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颢陵心里清楚非欢这话可能是真的,他们吃了那么久的药材,风寒药只怕是早就吃光了。但他着急极了,便抱着一丝希望去掏非欢的香包,谁知那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他翻遍了包裹也找不到药,最终竟一咬牙,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不光如此,他还开始脱下非欢的外套。非欢这才清醒几分,推了推他火热的身子凝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刚一解开她的中衣,便回过头去吹灭了油灯。这点在龙沙的油灯自然不是一般的材料所制,他吹了好几下才算是熄灭。
他靠过去,将非欢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听说男子和女子赤身抱在一起,可以驱寒……你放心睡吧,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动你的。”
非欢眼角一湿,点了点头睡了。
一觉至天明,她刚一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他灼热的视线。
他红着眼圈深深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好些了吗?”说这话,大手便又向她额上探去。
非欢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
李颢陵失笑:“我是不是应该说不客气?”
非欢略觉赧然,便细声细语道:“你转过去吧,我先把衣服穿上……”
李颢陵转过身去,也穿戴整齐,待非欢允了方转过身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眼睛隐约有些红肿。李颢陵怕她身子还未好全,便去替她熔了洗脸水来。
她正在往被风扫疼的脸上抹玫瑰花露,忽听李颢陵幽幽地开口问道:“非欢,你……是冥兮楼前任楼主的女儿?”
该来的还是要来。非欢微微一叹,颔首应下。
他忍不住追问:“那你现在可是冥兮楼的人?”
非欢摇头否认道:“自从有了心儿,我在冥兮楼中便已无实际职位。墨殇死前……是殇阁的阁主不假。”
尽管李颢陵在听了司徒沅湘和济安的对话之后已经是心中有数,得到非欢肯定答案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吃惊。他想过非欢是拜在哪个武林门下,却没有想过竟然是庞大的冥兮楼。
不过李颢陵对冥兮楼对旁人有着不同的见解。他认为,这个组织虽然大,但因为历史长远,规矩太多太死,不便管理。就说只有女子才能继承掌门之位这个规矩,便是限制了冥兮楼的进一步发展。何况组织那般庞大,很容易出现统领不严、内奸反叛等现象。
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暗杀这一块,冥兮楼还是一个响当当的牌子,几百年来都没有变过。
经过这些时候的相处,非欢愈发信任李颢陵了,便将墨殇的一些事和她儿时的经历细细说与李颢陵听。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坦诚相告:“其实这次北上,我也是想要寻找零殇剑……”
李颢陵在知道非欢与冥兮楼有莫大关联的时候便已猜想到非欢此行的目的,没想到果真被他猜对了。好在他的对手是她,而不是司徒沅湘之流。
其实李颢陵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这济安老头看起来十分不好对付,如果非欢能得到零殇剑,他总是有办法从她手中拿到剑的。
所以,当非欢起身说要去向济安讨剑的时候,李颢陵几乎是不加思索便点头跟去了。
他们来到济安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说明来意。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济安竟然笑眯眯地对他们道:“拿走零殇剑,你们还不配!若想强抢,就先踏过我这老头子的尸体吧!”
第三十九回(二)
非欢微怔,没想到一向平和的济安会说出这等话来。她深知自己的内力远远不及济安,因此也并不打算使用蛮力,只是好声好气地道:“既然前辈是我娘亲的师父,便是非欢的师祖。就算师祖看不起我,那么……就算看在娘亲的面子上,可否告诉非欢零殇剑在哪里?”
济安摇摇头,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不瞒你说,当年你娘亲也是这般向我讨要零殇剑。只不过她比你现在性急多了,几句话不同意便和老夫动起了手。她的招数都是我教的,怎么可能会赢?可最后输的是我这个老头子,她伤得太重,我没能下得去手,最终还是答应她了。她说她会用零殇剑使大辽和大齐再无纷争,可结果呢?零殇剑重回中原之后,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有多少人死在零殇剑的寒光之下?”
非欢抚了抚眉,沉默了许久,忽然低低地道:“这么说,前辈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透露出零殇剑的下落了?”
