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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颢陵皱了皱眉头,仿佛丢了魂一般呓语:“就算你是……我也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元弄染勾唇一笑,反手抽回剑,毫不费力地在李颢陵的右臂上砍了一刀。“朕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知足。”
李颢陵闷哼一声,身子却没有倒下,甚至都没有看那伤口一眼,只是将目光转向非欢:“你竟真的舍得……”
非欢不愿见他流血,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可是想起南宫衍的伤,心便冷硬了起来:“我不舍得又有什么法子?世间不得双全法,我们都有各自的底线。你既然不愿意同我归辽,那么再见的时候……就在战场上吧。”
各自的国家,各自的立场,终究让他们站到了对立线上。。
李颢陵闻言似乎很是平静,不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在漫天飞雪中显得更加惊心。
“我不会伤害你的,非欢。除了你,任何人我都可以舍弃,包括我自己。”
留下如此矛盾的一句话之后,李颢陵终究是撑着剑离开了。他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着,没有再回头。
“何必……”元弄染收回了剑,转身跃至马上,语调似是带了几分惆怅:“只怕他夺回了你,也回不去当初了吧。”
非欢柳眉微皱,避开了李颢陵洒在雪地上的血,声音淡淡:“他想要的终究是什么,恐怕他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吧。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想要相守实在太难。”
元弄染的唇微微动了动,似是犹豫许久方才说道:“或许不该让启告诉你真相。欢儿,你太敏感了。”
非欢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几件事情串联起来想想就能明白过来。那时候宫内大火,救我出来的人不是负责宫禁的李颢元而是李颢陵,那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他在宫内有内应的,只是当时我被福兮的死冲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一层……”
元弄染微微一怔,忽然冷笑起来:“你不如直接说,给李颢陵通消息的人是刘晟。”
非欢自嘲似的一笑,转眸看向元弄染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皇。其实那时刘晟在冥兮楼看到李颢陵的反应就很奇怪,只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没有注意罢了。到头来,竟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合起伙来算计了我。”
提起刘晟和李颢陵的合作关系,元弄染似乎是有些不赞同地轻轻摇头:“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刘晟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世,他选择和李颢陵联手束缚自己的亲生父亲,恐怕是为了……”
为了一个你。
他们用尽心计,为的只是得到一个你。
元弄染活了大半辈子,这些事情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可他明白非欢心里已经乱极,便没有进一步同她揣测刘晟的心思。
“父皇。”非欢打断了他的出神,略显无奈地微笑道:“女儿真是失败呢,被这么多亲密的人算计。我该怎么办……”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不是吗?或许暂时离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心软的人。”
非欢略略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的确是狠不下心肠。刘晟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京郊许多小孩子都嘲笑我是无父无母的野丫头,只有晟儿是一心一意地依恋我……”
“别想那么多了。”元弄染有些心疼地看了非欢一眼,沉声道:“程宗奇那老头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冥兮楼就让他先帮你看着。至于继承人的事情……还不急,我们先回大辽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非欢自是点头称是。
二人回到辽国的第一日,元弄染便赐予非欢清平公主的封号,恢复其原本姓名元清欢,并下旨让非欢代为执掌朝政。
这道圣旨一下,不仅是在辽国,就是在齐国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依附大辽的附属国听闻元弄染寻得流落民间多年的公主,纷纷遣使来贺。令人吃惊的是,就在大齐与大辽边境剑弩拔张的时候,大齐竟然遣使来贺。
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大齐皇帝的三皇子,肃郡王李颢元。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高考分数出来了,刚到一本线吧~我估计是上本地的大学,不过也不一定。
虽然考得不好,但是现在可以安下心了,起码有地方念吧……可以专注写文了。日更到完结~
很奇怪的转折章,可能是我太着急结局了,大家意会吧……
这章没完,实在是卡文,明天补上。现在订阅可以便宜些哦~
第六十二回
尽管非欢是辽国皇室唯一的嫡系血脉,这场宴会却只有规模还算盛大,用度倒并不奢华。与齐宫以夜明珠照明的晚宴来说,辽国的皇室可以说是朴素了。
虽然元弄染的后宫空无一人,可父女二人的身侧并不显得空荡,因为各国来提亲的使者络绎不绝。在他们的眼中,非欢的美貌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她是大辽皇位唯一的继承人。谁得到了她,便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
这些人中,却不包括自斟自饮的李颢元。
李颢元今日兴致颇高,不仅他人敬酒来而不拒,还一杯接一杯地自酌。有时见非欢的目光瞥向他,还会端起酒杯似是而非地向她祝酒。
喝得多了,他温如白玉的脸上便晕开了些许微醺的红。非欢就是余光瞥见他这副模样都觉得心烦,于是向元弄染告了辞,径自去了御花园醒酒。
其实今夜她也有些贪杯,或许是因为又到了年关,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年初的时候齐国的那场宫宴。那时候的她承受着师父的死,背负着女儿和妹妹的仇,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饮酒祝词。依稀记得有一个清瘦的少年曾站在她面前,微微蹙着眉说:“皇贵妃,您似乎贪杯了……”
非欢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否则在这千里之外的辽国皇宫,她怎么会见到当年的那个李颢陵。
“是你吗?”她伸出手去够向他的脸,却怎样都触碰不到。身前的男子似乎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抓住了她的手,低声答道:“是我……”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非欢眼中顿时生泪,直勾勾地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视线早已模糊不清:“我还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了……”
“不会的。”他突然地将她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抚,似是倾诉绵延的相思与情意。“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
非欢闻言却是哭得更厉害了。她许久不曾这般恣意地哭过,只觉得心中的闷气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她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肩头,李颢元也不以为意。他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背后柔软的曲线,好像在安慰刚出生的婴孩,无比温柔。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开始伏在他胸前时不时地抽泣。李颢元忍不住情动,俯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她也慢慢地回吻着他,带着犹豫和不确定。
李颢元有些惊喜地揽紧了她,双手开始自然地移动,钻进她碧色的大氅中游走。非欢有些吃惊地捉住了他的手,微微眯着眼道:“李颢元,你有些不对劲。”
这回倒是李颢元怔住了。他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发懵:“你知道是我?”
非欢轻轻一叹,声音很低:“我自然知道是你。”
李颢陵不会以身犯险再次来辽,她很清楚这一点。而李颢元和李颢陵的身型虽然有几分相似,气质却相异甚远,而且接吻的方式也……
她微微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好说自己一时情动,所以才没有及时推开他吧?
简直太无耻了。
她这样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深吸口气提起真气,反手握住了李颢元的手腕。李颢元见她面色凝重,也渐渐收去了眼底的惊喜。
非欢认出了他是谁,还是回吻了他,这让李颢元不得不高兴。事实上他已经有了先做李颢陵替身的觉悟,可是能作为自己被心爱之人依恋,不是一件更幸福的事情吗?
只是非欢的脸色变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她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拧着眉询问:“你给自己下了药?”
李颢元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非欢见他神色不像作伪,一时之间也有些慌神。她一把扯住了他宽大的袖摆,拉着李颢元便往东宫走,边走边解释:“你中了莫久散,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行鱼水之欢,便会武功尽失,五脏受损。”
他略略一怔,便笑了出来:“没了武功也没什么,左右我也不打算再领兵。”
非欢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傻了吗?五脏受损,你绝对活不过一年。”
隔着繁复的长袍,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柔荑,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
非欢手上也用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