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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婥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勾着他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
“喂!”
安可婥瞪了他一眼,“再吼你就睡马厩去,谁让你没钱的,我给你个地已经算好了,别得寸进尺啊!”
瞅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小二脸红了,开了门马上就离开了。
安可婥松了勾搭他的手,往床上一倒,手成一字打开,“累死我了!”
洛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毫不避嫌地就这么躺着,觉得她真的跟岳小白有的一拼。
岳小白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住他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个不小心跟他认识了,然后他们就“好上了”,这是岳小白的原话。岳小白哥哥一大把,于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岳小白也特别男人。遛街窜巷,赌钱逛窑子,舞刀耍枪,样样在行。没事就晃到他家铺子,找他抬杠,大嗓门一点都不逊于他们那卖豆腐的麻婆西施,用她的话讲,生活无聊,找点事消遣消遣,他堂堂的洛家大公子,就这样成了岳小白的消遣菜。岳老爷也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突然某一天跟他爹说,觉得他跟岳小白相配了,两个无聊的老头板砖一拍,就给定了亲事。他在外面谈事不知道,结果岳小白直接打包离家了,一路追着他这儿,说她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幸福牺牲巨大,于是在小卓的帮助下抢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银子,浪迹江湖去了。
洛辛发了一会呆,等他回神,喊了安可婥几声,发现她已经斜着身子睡着了。
他伸手想要把她的腿抬上床,手还没碰到她,就见一把白粉飞过来。他一个闪身,赶紧躲开了。凑近看安可婥,她一动不动,睡得极香,嘴边还挂着涎水。
“小卓?小卓?”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手一挥,又是一把白粉撒过来。
洛辛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去烦她好了,把四把凳子拼在一块,凑合着睡了一夜,临睡前想着,要是岳小白知道他沦落到睡板凳的地步,肯定会仰天长笑的。思及此,他仿佛听见她先是抖着脑袋看着他,然后下巴一点一点上扬,脸一点一点朝天,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震耳,高音尖音如魔兽般萦绕不绝,抖了抖身子,摒弃杂念,睡前想如此惊魂的事是会做恶梦的。
整个晚上半梦半醒,到天微微亮时,洛辛实在睡不下去了,按着酸痛的腰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喊安可婥起床,他睡不好的后果就是其他人也别想睡好。
安可婥一晚上也睡得极不踏实,总感觉自己被处以腰斩,满脸横肉的刽子手拿着刀,一点一点地朝她的腰上剁下去,像是剁鱼头一样。忽然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喊,“镯子,镯子!”
她瞅瞅自己手上,似乎戴着一个碧绿通透的镯子。见那人一个劲地用眼神暗示自己,她正想着要不要藏起来,脸上肉一抖一抖的刽子手大叔已经凑近她,狞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拿出来!”
安可婥感觉气压越来越重,一个情急,用脑袋猛地朝大叔撞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很快醒过来,坐起来,见洛辛揉着额头幽怨地看着她,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洛辛就是那个肉一抖一抖的猥琐大叔,脸止不住地抽搐。
洛辛好不容易制止了她的手,想要隔近对着她的耳朵吼一声,结果她抬头一撞,差点把他脑子给撞散了。见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她中邪了,赶紧上前去摸她的额头。
安可婥往旁边一闪就要起身下床,脚被洛辛绊了一下,在快要倒下去时很快地抓住了洛辛。
“嘭!”
“嘭!”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安可婥撞到了地板,洛辛被她一拽,腰直接挺在了床沿。
等他们两个下楼,睡眼惺忪的店小二在看着他们两个后,眼珠子惊得爆出来了。年轻的小公子嘴角磨破了,红肿了一块,高个的公子一只手揉着腰,双腿无力,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昨天晚上该是怎样一幅剧烈场面啊!
安可婥坐在桌子旁,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才微微张开一点点,嘴边就传来撕裂的疼痛。她瞅着一旁的洛辛,见他吃得香,心里倍不是滋味,都是受伤,她还轻一点,为什么她就不能吃东西。
洛辛见她哀怨地看着自己,逗她,“怎么,吃不了东西难受啊?”
