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一个革命军战士会对他们产生一丝怜悯,因为这是北洋军在湖北犯下的滔天罪孽即使万死也难以赎身!
接下来没有悬念的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官道上除了各种物资弹药的炸裂声,已经没有了抵抗,几十辆骡马车全部成了火堆,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和烧烤人肉的恶臭。
李想光着膀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战刀提在手上。满身上都是被子弹挂开的口子所流的血,还有不知道是那个敌人的血。李想带着他的特务营战士打扫战场,收拾那些打散的北洋军零碎。
轰的一声,他们和那些还敢顽抗的北洋小队冲撞在一起,不知道谁一声惨叫。李想的战刀猛的砍下,硬生生的将一个领头北洋军官的脑袋砍掉了一半,软软的垂了下来!
这一次冲击,终于让这些还想顽抗的亡命家伙丧胆,声喊掉头就跑。
李想加快了脚步,直直的大步追了上去,砍个不亦乐乎。汤约宛那绝色的小脸已经满是紧张的汗珠,看着光着膀子的李想,每使劲挥动一场战刀,身上的伤口既会迸裂开来,鲜血猛的就会喷出一股。她几次要挡在李想前面,要拉他下战场,都被他挥开。
看着李想浑身浴血,就跟着他们一块儿冲锋陷阵,特务营战士们都发了性子,虽然经历了多次敢死冲锋,已经疲惫的连一个刺刀的挑刺都用尽全力,追击的步伐都已经摇摇欲坠,但是战意丝毫未见消退,一个个吼声如雷地在两旁,在前头,替李想清出了一条道儿出来。不能再让李帅受任何的一点伤害!
李想以长刀驻地,胸口风箱似呼呼响,吐出一串长长的白气。燃烧战火照在他的脸上,青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致!他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身上虽然都是小伤口,但是一直流血也会出现失血过多的症状。这一切,他还能站着,已经是奇迹!
“李想,小心!”身后的汤约宛猛然的将正在驻着战刀歇会儿的李大帅猛然的扑倒在地。紧张的时刻,已经不得直呼其名。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撕心裂肺般的炸响,热浪夹杂着飞溅的碎石乱砖急扫而过,围站在身后的一众士兵顿时血肉横飞。
这枚75毫米炮弹让李大帅差点丢了性命再次穿越去。是一个诈死的北洋军士兵,在无望生理的时候引爆抱在怀里的一颗炸弹。北洋多有亡命之徒,在这种时候,也多有抱这样想法的。
几个军官一下看呆怔住,一时还不敢想象看似柔弱的汤约宛有如此奋不顾身的勇气!
汤约宛一头一脸都是泥土,还有不知道哪里沾染的鲜血,这一会,他死死的护住了李想。
脑袋昏昏沉沉的李想用力抬起头。这个时候儿,是谁救了自己?抬起头,眼神一动,看到的是汤约宛美丽不可方物的绝色,如此近的距离,四目相对,呼吸相濡!
汤约宛咬着牙齿,眼神深情望着李想,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是混乱。她趴在李想身上的娇躯柔软轻巧的过分,她用手支地要站起来,却猛的软倒在地。
“大帅……”几个军官才发应过来,惊慌失措的爬起身来,将被汤家小姐纤细玲玲的娇躯压于身下的李想拉起来,七手八脚的去拂李大帅满身的泥土。
李想一把把他们全挥开,忙将怀里的汤家小姐翻过来,蓬乱的秀下,一张绝色的小脸又是血又是汗,一块弹片在左肋那里刺了半截进去,像是被肋骨挡住了,血迹殷然。
汤家小姐星眸半闭,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呼吸已经微弱,衫子给扯开了半截,露出了侬纤合度的秀气锁骨。吹弹得破地如玉,肌肤上满是擦伤的痕迹。李大帅小心肝疼的说不出话儿。
在他怀里,汤家小姐微微一动,伸手想去掩自己给扯破的襟口,艰难嫣然一笑,用只有李想可以听到的低声道:“我可不欠你了……色狼……”
话儿才说了半截,就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医护兵!”
李大帅和边上的军官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让医护兵抢救伤者!”
看着遍地的淋漓血肉和痛苦哀嚎着的伤者,看着昏迷不醒的汤家小姐,李大帅不无气恼的命令到。谁知道这样的糟糕的情况还会不会生了,汤家小姐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空气中一股股灼热涌动,除了刺鼻的硝烟外,更多的还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战地每个角落的空气里都似乎的充斥这股子的味道。这条官道两旁的方向还在燃烧着熊熊的大火,滚滚浓烟袅绕着纠缠在天幕之间。李大帅的心情糟糕透顶!