济安呵笑一声:“怎么,你也想对老夫动手?”
非欢压制住自己扬起金鞭的**,耐着性子道:“非欢不敢。不过……师祖,您和程宗奇前辈是……父子关系吧?”
济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嘴上却是冷冷地道:“你不要妄想再与我攀亲了,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就算是程宗奇来了,这零殇剑我也不会交出去的。”
非欢见此路不通,又看了身侧的李颢陵一眼,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么济安前辈可是大齐子民?他是大齐的二皇子,是奉皇命来寻找零殇剑的!”
济安也看了李颢陵一眼,眯眯眼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齐,如果真把零殇剑交回去了,只怕这天就要变了!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见得他就有那个能力保大齐平安。”
一直没说话的李颢陵忽然低声问:“那……如果是太子呢?”
济安微微一怔,颇为赏识地对李颢陵点了点头:“你的资质倒是够了,只是……”他又看向非欢,吃吃笑道:“只是你若要做皇帝,便难免要舍弃她。”
李颢陵伸出手,用力攥住了非欢的柔荑,语气坚定:“谁说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济安摇摇头:“这太贪心了。”
李颢陵却并不这样觉得。事在人为,不努力怎知成不了?只要她愿意,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以大齐父死子承的制度他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谁知非欢竟然抽出了手,只是紧紧盯着济安:“师祖的意思是,只要我能确保大齐和大辽无虞,便可以考虑将零殇剑交给我了?”
李颢陵心中一涩。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她的心里,还是容不下他。
济安点点头,却又是摇摇头:“如果你有足够的条件打动老夫,老夫也不是非要紧紧抱着零殇剑不放。只是以你二人的身份虽说在大齐都是尊贵无比,可若说能保证天下太平,老夫实在是无法放心。”
非欢闻言心中便生出了一丝希望来,她轻轻推了推一边的李颢陵,低声道:“颢陵,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师祖说。”
李颢陵犹豫片刻,却因在此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便退到门外等着去了。
济安的眼中透着犀利的光:“丫头,看起来你并不是很信任他啊。”
非欢苦笑:“他对我不错,只是此事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师祖,初见我那日,您为什么会说我是辽人?”
济安没想到非欢会忽然问这个问题,短短的错愕之后却仍是如实答道:“你难道不知自己双眉之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非欢颔首道:“我知道的,不过师父说那是因为我儿时见了喜,伤口还没结疤的时候被我挠破了,所以留下了疤痕。”
济安摇了摇头:“你就那么相信楚兮那小子的话?枉你是学医之人,难道看不出那是天生的?”
见非欢摇头,济安便解释道:“辽人女子中十之**额头上都会有这种红点,只是因为太小凡人不易察觉罢了。”
非欢恍然道:“原来如此,多谢师祖指点。”
济安微微皱了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叫他出去,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非欢轻挑唇角,淡淡笑道:“自然不是。非欢深知自己的贵妃身份算不上什么,就算日后当了皇后也没有把握能控制天下的局面。只是……”她卖了个关子,悠悠地问:“师祖可知,现在的辽国皇帝姓甚名谁?”
济安捋了捋胡子,不假思索地道:“辽国皇族姓氏为元,现任皇帝刚刚继位六年,名为洛沧。”
非欢点点头,柔弱似水的眸中掠过光影:“看来师祖对辽帝很是了解。那么……师祖可知他三十岁之前的名字叫……弄染?”
济安眉头皱得更深,狐疑道:“你的意思是?”
非欢漫不经心般撩了撩耳畔的柔软青丝,淡淡地道:“如果没错的话……他便是非欢的爹爹。”
济安惊道:“怎么会……”
她无声地挑起一抹绝艳弧度,星眸明亮:“非欢并不知晓前缘,但……师祖,辽国皇帝至今无嗣,只要他认下我这个女儿,我便是辽国独一无二的继承人。齐国皇后,辽国女皇……如果拥有这样的身份,可否让师祖相信我呢?”
济安沉默许久,方沉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