安可婥搅着手里的粥,语气确实哀怨,“是啊,我希望腰疼的是我,然后……”
一碗汤在她的身边泼下来,热气直接升到了她以前。小二不知所措,老板过来一个劲地道歉,“客官,真抱歉,我马上来收拾!”说着就拉了小二往里间走,一边教训他。
小二很委屈很委屈,这不是听着那两位光天化日之下谈论断袖之事嘛!
出了门,两人往河边走,天色还早,船家不是很多。'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洛辛娴熟地跟一个船家商量,安可婥闲着无事,往四周打探了一下。大清早的,没什么人,远远见着有一个人走过来。
那边洛辛已经讲好价钱,喊她上船,她应了一声,借着洛辛的手登上去。
师傅说了一声“担心了”,手握着桨就要撑开,一个女声忽然传来,高亢清亮。
“等一下!”
毒教
安可婥瞅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飞奔过来,很顺手地借着洛辛还没收回的手也登上了船,顺便抢了船家的桨撑开了。
船荡悠悠地向河中心走去,红衣女子背对着安可婥站着,她看不见她的脸,只是感觉背影异常眼熟。追她的人感到岸边,见船开了只能干瞪眼。一流串的叫骂声传过来,那红衣女子昂了昂头,哼了一声,转过身来。
“落影!”
“闹闹!”
两声高音在水上方响起,红衣女子正是半月前安可婥在怡红院找到的风落影。她一向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这不在赌坊里玩了一夜,钱输的一干二净,还欠了钱,刚才追她的就是赌坊的人。
安可婥拉着她在里面坐下,两人开始叽叽喳喳讲着这几天的事。
洛辛摇着扇子悠闲地走过来,脸上一丝微笑。安可婥瞅着他,不得不感慨,这人要是皮相好,愣是禽兽也变仙人了。
风落影看到帅哥心情很激动,跳起来,椅子绊倒了也不觉得,两眼亮晶晶的,满是洛辛看不懂的欣喜。不过鉴于洛辛谪仙般的气质,她挺收敛的,秉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站在他面前。
安可婥看她那样子就想笑,伸手偷偷拧了洛辛一下。洛辛眉头皱在一块,转向安可婥,吼道,“你拧我干嘛?”
脸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洛辛一阵寒毛耸立。风落影揪揪他的脸,拍了拍,“嗯,不错,帅哥嘛,还是和蔼可亲一点好!”
“闹闹,你们要去川州吗?”风落影瞅着船往南边去,看起来是要到川州,想着心情就激动。
“你叫闹闹?”
安可婥见着洛辛质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那个……”
风落影看了看她,又转向洛辛,眼睛眨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有问题。
安可婥低头不看洛辛锐利的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吞吞口水,慢吞吞说道,“你把卓女两个字倒过来念一下不就是我的名字了吗?”
“女……卓……?”
风落影想了一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倒是蛮以你的名字自豪嘛,怎么都离不开那个“婥”字,安可婥,可闹啊,可闹啊!”
安可婥跟她讲过当年她爹取名的经过,把她笑得半死,妇女病都用上了。要是当时她出生太聒噪了,难保不会取个名叫安闭嘴!
领会过来的洛辛肩膀有点抽动,被安可婥瞪了一下,爆笑了。
“你们知不知道毒教最近嚣张得厉害啊,就这半个月,南方死了十几个人,各种各样的毒药,搅得整个江湖动荡不安,都说毒教复仇来了,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
洛辛点点头,“自从十五年前毒教教主练功走火入魔,被各大门派围攻,毒教元气大伤,基本在江湖消失,最近却突然又兴起了。毒教杀人向来随心所欲,所以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入了他们的眼,命丧黄泉了!”
“他们现在是一路往南,大家都猜测说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当今最是奢靡繁华的临安。去那儿都是寻欢去的,享受完拍拍屁股走人,只可惜了在那儿营生的人啊!过了家当离开舍不得,不离开,搞不好连命也没有!”
风落影难得的正经,还连带着叹了好几口气。
安可婥想着各色各样的毒药,打了一个寒颤,用身子撞了撞洛辛,“你知道临安这么乱,你还怂恿我去,你报复我啊!”
洛辛摸摸头,他当时只想着他家在那儿,倒是忘了,按毒教目前的动静,下一站很有可能就是临安了。临安,十五年前的安阳,正是当年毒教盘踞之地,也是毒教摧毁之地。看来