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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更不想伤害他,于是语气放柔了几分,轻轻地道:“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一个很知心的朋友,你是第一个对我说‘你就是你’的人,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可那是感动,不是心动。我虽然年龄小,这一年也已经明白了许多。”
见南宫衍怔住不动,只是愣愣地听着,非欢有些急了:“南宫衍,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们以后就还可以是好朋友。如果你不放开,只要你人在落阁,我便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南宫衍甚少见她如此态度说话,身子一僵,到底是缓缓地松开了她。他直勾勾地盯着非欢,眼中带着强烈的渴求:“那好……你能不能也答应我,就当是为了公事,每个月在此见我一面?”
“不行”两个字在嘴边险些脱口而出,非欢却突然发现他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阳光乐观的翩翩公子怎么会露出这种凄切的神色。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只得无奈地颔首,轻轻吐出一个字来:“好。”
屋内专注对话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碧色的纱窗之外正立着一个黄衣女子。她双手握拳,面露痛色,却是极力隐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突然,一只手从竹兮背后探出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手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棕色的长袍正如他的面色一般深沉。他一把拉起竹兮的胳膊,走了好远才松开了她。
“放开我!”竹兮摆脱了男子的钳制后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询兮看到她的眼泪后不禁一怔,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意:“让你去勾引南宫衍,你却真的动了情。杀手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假戏真做!”
竹兮蓦地抬起头看向他,仍挂着满脸泪痕:“那又如何?你说这话也不过是怕我忘了你的大业。你与我,终不过是各取所需。”
第二十二回
宫里头什么消息传得都快,尤其是关于帝后的。非欢甫一回宫,还未来得及补个觉,便听琬纯咋咋呼呼地说起了帝后不睦的事。
非欢听了一怔,睡意也醒了几分,连忙追问。琬纯故弄玄虚了一会儿,才告诉她真相。原来是因为大公主的驸马人选,皇后推荐了司徒家的少爷,却被李泽轩拒绝了。皇后觉得皇帝不给她面子,只想着给如歌政治联姻以壮大南宫家族。她竟连带着也对昔日诚妃、今日太后的妹妹的婚事抱怨了一番,如此才惹得了李泽轩的不悦。
太后不喜欢皇后,这算是个公开的秘密。司徒沅意一点儿都不傻,她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她总觉得是太后在暗地里和自己较劲。以前皇帝都帮着她,这次他却听了太后的意思,司徒沅意难免会感到不快。
这一个不是滋味,司徒沅意就恰是时候的病了。她本以为李泽轩听到皇后不适的消息后会立马奔向昭元殿,谁知这次李泽轩却意外的沉得住气,下了旨意召集宗亲皇子、文武大臣去皇家围场狩猎,并叫所有妃嫔一同前往。除了湘妃称病不去之外,连带非欢在内,所有人都要做出宫的准备。
这是个好消息,能够名正言顺地出宫转转自然是好,何况是没有司徒沅意在场的出行。因此非欢开开心心地做起了准备。等着,盼着,总算是到了围猎的这一日。
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就在非欢换上先前准备好的冰蓝色衣裙准备出发的时候,琬纯忽然过来有些慌张地道:“主子,情况有变,这次皇后也会一同前往!”
