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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掉,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非欢点了点头,又嘱咐道:“处理尸体之前先叫程老先生做一个人皮面具,由他来假扮太医再好不过。”
琬纯应道:“我知道了。”她正欲转身离去,忽而身形一滞,又有几分无奈地道:“你还真是偏心,福兮扮作念昕你要担心半天,让程阁主扮成太医你却轻轻松松的样子。”
非欢苦笑道:“程阁主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就算是司徒沅意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和程老先生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讨到什么好果子吃。欠他的恩情我一定会还,只是现在我需要他的帮助。”
琬纯见她眼露真诚,也是不由得被感染了几分,一脸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程宗奇在密道里制作人皮面具,琬纯出去暗杀念昕至今未归,非欢便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飞出了身体,她痛痛快快地把一切都忘记了,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吃点东西吧。”
听到李颢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非欢蓦地回过神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微微瑟缩地看着他,大脑转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问:“你怎么来了?”
李颢陵看了眼桌子上凉透的饭菜不由叹了口气,然后将他带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两个小碟子来。他也不答非欢的问话,只是淡淡地道:“吃点甜的东西会更有精力。”
非欢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开口道:“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李颢陵在她对面坐下,淡淡地道:“你照顾过我,就当报恩行不行?”
非欢呵笑一声,抬眸道:“侍女服侍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何况我并不觉得于你有什么恩惠。早上的时候我糊涂了,没明白过来,现在想想,你这般示好一定是有你的目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说明白了,或许我看你会更坦荡一点。”
李颢陵不知该怎么解释,若说他喜欢上了她,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她会相信吗?一定不会。还不如找一个能让她接受的理由,先搪塞过去。于是他讽刺一般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会武功,是我亲眼目睹的。这样的功夫,可不是在一般市井人家可以学到的。而据我所知,你很小的时候便从林府出来了,除了京郊的人,只有一个成年男子时常照拂你。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就是你师父吧?”
非欢大方地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那又怎样?”
“你当初易容接近我,也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当然,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只是无缘无故的就被人利用了,我总不会善罢甘休。”
非欢挑眉问:“你不会告诉我,你做的这些就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吧?”
李颢陵否认道:“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一,另一方面……我想与你联手,除掉司徒沅意。”
非欢凝眸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湘妃与司徒沅意的过节,这才觉得他的解释合理了些。既然是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她也就放松了些,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李颢陵走后不久,琬纯便回来了。她与程宗奇二人正在密道里研究人皮面具的事,忽见非欢走了进来。琬纯愣了一下才道:“我们两个忙就够了,你先去休息吧!”
非欢摇头道:“已经歇了一天了,足够了。我要去冥兮楼一趟,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琬纯刚刚应下,便已不见非欢人影了。
第三十三回(一)
待听非欢说完了事情的始末,饶是楚兮这样一个稳重的人也是青筋暴起,怒声道:“就算是粉身碎骨,这次也要让司徒沅意血债血偿!”
非欢含泪点了点头,仰首道:“如今徒儿有一件事需要师父帮忙。司徒沅意的父亲不是在西北镇守边疆吗?我记得师父在司徒明毓的手下也安插了细作,是不是?”
在楚兮眼中,非欢本身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知道经历了这样大的事她还能如此镇定,不过是因为复仇的信念罢了。其实他苟活至今,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把安慰的话忍了下来,点头道:“是信得过的人,这两年也渐渐能在司徒明毓跟前说上话了。”
非欢星眸闪烁,颔首道:“那就麻烦他们在西北制造皇上欲立东宫的消息。记得突出一点,就是要立的那个人不是安宓公主。”
楚兮顿了顿,沉声问:“你是想让司徒明毓起兵……逼宫?”
非欢沉吟道:“我倒是有那个想法,只是他的部队在西北,而从西北到京城在最快也要二十日。所以目前只要制造西北打算起兵的言论就好。”
楚兮细细思索了一番,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可能还不够完全除掉司徒沅意。这样,我来调动冥兮楼在京城附近各省的人,应该也有两三万人,让他们先扮作西北军伺机行动。”
非欢闻言一惊,不由问:“冥兮楼的人不是都是杀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士?”
楚兮神色一黯,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他们也不能算是冥兮楼的人……是当年你娘亲手下的军队,大部分都是辽国人。虽然他们年纪差不多也都三四十了,但都是高手。”
非欢心生疑惑,想问却又忍住了。楚兮见她这般心中也是不大受用,便承诺道:“等这次除掉司徒沅意……我会将你扶上楼主之位,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非欢这才觉得心中舒畅了些,二人又说了几句她便回宫里去了。
刚一出密道,便见琬纯和福兮二人在出口守着。非欢有些疲倦地进了屋子,将头一歪靠在床柱子上问:“程老先生呢?”
琬纯拉着福兮在一边落座,应声答道:“已经扮作郭太医往太医院去了。”
见非欢微微点了点头,一旁的福兮便轻声问:“主子打算什么时候行动?福兮已经准备好了……”
非欢刚欲说话,便听远桑在外扬声道:“主子!乾元殿的于公公来了!”
非欢略略颔首,不多时便见远桑引着于德禄进了屋来。于德禄先是安慰了非欢一番,然后才说正事:“这当头也说不上恭喜,只是皇上刚刚下旨封了娘娘为祺妃,望娘娘节哀啊!”
非欢闻言禁不住心中冷笑,祺妃?如心的命,难道只能换回来这么一个虚名?不、可、能!
她忍住不屑之意,声音透着疲倦:“多谢于公公了。不知皇上现在正在做什么?”
听说李泽轩正在如心停灵的地方,非欢心中一颤,怔了怔才道:“带本宫去看看吧。”
于德禄应了一声,便示意远桑去传了銮驾,自己在前头引着路。
几人正欲出门,非欢忽然回首对福兮点了点头。福兮会意,便留在了锦和宫中伺机行动。
如心停灵在钦安殿。非欢走到门口,便见于德禄上前通传:“皇上,祺妃娘娘来了。”
李泽轩顿了顿,方才站起来转身看向非欢。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缓缓走到非欢跟前,低声道:“你来了。”
非欢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爱上的第一个人,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人了。她为了他愿意放低身段去做侧室,愿意为他柔肠百转,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愿意为他……
做了这么多这么久的傻事,现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吧。她已将最美好的年华倾献于他,即使将来她做了什么……她也问心无愧!
被李泽轩纳入怀抱的时候,非欢知道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如今的非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不会再为了一时的冲动不计后果地爱一个人。她酝了几滴眼泪,抽噎着唤他:“皇上……”
李泽轩轻轻抚着非欢的背,胸腔里也是闷得难受。正当这时,于德禄忽然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大殿。他先是略显犹豫地看了一眼,见李泽轩点了点头,他才低声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李泽轩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浑身一战。但他并没有松开她,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于德禄依言退下,非欢有些生硬地脱离了他的怀抱,抬眸看向李泽轩轻轻地道:“皇上,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李泽轩微微一怔,颔首道:“你说。”
非欢擦了擦眼泪,盯着他的眸子仿佛蓄了一湖的水:“心儿的死,是皇后所为……”
李泽轩闻言微惊,摇头道:“怎么会……?”
但非欢眼中透着他前所未见的真诚,让他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只请皇上相信我这一次……难道我会拿心儿的死开玩笑吗?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李泽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非欢,这次的事只是意外,你不要……”
他话音未落,于德禄突然急急忙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