越来越坏我只有冒险一试了。神父见我竟然看得懂洋文倒很是惊讶。
“夫人竟然懂得我们欧洲的文字?”
我现下也没功夫和他进行国际交流,我拿起碗,想让福全把药吞下。可处在昏迷中的他别说是药,连水都没法喝。我只好现将药放在嘴里嚼成粉末,然后再和着水,嘴对嘴地喂给他喝。一旁的神父见我如此救人心切,不由得赞叹道:“夫人对您的丈夫真是好啊!”
丈夫?他这句话无疑是触碰到了我的伤心处,我的心中浮起一阵酸涩,可我硬是把它强压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要紧的是赶快联系上康熙。我解下福全腰间的衣带还有他一直挂在身上的玉佩交给神父,郑重地对他说:“神父,请您帮我一个忙,请将这两样东西交到江宁城中的将军府,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
“将军府?那里是你们的家吗?”
“不,可我丈夫暂时在那里做客。”
“你丈夫?”神父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福全,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真的。他不是我丈夫,而是我丈夫的兄长,所以刚才的事情您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冷静地告诉神父实情,可是他却脸露疑惑。
“为什么?你刚才是为了救他,况且他是你丈夫的哥哥,你们是亲人啊?”
我向他苦笑了一下,对他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啊,这怎么样也算是见义勇为的义举,可身在皇家,这却是要命的行为。
“神父,我夫家地位极其高贵,家规严格。我只是一个四夫人,在家中根本毫无作用。若是被外人知道这事怕是我们俩性命都不保。”
神父见我说得如此耸人听闻到为我鸣不平了。“那是什么家呀,竟然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我见神父如此激动,也只好朝他无奈地笑了笑:“您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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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神父打听过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早已经出了江宁城,这里离开江宁有好几十里路。由于福全的情况不容乐观,神父带上我给的信物连夜就出发了。我则留在了小教堂中和那个意大利小孩一起照顾福全。昨天晚上,他烧了整整一夜,痛苦时一直抓着我的手,口中不断地呢喃着:“祁筝,对不起,对不起。”
我为他擦汗的手僵住了,委屈与心痛从心底冒上来,也带出了我的眼泪。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一直滴到我们俩交握得手中。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我用手帕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一整夜他的情况反反复复的,有好几次他突然翻身呕吐,让我和那个小男孩吓得手忙脚乱的。我想为他分担痛苦却又觉得无能为力只好含着泪守在他的身边,不时地替他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福全,你千万不能 有事啊,我,我是为了你才再活过来的,要是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我赶紧逼着自己打断这念头,不敢再往下想。
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的烧终于退了下去。我让那个孩子下去休息,自己也靠在他的床边休息一下。朦朦胧胧间我感到有人为我披上了衣服,睁开眼,发现是福全。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见他醒了过来高兴地站了起来,太好了,他醒过来了也就代表度过为危险期了,看来那些药真的有用。
“王爷,您醒了!”
他点了点头,正色道:“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都是微臣拖累娘娘了。”
他如此公式化的回答到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房中顿时一片安静,气氛尴尬无比。我在脑中飞快地搜索着,想要找出办法化解僵局。猛然间,我想起以前曾经给世杰做过的一道心理测试,那时他的回答让他那群死党大叫肉麻。不知怎的我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王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若是您现在穷得只有一碗饭……”
“娘娘!”福全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微臣家中出了什么事吗?”
我在心中暗自呻吟了一声,古人的思想可真是直啊。
“不是,我只是假设。假设您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非常穷,可是您和夫人非常恩爱,对您来说她是您最重要的人。可是有一天你们终于穷到只剩一碗饭,您会怎么处理这碗饭?第一,让给您夫人吃。第二,自己吃,第三,两人一人一半。
福全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眼中有着几许挣扎,过了片刻他说道:“臣选第一种。”
南巡3——巡河
听见他的答案我有如挨了一棍,整个人都闷住了。为什么他会选第一种?为什么!震惊,失望,痛苦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滚着,我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直到今日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世杰选的是第三个答案。因为他说无论有多困难他都会和所爱的人一起分担,一起面对。他当时自信的笑容以及看着我时眼中的神情还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回过神来再看着眼前的福全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灵魂会说出不同的答案。
“你……”我只觉得脸上血色尽褪,张嘴刚想问他为什么,就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我转身看去,康熙一脸担忧地冲了进来,他终于赶到了。
“皇上。”我暂时收起纷乱的思绪,打算先将眼前的事处理好。
“祁筝,你和二哥都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拉到身前,仔细地打量着我,关切地问着。我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神情以及眼下的黑眼圈,心中不免有些动容。看样子他怕是一宿都没睡吧。
“皇上,臣妾和裕亲王都没事。”我故意语带轻松地说着,好让他放心,“王爷只是失血过多,虽然已无大碍,可是臣妾觉得还是再让太医好好诊治才是。”
“皇上,托皇上洪福,微臣此次是有惊无险。”福全自始至终都努力维持笑脸好让康熙安心。
康熙见我们两人都那么说,也就放心地下令让人将福全抬回行宫。在休养了几天后我们就从江宁起驾北上返回京城。但是此次康熙南巡的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巡视黄河。历史上黄河经常泛滥成灾;直至21世纪的现代仍然是几代党和国家领导人每年防洪防涝的巡视重点,在古代就更不用说了。仅康熙元年至十六年;黄河大的决口六十七次,河南、苏北广大地区深受水患之苦。康熙十分重视对黄河的治理;将“三藩”、河务、漕运列为三大要务。自“三藩”问题解决以来,河务便成了康熙诸多政务之中的重中之重。为此他任命了原安徽巡抚任靳辅为河道总督,命他全权负责治理黄河的事务。这位总督大人我也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他大概50来岁,一看就知道是个踏实能干,又有才华的能臣。在他的治理之下,才短短几年的工夫黄河就回归故道,淮河出流顺畅,漕运也畅通无阻。今年夏汛时黄河两湖沿岸均平安度过汛期。康熙在京师时就对此十分高兴,今时今日更是要亲眼见见治理后的黄河。因此我们一行人就先到了黄河下河地区位于江淮之间运河段以东的高邮县。
一辆简单的马车,一身便服,康熙又带着我开始了他最喜欢的“微服私访”游戏。福全因为伤势未愈而硬是被康熙留在了驻地修养。原本康熙也打算带上贵妃钮钴禄氏,让她也能趁着出宫时见见外头的世界,可那次遇劫之后经过随行的太医诊脉竟然发现她有了身孕,这会儿康熙说什么也是不会让她出去了。于是乎又只剩下我陪在他的身边,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高邮在改革开放前也算是国家贫困地区了,但是在以农业为主的清朝却也热闹。小小的一个县城街上人来人往的,茶楼中是人声鼎沸,间歇地充斥着叫卖声。只是大街上却也有一些个三三两两衣着褴褛的乞丐,不过这倒也常见,我们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康熙找了家茶馆好歇歇脚,顺道打探一下当地民情。
我细细品着老板端出的“极品”茶,觉得远不如宫中的茶叶清香甘醇。看来这几年的宫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把我惯坏了。人哪,真是养尊处优异,甘守清贫难啊。看向康熙,他却是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我暗地里偷笑,不愧是自小在金银堆里长大的皇帝,喝惯了好茶,对这种下等货的反应好强烈啊。就在这时,邻桌的两个人的谈话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钱兄,这两日县城里头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