“大帅,要不还是往后退一退吧!”刚刚赶到这里的周吾小心翼翼的对沉着脸色的李大帅建议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距离战地较近……”
李大帅扬起右手缓缓的摆了摆,李大帅示意周吾无需再做建议。他只是把怀里的汤家小姐交给医务兵,用担架抬走。
李大帅远眺着周围浓烟四起之处,作为革命军大帅的李想知道他的后退意味着什么?他是这一支军队的灵魂,这支军队还在战场,他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他也就退出战场。
随着革命军在战场最后的清剿,官道上正面战线上的枪炮声也沉寂了下来,战斗只是在侧翼发生着。
风声渐渐的小了下来,渐渐黯淡下来的夜幕完全被映射得一片火红,一堆堆燃烧着的火光就似同野营的篝火一般散落在夜幕中。不时的迸出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
在轻风中飘来荡去的硝烟,是弥散着一股股刺鼻烧焦的味道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到处都是燃烧的木头、被炸毁的骡马车零件和破烂的武器,零星的枪声仍在响起。不断的有一两枚曳光弹划破天际,纷飞在被染成血红的夜幕下。
李大帅捂着鼻子,已经有些站不稳的他,还是踏着遍地的泥泞查看着这片刚刚饱经血与火洗礼的阿修罗场,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战场上到处是横淌着的泥水、血水。一脚下去全是被浸润了的猩红猩红的泥污,空气中满是一股股人体烧焦了的恶臭,让人感到阵阵作呕。还有那弥散其中的一阵阵橡胶燃烧的焦臭味道更是刺鼻难闻。李大帅多少感觉到空空如也的胃里阵阵涌动酸水。
天空已经渐渐的放亮了,还是阴沉沉的,还是让自己心情好了许多。沿着长长的官道,马靴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整个战地上宛若月表一般,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猩红的血水都搅拌成泥浆状糊满弹坑。交战双方密集的炮击让这里完全的成了片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一些革命军士兵在满是残骸、尸的战场上,趟着和满血污的泥泞打扫着战场,收拢武器、淘些有用的物件。一具具的阵亡的弟兄尸体被收拢在一起。
官道的南边突然一阵激烈枪响,孝感的增援来了。
“撤退!”
李想打出撤退的信号弹后,命令迫击炮向枪响的地方射击,掩护山头上的部队迅速撤下来。天亮前,各部队陆续回到出发时的松树林中,稍微清点一下伤亡人数,即向远方山中避去。
此战,北洋军辎重兵营一等兵唐良辅侥幸捡了一条命,战后,唐良辅弃武经文,当了一名新文化运动代表作家,可几十年来,他始终无法拂去黄家村边官道之战留下的阴影,他在轰动民国文坛的《无间道》一文中回忆说:
“雷鸣鼓刘的地形是四面环山的狭小谷地,官道从这里穿过,我们像被驱赶似地进入这个谷地,事后才知道,四周山头布满了数万敌人,正等候着我们。
我们提心吊胆地等待敌人攻击,令人发怵的迫击炮弹带着啸声掠过头顶,在前面数百米左右爆炸。拴系战马的场所也落下了炮弹,炸了群的马匹受惊的姿态在硝烟中隐约可见,残存的几十匹乘马,在天亮后敌人攻击中被全部打死,出发时的一千多匹战马,到了雷鸣鼓刘连一匹也没剩下。
从第二天起,我们营头就集中在河沟旁的田埂后,与敌人对峙。四周的山头都控制在敌人手中,弹雨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战友们中弹负伤者越来越多,直至血流成河!我侥幸逃过一命的人,一直躲在山林里,不断忍受饥饿和疲劳,每天都有不少人倒下。死干沟渠的战友们,皮肤呈现茶色,身体被浸泡得肿胀起来,鼻孔和口中掉出白米似的蛆虫。
那一夜,我感到末日即将到来,禁不住仰望十五的月亮,哭出了声……”
许多年之后,孙传芳在他发表在美帝《时代》杂志写道:
“此次物资运输,对敌保密,但前进地区为险峻山地,连日降雨,行军困难,加之途中迭遭抵抗。中旬进至杨家山附近,此时,各方敌人杀到,虽然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