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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怎么了?还疼?”卓时蹲下身,刚想伸手去看林芊的腿伤,却被身旁突然冒出的一只脚啪的踹了回去
“干什么啊!耍流氓啊!”向羽晴也蹲了下来,推搡了一下卓时的肩,怒目圆睁的看着他说道:“人家大姑娘就穿着一条小短裤,你丫的爪子也好意思伸过去,还为人师表,丢人不?”
卓时倒是才反应过来,脸红了一下,僵僵的直起了身子,揉了揉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时心急倒是给忘了。”
林芊白了一眼向羽晴,向羽晴瞪眼嗬的一声,在她腿上拧了一把:“姐姐,我帮你教训你发小呢,你还倒打一耙,真是人心如纸薄啊~”
林芊因向羽晴一声阴阳怪气的结束句噗的笑了出来,心情清朗了许多,一把揪过向羽晴的小耳朵,轻声问道:“羽姐,你怎么和卓时在一块儿,我走前想帮你叫他你还不乐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哎呦呦,你揪的文明些……”向羽晴抱着耳朵别开脑袋,蹭的站起来,竖着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吊儿郎当说道:“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放我鸽子也就算了,等我腆着撑爆的肚子去结账,却发现没带钱,丢死了人了!祸是你惹的,这家伙又号称你林芊的好哥们,当仁不让就是他了!”
“我接到羽晴的电话时,恰巧就在附近。”卓时微微一笑道,又问:“怎么样,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林芊又揉了两下,自嘲一笑:“年纪轻轻就一身毛病,老了估计就要瘫痪在床了。”
“瘫了让你那个霸道的男朋友给你端屎盆子啊!”向羽晴声大,自己也没发觉说了什么,倒是坐在四周大快朵颐的食客纷纷朝林芊三人投来了冤孽的小眼神。
林芊抚了抚额,站起身道:“别提那家伙了,尽给我气受。走吧,羽姐,趁这里的老板还没抄家伙出来赶人,我们赶紧撤。”
林芊嘴上说着没事,才走两步就露了馅,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向羽晴实在看不下去,搀着林芊的手对卓时吆喝道:“卓老师,你的眼力见呢?这有个活色生香的残疾人,还不赶紧把你的小车开过来。”
“这是步行街,不让开车。”卓时无奈说道:“还有,活色生香这个词形容残疾人实在不妥。”
“那就栩栩如生的残疾人好了。”
“那也不对,身残志坚倒还可以用用。”卓时又纠正道。
“你怎么这么事逼啊!”向羽晴怒了,捅了捅林芊的腰,忿忿说道:“你怎么尽认识这种磨磨唧唧的人。”
林芊看看向羽晴又看看卓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道:“老娘不是残疾人!”
林芊被卓时和向羽晴两人连托带拽总算走出了步行街,刚一上卓时的车子,林芊倒是没事,向羽晴却喘声震天,一头瘫软在后座上,指着林芊无力的说道:“林大姐,这是该减肥了。”
话一说完,向羽晴就闭眼去见周公了,卓时扭头看了一眼,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这丫头太强了。”
“以后就会知道她的厉害了。”林芊看着向羽晴笑了笑,扯过安全带给自己系好:“我认识羽晴三年了,她一贯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你不要往心里头去。”
卓时发动车子,笑道:“我哪会是怎么小心眼的人,木木,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或许是刚才经梁硕这么一闹,林芊这会儿心思恍恍惚惚的,又没吃晚饭,整个人也提不起什么劲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语气有些颓靡:“我们这么多年没见,要说没变是不可能呢,小时哥你或许还是当年的你,我可能就不是了。”
“今天和你男友吵架了?”卓时不是个没眼色的,刚才在小吃摊一见到林芊就觉得她怪怪的,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阴郁之气,想起向羽晴说她和男友约会,倒是料想到了一些。
“他算不上我的男朋友……”林芊将脑袋转向一边,语气凉凉的说道:“我只是他的情妇而已,见不得人的。”
卓时自然以为是她在开玩笑,很配合的笑了笑,又说:“他没有将你介绍给他的朋友吗?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是占有欲强点罢了,过些时间就好了。”
林芊冷冷笑了笑,看窗外霓虹闪烁,街灯绵延:“他有老婆的,我不过是被她包养的小三而已。”
卓时一愣,半天才扭头看了一眼林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木木,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林芊转过头目视前方,缓缓道:“小时哥,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这么多年,我哪里会一点都没变,我变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卓时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有苦衷是吗?”
