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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颢天有些愣愣地点着头,跨上李颢元的坐骑“承影”之后即刻握紧马缰,斥了一声,便扬鞭疾驰而去。
李颢元翻身跨上赤风之时,隐约听见李颢天大喊了一声“多谢三哥”。
李颢元扬起了马鞭,嘴角泛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谢他?承影刚刚被他下了药物,这会儿怕是一跑起来就停不下了。
这场比赛,总得有人输,有人赢。眼下这种状况,跑在前面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赢家,跑得慢的人也不见得就是输了。谁都看得出,这场比试是皇后和宸贵妃为了给大皇子展示身手而设计的机会,只有李颢天这种小孩子才会天真到想要出风头,得赏赐。
李颢陵一向精明,自然看得透这点。他之前假装奋力一搏,说到底也不过是做出努力的样子来。
李颢元心中清楚,率先突破终点的一定不会是李颢陵。但另一方面,李颢陵又不希望真的如皇后所愿让大皇子占了风头。于是他便用言语激李颢天,想让他因负气而努力拔得头筹。
谁得第一,李颢元是无所谓的。只不过他不希望李颢天因为皇后设计的陷阱,而失去了通过正当夺取第一名的机会。李颢元知道弟弟一向好胜,怕他会因为这次“意外”而懊恼。
但他的动机也没这么单纯。他救了李颢天,又和李颢天换了马,一来李颢融心中感激他,二来李颢天还得挂着他的恩。三来,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李颢陵来之前应该已经预料到皇后会借机害他了。因此,李颢陵并没有舍远求近走小树林那条冒险的路。
李颢陵和李颢元还是较为亲近的,所以李颢陵的最初打算是让李颢天当那个司徒沅意的靶子。可李颢陵也无法预料到李颢天会选择哪条路,因此若李颢天选择了去冒险,势必会被耽误时间。这样一来,赢的人就只能是李颢元。
而李颢元不愿意去讨那个嫌。虽然皇后眼下没把他当成主要对付的对象,可他清楚皇后一直忌惮着他位高权重的母妃。他帮李颢天,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至于接下来到底是李颢融还是李颢天赢,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李颢元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微笑着道:“南宫兄打算藏到什么时候?也耽误不少时间了,咱们快走吧。”
南宫衍颇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心想着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虽是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得跟着李颢元快马向终点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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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结果之后,最满意的人应该就是李颢陵了。
李颢天得了头名,李颢融和李颢陵并驾齐驱,李颢元次之,垫底的则是陪赛的南宫衍。李颢融虽然没得头彩,但见到李颢天平安无事也是十分高兴。
不悦的人只有司徒沅意罢了。其实她在山丘上也有埋伏,只是没想到会被李颢陵轻易地解决了。这一场比赛,李颢融只能说是没输。而她,却是完完全全地输了。
刚刚抵达终点的几人悠闲地溜着马,结伴返回看台。跑得第一的李颢天却是一下场便由着奴才扶了回到马车里去了。
李泽轩有些奇怪,便派了刘长安前去查看,回报说是李颢天腹痛难耐。太医已经看过,说是并无大碍。李泽轩便只以为他是累了,便传口谕任李颢天先休息去了。
李颢陵又恢复了平日那淡淡的表情,面上甚至还浮着一层清浅的笑意。他翻身下马,对皇帝禀报道:“禀父皇,儿臣已完成赛程。”
李颢融一向不善言辞,因此李颢陵先出言李泽轩也并不觉得奇怪。他见台下几人都平安无事,心中甚感欣慰。于是便起身走下看来,来到几人跟前,笑着赞道:“好小子,很不错,不愧是兄长。”顿了顿,却又道:“不过,怎么让小四领了先?”
