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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林芊仲怔片刻后,淡淡的喊了一声。
“刚才和谁打电话?骁凌?你又和他闹了?”金丽华以为林芊那一声兄弟是叫贺骁凌,毕竟他俩关系从小就不怎么亲厚,面合心不合,两人到底不是亲兄妹,年纪也有差距,难免的。
“不是,是同学,会里的事。”林芊很厌恶听到“又”这个字眼,仿佛永远都是她在无理取闹,贺骁凌才是她识大体知轻重的好儿子。林芊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哀,自己的做戏再是游刃有余,却还不是贺骁凌的对手,他那正面君子背后小人的一套绝对是装X界的个中翘楚。
“你们两个从小就爱打架,骁凌让着你那是看你年纪小,现在你也不小了,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兄妹俩和和美美有这么难吗?”
“我知道……”林芊语气不悦:“你就是为了这事给我打电话?我还忙着呢。”
“我知道你忙,再忙回家吃个饭总有时间的吧,这个月务必回来吃顿饭,这两天你贺叔在念叨你不着家。”
果然不是因为想她了才让她回家,只是因为贺定军的一句话。林芊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看时间吧,有空就去。”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两个月前,直到现在她也没找出有空的时间,哪怕有时候整天没课,她无聊的用睡觉打发时间也不愿回贺家。
“你总是这句话,一次也没回来过。你那些同学离家远回不了家,说可羡慕你,而你呢,这么近也不愿回来一趟,早知道当年该听你的话送你去……算了,不说了,你爱来不来吧……”金丽华说到后面语气不免有些激动,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林芊眉头紧锁,撇下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心情烦躁,人就容易燥热,林芊调低了空调的温度,翻身睡去。
林芊又梦到了贺骁凌,是个噩梦,还是那个她最想忘记的夜晚。她无助的如同狂风巨浪中奄奄一息的一叶孤舟,在贺骁凌那一声声令她作恶的“芊芊”的呼喊浪潮中被支离破碎,坠入深邃海底,万劫不复。她看到了阳光消失与海平面的那一刻,如同关闭电视时那清晰的一道白光骤然凝成黑点,林芊的世界从晦暗变成了永恒的黑夜。
醒来时,黄昏沉沉袭来,房间已经被夕阳镀上了一层细密的金色,林芊舒展开紧紧蜷缩的身体,察觉到了枕边的湿意,还有沁入骨髓的寒冷。被子和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踢落到了床底,梦魇喧嚣回荡,梦外她亦挣扎哭喊。疼痛如昨日,她看着自己的背影踏入满是荆棘的荒芜,却无人救赎。
林芊忽然想起梁硕,这些年来她不只一次的从噩梦中惊醒,若是他身旁,除非是她哭着醒来,梁硕会大发善心的将她拥进怀里,允许熨贴着他的温暖睡去。更多的时候,他只会略显霸道的将他的气息渡于给她,在她唇边抱怨她,连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这就是当梁硕小三的悲情下场,别人情妇若是做个恶梦,一定是心肝宝贝的哄,而他,就会嫌弃。
第二天,林芊又在学校花园里看到了卓时,他穿着白色棉质衬衫,手里拿着教案从挂满紫藤花的花架下匆匆而过,嘴角含笑,纯粹的如同刚从学校池水中刚摘下的水莲。林芊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比喻很可笑,倒不因这个比喻有些偏向女性化,而是像他这样简简单单的男子,应连淤泥都不曾沾染才对,她这么想反倒有些辱没了他。
卓时一开始也没注意到静坐在树下的林芊,直到听到那声低笑,才忽然停下了脚步,试图证实因为那道银铃般笑声是否真来自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面容,他回头,而林芊果然就坐在树荫下,微笑看着他。
“木木。”卓时退回,走到林芊身前:“今天没课吗?”