她就是带着病也要守在李泽轩身边?非欢眉头一皱,打发福兮再去检查一遍行李,然后悄悄地说:“那你便不用留下了,和我一起去吧。现在想想这样也好,如果贸然行事,还是太冲动了,不保险。”她们本商量着让琬纯留下,趁着宫中无人、司徒沅意重病的时候将她置于死地。
可非欢现在想想,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司徒沅意病得再重,以琬纯的武功和身份想要成功刺杀她还是太难了。非欢倒是忽然有些庆幸皇后也要一起去了,不然她还真担心琬纯会出什么意外。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虽然刚开始对琬纯还有所防备,时候久了也就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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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人马一路北行,约莫两个时辰后车马行至北郊。听到于德禄在车外恭请的声音,李泽轩便起身在宫人之前抢先掀起了帘子,牵着皇后下了马车。
司徒沅意脾气倔,硬是要和他同乘一辆。前几日他碍着面子不去见她,今日见沅意憔悴了许多,说他不心疼那是假的。夫妻没有隔夜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想,索性就先给沅意一个台阶下,也免得总是这么僵着。
因为此处是专属皇家的马场,周围异常的寂静。李泽轩抬目望去,只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场,心情顿时爽快了许多。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看台,一步一步,那样的用心,毫不在意这亲昵的举动刺痛了多少人的眼。
就这样……轻易地和好了?非欢沉默不语,与白芷晴一前一后地也进了看台。
两名公主和伺候她们的宫女也陆陆续续下了马车。这时,四名皇子已经换上一身整齐的戎装,按照长幼顺序驾马入场。这次狩猎是皇帝带着家人出来散心的,并未邀请王公大臣。可草场上除却他们四人,还有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
隔着有点远,非欢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可她和玄落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可以说几乎是在看到的那匹马的那一瞬间,便认出了那男子的坐骑正是她的宝贝玄落。
玄落看起来很精神,马上的人却有些怏怏。通过身边几人的议论,非欢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倒也是,除了南宫衍,还有谁能骑她的玄落?
皇后看到南宫衍却是显得有几分不悦,但又怕惹得李泽轩不开心,便干脆只盯着几个皇子,无视南宫衍的存在。
几名皇子在李泽轩正对面停下,纷纷在马背上向皇帝这边拱手行礼。谁知这时李颢陵竟突然跃下了马,上前几步,朗声道:“儿臣恭请父皇圣安。”他眼角余光略扫过周围众人,目光带着笑意。
李泽轩哈哈一笑,抬手示意众人免礼。李颢陵翻身上马的时候,只听一边的李颢融道:“儿子已准备妥当,恭待父皇开场!”
听得李颢融的声音,司徒沅意目光一动。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今日这场狩猎起初的确是为了让李泽轩散心,现在却已转变成了她和宸贵妃给大皇子展示身手的机会。他们早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赛马也好,打猎也好,赢的人一定都得是李颢融。
想到这里,司徒沅意不由浅浅微笑,望向看台下众皇子道:“今日马场围试,众皇儿可一显身手,让众人看看我大齐勇士之风范。不过,也要注意着安全为上。”
几人皆点头称是,李颢陵也笑着应允:“儿臣谨记母后所言。”
答了皇后的话后几人便开始遛马,热起身来。几个兄弟都是从小在王府长大的,关系并不似前朝的皇子那般疏远。南宫衍也是祺亲王府的常客,因此他们都并不生疏。趁着没开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李颢天捋着赤风马的毛,目光如疾鹰:“一会儿开了场子,还望各位皇兄不要藏着掖着,咱们大胆竞争,这样才有意思。”
一直不曾开口的李颢元忽而淡淡一笑道:“自然。”
不得不承认,这几个皇子中最像李泽轩的是三皇子李颢元。今日他一身红色戎装,头发全都束起,眉目英挺,愈发显得五官俊美。眼下他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再过几年,相貌一定不亚于其父。
李颢陵一向和颢元关系亲密,听他这么说了也是爽朗一笑。眼睛看向身侧几人,神色却是隐约带着凌厉:“难得几位兄弟都来齐了。等会咱们好好比试一场,不论输赢,也都算是尽了兴。”
李颢天想要表达的也正是这个意思,连忙点头致意:“二哥说的是!的确应当如此。”
李颢天幼年丧母,一向和性格温和的大哥亲密,这时候也不由转头对李颢融笑道:“咱们今天不会让母后失望的,对吧!”
那边李颢融微微颔首之时,李颢陵正好路过李颢天身侧,便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大笑道:“皇弟好志气!二哥对你期望不小啊!今日可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虽是笑着,目光却略带深意。
李颢天毕竟年纪尚轻,也没多想,只是拉住了缰绳让坐骑疾风稍安勿躁。他还以为李颢陵是真的对他报以厚望,便客气了回去:“二哥的骑射可是连那些武将都自愧不如,我能跟上二哥就是万幸了。今天兄弟们也都来了,二哥得露一手给大家看看。”
李泽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