李颢陵微敛下眼睑,极力掩下语气的铿锵不平:“儿臣不才。自愧不如四弟。”这话一说完,就连李颢陵自己都要禁不住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了。他要表现出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必须做出不服气却极力掩饰的样子来,这样才能凸显出李颢天获胜的偶然性。
几个皇子的骑射都可以说是李泽轩一手教出来的,李颢天资质如何,皇帝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刚刚才会那么问。
一边的李颢元也淡淡地道:“二哥友让兄弟,四弟骑术精湛,儿臣惭愧,不比几位兄弟之能。”
李泽轩不甚在意地笑笑,展开双臂推揽着三人走回看台,边走边道:“结果不重要,那小四许是侥幸,刚下了马就回车里歇着去了。你们做哥哥的,要多让着弟弟也对。做好皇嗣的典范,你们的表现,父皇都看在眼里。”
上了看台,立即便有几名宫女上前替皇子们擦汗递茶。李颢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觉不对,问了宫女才知那是皇后赐的酒。
李颢陵心里一沉,便不动手去拿那托盘上的贡橘了。那八成也是皇后赏的吧?他吃着肯定不舒服。
李泽轩见皇后赏了众皇子,甚是开怀,便也开口道:“朕今日看了诸位皇子的骑术,很是满意。不论输赢,每人赏赐五百两白银。颢天拔得头筹,赏银翻倍。颢融和颢陵尽显皇兄风范,每人赏洋枪一只。颢元谦贤礼让,并不输兄长,赐大宛良驹一匹。”
说完他又看了南宫衍一眼,再看看如歌,心以为二人甚是般配,不由朗声笑道:“南宫衍一表人才,朕果然没有选错人。除了五百两银子之外,另赏赐贡酒一坛。”
因为一坛酒不比洋枪骏马之类的昂贵,李泽轩怕他误会,便又笑吟吟地解释道:“别小看了这一坛贡酒,那可是用了从浮生山上凿下来的千年寒冰镇过的,味道甚是清甜。”
几人一一谢了赏之后,正巧赶上于德禄过来禀报御林军已经驻扎完毕,请各位主子回帐休息。李泽轩点了点头,率先懈着尚在病中的皇后去了。
趁着所有人都低着头恭送帝后的时候,李颢陵飞快地向白芷晴使了一个眼色。
白芷晴的眼睛一直似不经意地瞥着李颢陵这边,见他举动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示意明白。
绿树幽幽,轻柔的风穿过小树林带来一片惬意的暖。细碎的阳光透过枝桠流淌到地上,温度适宜。
白芷晴等了约莫半刻钟之后还是不见李颢陵的人,便有些不耐烦地用珍珠绣鞋蹭着地面。
突然,她背上一暖,腰上不知何时便环上了两只手臂。白芷晴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转身靠在了李颢陵坚实的怀抱中。
李颢陵长叹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白芷晴的长发,满是温柔:“想通了?”
白芷晴点头的幅度很小,他却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坚定。
终于,在非欢和白芷晴之间,李颢陵选择了将白芷晴作为自己的筹码。
白芷晴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她虽碍着沈湮若从未向他表达过,可是他感觉得到。他选择白芷晴,是因为他想通了一个道理。爱的力量总是要比威胁的作用强大得多。他不可能威胁非欢一辈子,但他可以想办法,让白芷晴为他神魂颠倒一阵子。只这一阵子,就够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而白芷晴也不是个傻子。李颢陵两天前向她表明心迹之时,便说了白芷晴跟着他会得到的好处:其一,他的打算是将白芷晴扶上皇后的宝座,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乃是至极的荣耀;其二,若她无法顺利成为皇后,待李颢陵继承皇位之时,他便会封她为夫人,做他的宠妃。但若李颢融登基,她便只能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妃,搞不好还会受人欺侮。
两条路,无论怎么看对白芷晴都是有利无害。再加上她对他的那层情愫,白芷晴哪有不投入他怀抱的道理?
李颢陵勾起唇角,露出得逞的微笑:“我寻到了一个和十年前的皇后极为相似的女子。明日狩猎,帮我把父皇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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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欢年纪轻,在帐篷里头闲不住,总想着去看看玄落。反正也没什么事,她便简单洗了洗,换了身轻便衣裳出了营帐。
她让福兮留下整理衣物,叫琬纯跟着一起出来去南宫衍那儿看看,权当避嫌。到了南宫衍的帐篷,却听下人说他骑着玄落出去散心了。马场太大,非欢无处可寻他,便有些失望地走了。
琬纯很不喜欢宫里的生活,难得出来一次显得比非欢还要高兴。天气正好,她并不想立马回去,便拉着非欢在宽阔的草场上闲逛。
两人徒步走了小半个时辰,也都有些累了。太阳晒得她们有些眼晕,非欢便提议到那边的小树林去乘凉。
林子里面果然凉快了不少,使人心情十分舒爽。非欢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眸光流转的刹那,忽然瞥到一个罗红色的身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