有吗?林芊你是有苦衷的是吗?其实林芊自己也几千几万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当年被贺骁凌这个禽兽强/暴,她多想告诉自己的母亲,可每次林芊看到的都是她那张对自己冷漠的脸以及对贺骁凌父子的谄媚,林芊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咽,17岁,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后来贺骁凌搬出了贺家自立门户,林芊以为生活总算好过了一些,却不料贺骁凌以远在J的爷爷为要挟,逼她住进了他在紫晶小区的公寓里,在遇见梁硕前的那两年,林芊常常觉得自己就是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空皮囊,她满心想的就是离开贺家离开X市离开这个让她人生一片荆棘的地狱。
再后来,梁硕出现了,他只是一根在她最最落魄是出现的救命稻草,三年前,她只想从贺家的漩涡的挣脱出来,她不期望梁硕会对她多好,她一直小心低调,却不知道梁硕他要的究竟是什么?情感,她给不了他,欲望,他似乎又是那么不屑。
林芊越想越烦,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烟,啪嗒一声点燃,在车里吞云吐雾了起来。
卓时错愕的看了她一眼:“木木,你……”
林芊晃了晃手里的烟,笑道:“怎么?你也想来一根?”
“吸烟有害健康。”卓时回答,眉头紧了紧。
“国足还有害生命呢,也没见在他们脑门上写几个警示的字。”林芊谈谈一笑,按下了窗玻璃,弹去烟灰,烟头在风中忽然一亮,如烟花般璀璨了片刻,飞落了一些点点的火星。
卓时适时的将车子开慢了一些,避免让更多的风灌进车内,吹坏了后座沉睡如猪一般的向羽晴。
“木木,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卓时沉沉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说呢……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林芊深深吸了一口烟,吐纳出袅绕眼圈,双眼迷离的说道:“最坏的那段时光我一心求死,觉得存在就是一种自我伤害,现在,我倒是过的还不错,虽然那个男人别扭的很,却也能勉强对付。”
卓时听到那句一心求死,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似是有一把锥子狠狠在他心里凿了一个窟窿。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卓时扭过头定定看了一眼林芊,前些日子在她身上散发的阳光热情丝毫不见踪影,烟雾下的她,疏远冷清,眼中隐隐闪烁的光是他从未在那个叫木木的女孩眼中见过了,或许叫沧桑,也或许叫心死。
吸完一支烟,车已经在林芊的房子下稳稳的停下了,此时林芊的情绪也已平复了很多,她转头看向卓时,很郑重的说道:“小时哥,真的,自从见到你,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是我有生之年能想起来的最美好的回忆。今天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不管你会怎么想我,只要你常常能想起我是吴家岭一霸那个木木就好。”
林芊落寞的神情让卓时心头又是一缩:“你和我说这些,我不知道是该高兴你愿意告诉我,是真的把我当朋友,还是该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告诉我这些年你其实过的不好,好让我心疼。”
“不用替我心疼,我都不疼了,真的。”林芊咧嘴一笑,恢复到了往常没心没肺的死样子:“很多事都过去,老话说的好,事物是不断前进的,天降将任于斯人,你就等着有朝一日我林芊飞黄腾达,到时候你卓时念一声‘苟富贵勿相忘’,我立马送一条龙给你当下酒菜,怎么样?”
林芊这么一闹,卓时虽然是笑不出来,却还是勉强的弯了弯唇:“好,我等着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