“有,我也该进教室了。”林芊抬起头,似有些撒娇般的说道:“上课好无趣啊……”
似乎在卓时面前,林芊毫无自我意识的就会放下满身的伪装和防备。见到他,林芊会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快乐童年时光,她和小时哥,还有吴家岭其他的孩子一起肆无忌惮的释放活力。
“是啊,上课很无趣,你累我也累。”卓时也叹道:“下课时学生总对我说,老师你辛苦了,其实我更想在上课的时候对他们,同学们,你们又要受苦了。”
卓时逗趣的话惹得林芊咯咯的笑:“小时哥,以前我怎么不觉得你这张嘴这么霸气,现在竟是这么能说会道了。”
“这不是被和谐新社会给逼的……”卓时笑了笑,说道:“这周周末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说起来上次在J市都没有好好招待你,心里实在有愧。”
“好是好,不过还是让我请你吧……”林芊抱着书起身,掸了掸臀后沾染上的灰尘,一如小时候那般拍了拍卓时的肩说道:“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我是块地界的地头蛇,跟着我才有肉吃!”
卓时哈哈一笑,指着她说道:“你呀,真是一点都没变!”
林芊笑着耸了耸肩,与他相携往教学楼内走去。
其实卓时哪会懂,她之所以看上去没变,是因为她几乎早已经历了她本不该历经的起承转合,在一次次的浑然忘我痛苦蜕变后,却没有化茧成蝶,而是回到当初,成了那条最丑陋的毛毛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在向羽晴眼里那就是个屁,她最喜欢的运动只有一项,就是睡觉时的翻身。而林芊却真的算的上是个狂热的运动迷,但凡学校里的田径社,游泳社,健美操社,这社那社,只要能挥汗如雨,林芊必然欣然前往,被向羽晴称之为受虐体质。
周四下午是健美操社集中练习的日子,两个小时后,林芊一身臭汗的从健美操教室正往外走,刚拉开门就撞上了一个纤长的倩影,两人都同时说了句对不起。林芊定睛一看,对方是校礼仪队的队长张娜。
林芊刚入校那会儿一口气报了很多社团组织,校礼仪队也是其中一个,张娜那时候和她是同期,关系不错,如今她做了队长,而林芊却在大二的时候因为与学生会有冲突而退会了,说起来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林芊嘴里含着“张娜,你也来跳操?”才想脱口,张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惊得她吞了下去。
张娜面带急色说道:“林芊,这次你可得帮帮我。”
林芊听到这句话头皮就发麻,怀疑自己脑袋上是否顶着一道圣母的光环,怎么人人得而求之。林芊心里疑惑,骇然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有了?不是我的吧?”
张娜一愣,噗的笑了出来,着急的心情也安定了多半,拉了林芊到一旁角落悄悄说道:“我瞒着学校在校外接了一个出礼仪的活,一切都谈妥了,就明天上午,还收了定金,可偏偏队里有个女孩崴了脚,对方说要是人数不够就告诉学校,还要我赔付违约金,我现在哪有钱啊,有钱就不接这生意了……”
张娜这话说的像是个失足妇女似的,让林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所以你找我救场?”
“可不是嘛……不是我夸你,上次和前任队长聊Q,她说这队长本来该是你当的,可你偏偏选了学生会,这才让我捡了个便宜。”
得,为了救命,连这种马屁都拍出来。林芊无奈的牵了牵嘴角,心想这反正明早也没事,张娜这人也还不错,就应下来了。张娜满口感谢,硬是拖着她要请她吃饭,林芊浑身臭汗,一心只想回家洗澡,利索的就给推掉了。
回到家冲了凉,林芊正准备切点西瓜看会儿电视,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觉得肚子一下一下的坠疼起来,这种痛意林芊自然熟悉不过。做女人难,作为来大姨妈的女人更难,而林芊作为有脾气的大姨妈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林芊从不推算日期,却也知道这次大姨妈提早了好多天剽悍驾到。
忍着痛在厕所里捣拾了一会儿,林芊捂着肚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哪知这肚子越来越难受,最后竟是如针扎一般的钝钝的刺痛起来,她以前也有痛经这毛病,但最多也就是痛的哎呦呦叫唤两声,这次痛排山倒海而来,疼得她冷汗直冒,甚至是顾不上哼哼唧唧,像条僵死的毛毛虫一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连梁硕什么时候进来她都没有听到。
梁硕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